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月,检查院因犯罪证据不充分为由不予起诉。老天似乎给我开了个玩笑,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由于省内十分重视,一再下通牒说“要减少社会恐慌,尽快破案。”没有办法,局长便亲自审讯了我。
我一改前面的说辞,我把我最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经过,调查发现我有轻度晕血,看一般的血没有什么事但如果比较血腥的场面会导致我呼吸困难,头脑晕眩等状。又通过详细的调查,发现许德明的人头不见了而抓到我的时候没有人头,又通过监控录像看我的行动轨迹也没有发现什么有力证据。至于凶器,估计是在人群中看热闹是被人偷偷放入了我的书包里。
经过再一次的调查,我无罪释放了。在我走出监狱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奸滑警察正在远处盯着我,我回头一看却什么也看到了。
社会上我恢复了声誉,媒体开始蜂拥而至展开了对我的采访。我很看不管这种行为,我愤怒对着媒体说“你们不应该关注我怎么样子了,你们应该关注的是案子的进展和通过你们的力量去寻找罪犯,你们这里无聊地采访我能干什么?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之中,你们除了炒作还会什么?”说完我就扭头离去。
网上开始了无休止的炒作,很多人开始了盲目跟风,对我甚至开始一些不堪入耳的诽谤辱骂。这种无形的网络暴力,就应该被制止,网络同时也需要被净化。
我回到了家两月没有出门,我也努力让自己从恐惧中走出来。在等风头过去了,那些网上无聊的人感觉没有新鲜感和兴趣了我在重新回到生活的正轨。慢慢的这件事逐渐被淡忘了,而这个案子也就成了悬案。
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我也所感悟,这个世事正因为道貌岸然的人多了,装腔作势的人多了,所以大家却开始喜欢了阿谀奉承、夸大其谈。
出狱也有一年了,我家本来就不富裕又因我母亲为我杀人的事生病住了院,家里更不宽裕了,趁着我母亲出院完身体还不错我提议要出去自己找工作减轻家庭负担。父母一听一百的不愿意,有可能经历了上次的事情让他们心有余悸。我劝了许久,我父母才勉强答应,离家前又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这才让我出去。
我又一次踏上了去A市的路,火车上的我昏昏欲睡。
“先生,麻烦让我进去一下。”一个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赶忙回了回神,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的紧身皮衣,拉链只拉了一半正好卡在胸部,露出傲人的双峰,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女性。
我顿时有些害羞,赶忙站起身来道“抱歉,请进。”我还嗅到空中隐隐夹杂着沁人心扉的香气,令我昏沉的精神随之一爽。
她友好的向我微笑了一下,低着头玩起了手机。我第一次坐在一个大美女的旁边,不禁让我想入非非。
我想着想着感觉不对劲,忽然发现车厢就我们两个人。我连忙喊她,她似乎没有听到我在喊她,她依旧玩着手机。我隐隐冒出冷汗,我伸手去碰了一下她。她的头瞬间掉在了桌子上,还开着口喃喃道“罪者生,替者死。”
说罢,她的驱体开始颤抖,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斧子劈向了我,我的恐惧瞬间充满了全身,然而我没有一丝痛楚只感觉被肩头被轻轻地打了一下。我忽然睁开双眼,原来是一场梦。
耳边响起一声甜美的声音,“先生,麻烦让我进去一下。”
这句话似曾相识,鸡皮疙瘩布满了全身,头皮开始发麻。当我看到这个女人的脸的时候,我亡魂皆冒,竟然和我梦里的人一模一样。我惊愕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怎么了先生?”她一脸疑惑。
我强作镇定,平复着内心的恐惧。我站起身来,僵硬地说道“哦哦!没什么。请进。”
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礼貌地冲我笑了笑。坐在了座位上,低着头玩着手机。
我恐惧不安地坐在座位上,可是一路上异常平静并没有发生我梦中的事。但,我隐约感觉前方似乎又有什么阴谋等待着我。梦里的一句话,又让我陷入了沉思。
这是我近一年来,重新开始回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从我发现黑衣人杀死许德明,再到郭炎被刺死。前后短短的时间内超不过一个小时,而许德明的人头却不翼而飞,凶手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郭炎会出现在李医生心里诊所?为什么他要告诉我一些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被抓了进去又放了出来?奎彪说的一石二鸟是什么意思?还有,许德明和郭炎是不是一个人所杀,S的图标到底有什么含义?
