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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只作文

我与家人和朋友度过了最后一晚,然后不可避免地迎来了早晨。丰田越野车的后备箱里不仅有我的行李,还有费达和艾玛的东西,因为她们要去坎帕拉参加第二天晚上的那卡筹款酒会。我真希望能多些时间陪陪家人,但飞回美国的日期还是眨眼就到了。

母亲坚持在房子前面照些照片,我向邻居和朋友说了再见,握手的次数多得数不清。艾玛对母亲的盛情款待表示感谢,然后坐到了副驾驶位上。费达年幼的儿子山姆看见母亲坐上汽车要离他而去,难过得哭了起来。

再过一会儿我们都要哭了,我禁不住想。世界各地的家庭有些共通的东西。离别伴随着尴尬的沉默,谁也不想说再见,家人分离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

“愿主保佑你,直到我们再见面。”母亲开口说道,打破了沉默。从我开始上寄宿学校起,她就经常对我这么说。我拥抱了她一会儿,如果能带她去看看遥远的美国就好了。

“伊兹和吉祥目前在莉迪亚小姐家里。”我坐到艾玛旁边的时候,后排的费达说道。

伊兹和吉祥将在坎帕拉的酒会上代表学校。其实很难决定选择哪两名学生参加,每个学生都有资格,如果我们能做到,一定把他们都带上。为了选拔出两名学生,老师们想出了作文竞赛的方式,同时用鲁克加和英语两种语言,错误越少越好。后来我增加了另外一条标准,旨在从合格的学生中选拔出乐于助人者。我征集志愿者帮我收集同学们写给那卡资助者的信件,当伊兹和吉祥应征的时候,我知道他们就是合适的人选。

我在院子里倒车的时候母亲哭了,爸爸和其他人挥了挥手。

我慢慢地开着车,一直挥手到房子看不见为止。我们经过学校,孩子们站在围栏边,就像紫色的花朵。他们向我们挥手、跳跃、飞吻,甚至追赶着汽车。我很想停下来拥抱每一个孩子,但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算上午饭时间,我们要到天黑才能赶到坎帕拉。

不远处是卡叶杰镇,那里有几家小商店和小酒馆。我停在莉迪亚小姐的石灰砖房前。还没来得及关掉引擎,她已经与丈夫和大女儿一起出来了,伊兹和吉祥跟在后面。我把莉迪亚的旅行包和其他行李放在一起。

我回到车里,看见孩子们眼睛睁得很大,表情似乎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害怕。这也难怪,此前他们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一周前去的卡农古市,而现在他们将穿越大半个乌干达,行程超过250英里。

“你们会遇到不少惊喜的。”我发动了汽车。

伊兹点点头,但吉祥还有点不确定。

从卡叶杰出发,我们要在桥上穿过安纳谷。车行得很慢,金属桥架吱嘎作响。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吉祥闭上了眼睛。

“你不舒服吗?”我问,一面伸手去拿塑料袋。初次出远门,很多孩子都会晕车。

然而吉祥摇摇头。等我们到达对岸,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我害怕我们会掉下去,”她说,“会淹死在水里。这辆车这么大,桥不会塌吗?”

我忍不住笑了。“那是很坚固的金属,”我说,“就是更大的车也没问题。”

我们爬坡的时候吉祥回头望了望桥。我找到一处新近平整过的土地,停下了车。

“我们要下来吗?”伊兹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想让你们看看村子。”说着我从车上下来。

吉祥小心地不往路边走太近,因为路两边的斜坡很陡,让下面的茅草屋看起来地势很低。伊兹则飞快地爬上一个长着青草的土堆,好看得远一些。

“那是坎布加医院。”我指着远方告诉他们。峡谷的那一边,白色的建筑依山而立,背后一片青翠。

“快看!”伊兹也指着远方,“我看到那卡了!”

“哪里?”吉祥向他走近了一些,但没有爬上土堆。

“那里!就在医院左边。”树林的后面,隐约可见教学楼的边缘。

“嗯,我看到了,”吉祥说,“不是很大。”

我笑了。他们的世界已然扩展,他们看到的学校是一个整体的一小部分了。而我们还会继续往前走,去更多陌生的地方,他们也会感到,自己的人生不必局限于一个村庄或行政区,整个世界将展现在他们面前。

几分钟后,恋恋不舍的他们回到车上,莉迪亚和其他人一直耐心地等待着。我发动了汽车,继续爬坡。等我们开到平地上,一些红色屋顶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外面是铁门和围栏。

“这是什么地方?”伊兹问。

“马可伯雷高中,”我放慢速度,“以及肯亚萨诺女中。”

“它们的校舍真多。”吉祥说。

“中学都有很多校舍,”艾玛告诉她,“有些学校比这更大。”

“老一些的楼是男生部,”我指着左边,“有办公室、高中教室、宿舍、食堂和教堂,教堂属于英国国教教会。新一点的楼是女生部。”

