大战了三百回合,终于要撑不住了。
韩米已经靠着雁西睡着了,雁西只是闭着眼睛,不知道睡着没有,。司塔啦的眼皮都快撑不住了,靠在单戈秋的肩头,单戈秋在看楚楚他们打扑克。楚楚还在兴奋中,脑袋上顶着一条纸条和雁韦、徐哲言打扑克。雁韦满脸贴着纸条,徐哲言一个都没有。李顺利早就回自己家了,还有奶奶要照顾。郁任尧在楚楚的房间里,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
单戈秋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
“今晚真的不回?”
“嗯~”司塔啦闭着眼睛嘴里哼着。
“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妈他们会担心。”
“我不想回。”司塔啦嘟着嘴。
“不行,我送你回去,不然你们家会找疯你的,我们这个小巷子可没有摄像头。”
“我不想回……”
单戈秋已经拉起迷迷糊糊的司塔啦了,司塔啦还是眯着眼睛。
“我好瞌睡,我现在不想走,想睡……”话还没说完,就向后翻去。
单戈秋一个疾步上前把她拉回怀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门口走去。
“单戈秋,我不回家……”她还是在怀里扭。
“别动,再动,我就抱不住你了……”
还没有走到门口,司塔啦眼睛突然睁开看着单戈秋。
“单戈秋!”
“嗯?”
“你第一次抱我,是什么时候?”
单戈秋噗嗤的笑出声来。
“你在纠结这个问题才醒来的?”
司塔啦点点头。
单戈秋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司塔啦立马从他怀里挣脱下来。
“什么时候?”
单戈秋抿嘴笑着,还是没有说话。
“你快说啊!”粉嫩的拳头落在单戈秋的胸膛。
“你说不说……啊——”司塔啦被单戈秋一下子毫无防备的扛起来,向吴昊的房间走去。
“喂!单戈秋!你回答我啊!放我下来!”
“再话多,我就当他们的面亲你!”
“……”
与此同时,旁边一帮打扑克的人儿,努力的在装没听到……没听到……
“对3!”
“不要。”
“要不起。”
单戈秋把司塔啦放到床上,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他也困了。
突然司塔啦好像想起了什么,瞪着单戈秋。
“喂!那次不算抱!你明明就是把我抗走的!”
单戈秋一只胳膊枕在头下,一把把司塔啦拉进怀里。司塔啦红着脸趴在他的胸膛不敢呼气,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单戈秋看到她这样,忍不住低头想亲一下,嘴还差一厘米就要挨上了。一只小手一下子抵在他的脸上。
“单戈秋,我还没想好……我觉得我们还小……我……”她发现他的胸膛抖得厉害,抬头看他,看见他笑得已经喘不上气了。
“我只是想亲一下你,你想哪去了?”
“啊啊啊!”丢死人了!怎么说出来了呢!
“哈哈哈……”
门口一帮打扑克的人一起看着房间的门口,抽搐着嘴。
原来谈恋爱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老三已经不是原来的老三了。”徐哲言叹了口气,摇摇头。
“单戈秋已经不是原来的单戈秋了。”楚楚叹了口气,摇摇头。
“三哥已经不是原来的三哥了。”
“三哥已经不是原来的三哥了。”
吴昊和雁韦叹了口气,摇摇头。
就连闭着眼睛的雁西也摇摇头。
韩米躺在雁西的腿上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了,雁西动都没有动一下,就静静的闭着眼睛。他们实在是佩服雁西的定力,怎么可以这么踏实。
雁韦和雁西是三年前来的这里,当时兄弟二人是过来找亲戚的,亲戚没找到,只找到房子。房子早就是韩米和她爷爷两个人住的。韩米看到雁西的第一眼开始,就对爷爷说。
“我好喜欢他!我以后要嫁给他!”
雁韦和爷爷被吓得目瞪口呆,雁西……没有表情。
“我看雁西和韩米,感觉两个小不点像在谈恋爱。虽然雁西和雁韦是双生子,但是性格却不一样,反而感觉雁西和韩米的感情要好点。”
司塔啦对这里很是不解。
“他们兄弟二人本是家中无亲故了,来这里找亲戚,可是他们家的亲戚早都搬走了,住着韩米和他爷爷两个人。小米喜欢雁西喜欢的不得了,哭着闹着要要让雁西留在家里,就留到现在了。小米的爷爷去世了,两年前病逝的。郁任尧的妈妈也是病逝的,但是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所以一直被爷爷收养。”
“你能想象到,其实雁韦和雁西刚来的时候,性格还是蛮像的,只是雁韦比较好相处,但是一个长年和小米在一起,一个和我在一起,就有了很大的差异。”
“他们俩确实是在谈恋爱,你看感觉是小米一直缠着他,其实如果他不愿意,接近他都很难。雁西其实是个特别冷酷的人,他不会对任何人多说一句话,如果一天说十句话,那么有九句是对小米说的。”
“感情还真是让人羡慕。”
“你有我就够了,别羡慕别人。”
“昊子~我不打了,我要困死了,你上,我要去睡觉了!”
吴昊撇着嘴,他也困,这是房间被单戈秋老人家用着呢!
“嗯~”
“醒了?”
“几点了?”
“快一点了。”
“我们回家睡觉吧~”说着往雁西的怀里一靠。雁西半抱着她,走了。
楚楚推开门,看见郁任尧还睁着眼睛。楚楚躺在她的身边,侧过身抱着她。一滴眼泪顺着郁任尧的眼角流了出来。慢慢的控制不住,哽咽出声。楚楚以为她睡着就好了,结果还是无眠。
“他找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是她,为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完成我妈对我的交代,我不求我自己过的有多好,我只求,简简单单的,没有她就行!”
“我没有妈妈了,还要夺走一个哥哥吗?”
“我没有去打扰她的生活,她却来打扰我,我不想为了认她,背上骂名!”
楚楚低垂着目光,看着郁任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今天所有的反常,所有的不解,在最后那个问题中她全部明白了。
“尧尧,不要认她了,好不好,我们就装作不认识她。尧尧,你要记住,没有多余的原因能让她改变你的心境。你还是你,她还是她,只是单戈秋的女朋友,没有过多的关系。”楚楚抱着郁任尧,说的很慢,很明白。
她明白,尧尧现在内心的痛苦,原本就失去了,还要再剥夺。她妈妈给她说过她的爸爸是谁,她一定去找过!但是得到的答案却不如意。司塔啦比她大,这说明她的妈妈是当时让他出轨的女人。她不想因为她的妈妈,而背上骂名。而从司塔啦嘴里说的私生子,就是她,郁任尧。
什么是朋友,什么是姐妹,就是她不说,她也明白,明白所有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