一大堆问题困扰着我,我暗自骂自己为什么学个会计,而不是去当一个警察或者是研究犯罪心理。这对于我来说,太困难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不过在普通的人了,难道正因为我什么都不会才是被暗地了陷害的主要原因?我头快炸了,内心不断在绝望和迷茫中前进。有一个审判者,他正带着罪恶王冠藐视着一切,操控着我我却无可奈何。
火车缓缓停下了,一声到站的广播把我从混沌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站起身来,从
架子上把我的行李拿下来。我身旁的漂亮女子并没有带什么行李,只是提着一个黑色匣子。她站起身来,依旧是友好的向我一笑,提着黑匣子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景,我总感觉她有些奇怪,可是就是想不通哪里奇怪?我索性不想了,提着行李准备下车。我随意地瞥了一下四周,我忽然发现座位前的小桌上居然有一个纸条。我连忙拿了起来,仔细观瞧。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六个字:罪者生,替者死。
我呆呆看着纸条如若晴天霹雳,手开始缓缓颤抖,额头也冒了汉。我差点没有瘫坐到地上,脑袋开始发热,恐惧蔓延了全身。
我扶着座椅踉踉跄跄地走出了火车,我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手中紧紧地握着拿张纸条。过了一会,我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便提着行李穿过人流向站外走去。
出了火车站以后,我找了个长椅坐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靠在长椅上的我心乱如麻头脑一片混乱。
忽然耳旁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先生你的纸条掉了?”
心情很乱的我,抬起头排斥地说道“我没有掉…”我话刚说了一半,我猛然看到那个男人手中拿着正是我一直紧紧攥着的纸条,在看我手中的纸条却不见了。
来人带一个圆框眼睛,相貌白净给人一种意气风发书生的感觉。我从他手中夺纸条,大声地警告道“告诉你,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了吗?”
那人淡然一笑“可是我什么都看到了。”
“你看到也不要说出去。”我咆哮道。
周边的人都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我看着四周整的我很不自然同时也害怕越多人知道我越危险。
那人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名片说道“我看你心里的事已经压抑的你开始有些轻度抑郁,如果你有需要你可以来找我,这个纸条我就先留着了。”
“不行,那个纸条必须给我。”我不依不饶地看着他,伸手要去抢。他将纸条放入怀中,对我一笑名片甩个了我。
我连忙接在手中,我知道只有名片可以找到他,就在我注意在名片仅仅几秒的时候。他已经转身离开,茫茫人流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我有些生气也有些懊恼,我看着手里的名片又是一惊。因为上面写着:李医生心理诊所,地址北商业区31号,姓名是李墨。下面还写着他的电话。我心想:我上次去的心理诊所是他开的,而我也是在哪里被打晕的,一切阴谋的开始就是那天晚上。我或许找到李墨就能解开我心里的一些谜团。
我似乎抓到一个救命稻草,一切突破口在李墨身上可以打开。我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墨的手机电话。
“喂!你好”电话内传来的正是李墨的声音。
“李先生,我想和你见个面。”
“噢!你啊!我一会有约,晚上你直接去门诊找我吧!”
“嗯,好吧!”
“就这样吧!拜拜!”
“拜拜!”
李墨挂断了电话,我看了看时间才下午3点钟。索性我找了一个车站旁的网吧打起了游戏,时间过得很快,我走出网吧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我感到有些饥饿,便随便找了一个面馆吃了碗面。吃完饭,天色渐渐泛黑。街道门面上开始亮起了五颜六色霓虹灯。将即将步入黑暗的城市,亮起光明。
我脱着行李,看着车水马龙街道和喧闹的人群,不禁迷茫无措。偌大的城市在我眼中模糊不清,如若罪恶侵袭的谜城,让人们沉醉在灯红酒绿的繁华中,却无法真正看邪恶背后的人性。
谜一般的城市,让我惶恐。
诡一般的罪恶,让我恐惧。
或许他的出现是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