“他们接受孤儿吗?”伊兹问。

“中学根据成绩招收学生,”莉迪亚告诉他们,“他们不会介意你是孤儿。”

只要我们支付你的学费,我想。

伊兹的脸贴着车窗,贪婪地注视着经过的学校。这些建筑群比起那卡小学来简直像宫殿。“我喜欢这所学校,它看起来非常好。”

“是的,它不错。”我说,同时心里赶紧向上帝祈祷。要送所有的学生上中学,没有奇迹是不行的。30个学生每年500美元的学费总和是15000美元。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毕业生。即使只有一半或三分之一的毕业生继续读书,我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这些钱。最好的办法是设立一个永久性的奖学金。我对此有所计划,但尚未开始接洽此事。

一定要有信心。上帝曾帮助以色列人逃离埃及,相比之下募款的压力简直微不足道。不过我还是有些忧心忡忡。虽说成事在天,可孩子们毕竟被托付给了我啊。

车子渐渐驶到鲁昆吉里区,从那里驶上一条通往恩通加莫区的柏油路。这条路虽平整但蜿蜒曲折,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岩石、农场、香蕉种植园、溪流和湿地。区府的北侧是一条长长的下坡路,可以望见圣心女中就在路边,那是紧挨着大教堂的一组白色建筑。

“吉祥,这也是一所女中。”我提醒她。

“真漂亮。”她感叹道。

“这是区里最好的女中。”我补充道。学校是修女们创办的,“这里的及格线是中学里最高的。”

“你必须很努力才能进这所学校。”莉迪亚说。

“我的两个高中同学在那里教动植物学。”我说。

我们继续向北又向东,周围是大片的田野。我在恩通加莫一个坐落在十字路口的小镇停下车,那里有蔬菜市场、服装店和一家小酒馆。恩通加莫的卡巴利路向南延伸到卡巴利区和卢旺达,卡巴利区被誉为非洲瑞士,那里有环抱的群山、凉爽的气候和绝美的景色。两排山脊中间的部分,晨雾足以让人迷路。我其实很想让伊兹和吉祥去看看那里的风景,但我们要走相反的方向。

“休息时间到了。”我说。

“孩子们都睡着了。”莉迪亚说。

“还是叫醒他们吧。”我说。

我想让他们看看恩通加莫的电力、公路和繁忙景象。

孩子们完全醒过来的时候,丰田越野车已经被小商贩包围了,他们叫卖着冈贾、烤鸡肉串、烤牛肉串、烤山羊肉、水和苏打水。

“我们下去休息一会儿。”我回头看看伊兹。“你要不要去厕所?”

伊兹不安地瞥了一眼车周围的男孩们。“能出去吗?”

“来吧。”我示意他从我旁边的车门下车。他爬了过来,吉祥和女士们从侧门下了车。

“已经到坎帕拉了?”伊兹牢牢地抓着我的手。我拉着他穿过人群,走到一家服装店后面,又经过一片瓦砾和垃圾,总算找到了简陋的木屋厕所,门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里离坎帕拉还很远,”我说,“坎帕拉比这里大得多。”

“比这里还大?”他睁大了眼睛。

“大得多。”

从厕所回来后我们买了些冈贾充饥。

现在孩子们完全醒了,他们开始对通往姆巴拉拉区的公路和繁忙的交通感到着迷。他们问了费达和莉迪亚很多问题。

话题最终转到他们的理想上。

“我想当大夫。”伊兹说。

“我们也需要大夫。”艾玛鼓励他。

“我想建医院、培养护士,让村里的每个人都能得到照顾。”伊兹停了一下。我在后视镜里看到他低下了头。“没有人会悲惨地死去,我要用我的医院消灭艾滋病。”

艾玛张开了嘴,显然她和我一样惊讶。成人往往认为孩子不了解那些重大的议题,但伊兹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成人都有他这份领悟力就好了。

“姆巴拉拉大学的理工科不错,”艾玛说,“想当医生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这所学校。”

我当时就想拥抱她。“想”当医生的话,她对伊兹这么说。几年前我曾告诉教师和志愿者,和学生讨论未来理想的时候,要避免使用带有“如果”的句式,以鼓励他们。我们的学生应该大胆讲出他们成功的愿景,并付诸行动。昨天我对艾玛提到过这一正向谈话的概念,而她已然将之用在和孩子的交流中了。

“等我们到姆巴拉拉区,就能看到那所大学。”我补充道。

“我想当老师,该去哪里上学呢?”吉祥问。

“师范学校。”我答,吉祥和我谈过她当老师的愿望。

“我可以去恩通加莫,”她说,“在刚才看到的学校教书。”

“好啊,”我说,“但即使你住在城市里,也可以常回家看看。”我希望她和我一样眷念家乡。

在姆巴拉拉区,我们透过大铁门看到一处大型建筑群。门上的牌子写着姆巴拉拉理工大学,下面是蓝黄相间的校徽。

“伊兹快看,就是这所大学。”艾玛指着校园建筑。

莉迪亚给孩子们讲了姆巴拉拉区的历史,这里曾是安科拉王国(乌干达1960年代末独立前的四个旧王国之一,位于乌干达西南部)的首都,安科拉长角牛也因此得名。我放慢车速,因为孩子们对沿街的楼房和电线有问不完的问题。他们在这里飞快地接收着新鲜事物,这是书本教育无法替代的,也是他们非常需要的。

乡村考生在全国考试面前难免处于劣势,一些试题想当然地基于城市生活。我记得一道题的已知条件是一个人站在一层,在乌干达一层是指首层之上的那一层。然而有些考生根本没有见过楼房,对此完全缺乏概念,显然他们不太可能答对这个问题。

我们继续前进,莉迪亚不断指给孩子们看沿途的名胜,如马布罗国家公园和属于乌干达总统的瓦可图拉牧场。这是绝佳的地理和历史课,我们还探讨了总统为何会出自这一区。不时有满载货物的大卡车经过,艾玛解释说由于乌干达没有出海口,因此高速公路在与邻国肯尼亚、苏丹和卢旺达的贸易中至关重要。

我不觉露出了微笑。很多孩子初到那卡的时候都软弱害羞,不禁令人担心他们能否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学校初创的时候我告诉老师们,首要的目的是让学生建立起不可替代的自尊。他们必须停止对自己的怀疑,敢于提问题。作为理事我和他们一起玩、一起唱,但也纠正他们的错误。我努力向他们展示,他们可以信任我,鼓励他们在尊重他人的基础上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我看到了努力的成果,伊兹和吉祥讲话的时候既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对此我引以为傲。

午饭后,我们继续向东行驶。我有意经过马萨卡区和拉卡伊区,让他们看看艾滋病灾害最严重的地方。

“到处都有孤儿。”吉祥说,小脸紧贴着车窗。

经过赤道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伊兹和吉祥拍了有趣的照片,两脚分别踏在北半球和南半球。

“这是零度经线。”伊兹说。

“是纬线。”吉祥说。

伊兹撅起了嘴。“不对,我觉得是经线。”

“是纬线,”莉迪亚说,“经线连接南北两极,还记得吗?”

“那南北回归线在哪儿?”伊兹问。

“它们在很远的地方,”莉迪亚说,“世界很大。”

后来莉迪亚在一家礼品店里找到一张世界地图,指出了南北回归线的位置。吉祥从兜里掏出了纸。

“理事,”她礼貌地问,“您有铅笔吗?”

出发前我曾建议他们随时做些记录,类似于载有照片、信件和其他纪念的那种旅行簿。这段旅程对他们来说无疑很有纪念意义。

“笔在车上。”我说。

买了冈贾和瓶装水后,我又开回路上。我们经过鱼市,但那里空无一人,还经过了几英里的灌木丛。越接近坎帕拉,路上车就越多。公交车和卡车开过时声音很大,出租车不停地进进出出。一片忙乱中,路边的行人往往头顶着水罐、一捆捆的绿香蕉和篮子。

“那边有学生。”伊兹指着马路对面几十个穿着绿色校服的学生。

“他们也走路上学。”伊兹说。

“是呀,”艾玛说,“就像村子里一样。”

“他们不能坐车上学吗?”

“因为他们——”

“那是什么?”吉祥忽然问。前方是坎帕拉的摩天大楼,与阴暗的天空对比鲜明。

“那是坎帕拉市区,”我说,“那里的建筑高得难以想象。”

我也想起自己初到纽约时感到的冲击。那里不仅楼比坎帕拉要高,而且十分寒冷,地上还有雪。伊兹和吉祥还将经历更多的震撼,因为第二天他们要去参观国会、州议会、乌干达银行以及国家考试院。

我们穿过市区去艾玛家的时候,天渐渐黑了下来。路边亮起了灯,城市不见了白天的尘土飞扬、拥堵嘈杂,更像是由闪亮珠宝串成的巨大饰物。我把吉祥和女士们送到艾玛家,她们在那里过夜。

我继续驶往马凯雷雷大学,伊兹很安静。起初我以为他睡着了,后来发现他一直盯着窗外五光十色的灯火。

“这里是很热闹。”我说,拐到了大学路上。

“我带的纸都不够了,”伊兹说,“要写的东西太多,不止一篇作文了。”

我点点头。伊兹真是个好学生,回去以后他一定会为了成为医生而更加努力学习。我又一次遗憾不能把四年级的学生都带上。如果能看到30个学生一起写旅行日志、问问题、叽叽喳喳,该是何等令人兴奋的场景啊。

至少我们能为两名学生提供一次终身难忘的体验,这也很好。他们回去以后,会把所见所闻讲给其他同学听。虽然转述不同于亲身经历,但也足以鼓舞人心。这种激励与启迪乃是人类的力量之源,否则我们将难免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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