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消息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候,自以为是的开了头又消失的无隐无踪。莫铭浅跟姐姐神聊了好一会,迷糊的只想再次昏睡过去,越来越不确定自己想要的了,有时候很想动摇,有时候又很清楚,一旦动摇后果不堪设想,只好在动摇与坚定里摇摆不定,一点点摧毁自己的意识。
关掉手机QQ起床穿衣,洗漱吃饭,出门找小乖。莫铭浅所有的坏心情在见到小乖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看到最好的朋友在她面前开心的笑她又有什么理由愁眉苦脸的摆给别人看,这就是遇到什么样的人就能有什么样的相处方式。
没有谁会想要不开心的度过每一天,有时候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而是要看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人不在你面前,可有些事却在你心里挥之不去,在没有释怀之前,谁能真正的放下呢。
莫铭浅把小贝壳暂且压在了阳光普照的云层下面,她也需要那么一些自由的空气也需要那么一些温暖的阳光遮住阴霾,只有这样笑脸度过的一天才会比空等待的一天过的快。
安静的时候渴望喧闹,喧闹的时候渴望安静,有时候只是想要在心底放那么一个人,心里装满了就不会想太多,心里空荡荡的,所以总是不知道该想什么。
清晨的太阳看似耀眼却依旧带来阵阵寒风,渐渐的又飘起了下雨,原来老天爷也跟世间的凡人一样,前一刻的笑脸下一刻就会哭泣。
前一刻的莫铭浅还在英雄联盟游戏里大大开心了一把,打人机打赢了,一个人自恋的傻乐,下一刻手机铃声响起,不过是普通的短信内容,却是不普通的人发来的四个字,莫铭浅怎么也想不到,她在努力填充时间想要抑制的思念的时候,那个被抑制的人却突然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撞击了她的防线,只一秒,她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平稳,不管自己多努力的想要平复心情,却还是自嘲的笑了,不经意的发颤。
有些话谁都可以说,有些事谁都可以做,可有些人始终无法代替,有些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莫铭浅的思绪在收到小贝壳短信那一刻像断了线的风筝,想续却找不到断点。
终于在平复了一些情绪之下强装淡定的回了一句,问他:“新婚好不好。”
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才不会让谈话立即断线,她想听他说些什么,可是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问他就什么都懒得说,而她也明白,那是情感不深的缘故,有些事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你不问他也会想要告诉你,而现在,莫铭浅除了自己的揣测什么什么内容都不知道。
他还是那样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他告诉她,重要的是他想她了,她呢?
莫铭浅握着手机趴在电脑桌上,泪水一滴滴往下落,音响里又自动跳到了值得那首歌,她开始反复问自己,到底值不值得,却问下去问不深,不敢问,害怕听到心底的答案,害怕音乐停止后的安静,害怕着许多许多,在一瞬间潮涌推挤着自己跑进心里的小房子里,一个只有单纯的她想念他的房子里。
她在等他,****夜夜的等,等他想起她。她很想他,但也明白了一些事。
莫铭浅遇到过很多陌生人,在某些年龄层的男人,她总是对他们讲一个故事,然后出一道选择题,让他们选,结局总是在意料之内。
所有人都告诉她一个道理,如果男主角真的爱女主角,那么他一定会愿意舍弃现在的一切陪她,可如果男主角不深爱,那么他就会抉择离开。根本没有所谓的孝不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就不该存在。陪一辈子枕边人如若不是所爱的,那心的归宿在哪里。
莫铭浅婉转的告诉他,她所明白的事,她只用了四个字,“她不重要。”
三分钟后他的名字在手机上闪闪的跳动,她迟疑了接还是不接,因为她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都是大片的空白,她的叹息在空白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鼻子却总会不听使唤的发酸,眼前总会浮现一些过去了却也过不去的过往画面。
他的声音与上一次除夕夜的声音不一样,那天的声音特别正经,说话规规矩矩,而此刻的他,又变成了那个当初在她面前自恋的大叔。他简短的喂了一声,莫铭浅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听他的声音,恍如隔世,那么远又那么近。
他咳了下叫她,“媳妇儿。”她依旧是不说话,他问她在干嘛,他问她想他没有,他问她是不是在哭,他问她……
他叫她乖一点,他叫她别哭了,他叫她好好的,他说你记着我就记着,不想记着就别记着。他说谁叫我骗你呢,他说谁叫我混蛋呢。他说他在楼下走来走去,她说他神经病,他说他走她家楼下了,她说他连她家在哪儿都不知道,他说也是,不过他可以想像一下。
他叫她别叹气,容易老。他说,他每天都有想她,但是都控制压在内心,但是有些东西是隐藏不了,但是憋不住的时候……他说一个熟人路过塞烟给他,他说他戒了,他说:“我妈说了那么多年我都没戒,就为了你一句话,你不喜欢烟味,我就戒了,真的戒了。”
莫铭浅在这边沉默着,有时候看不见猜不透的话,就当作谎言罢了,真也好假也罢,他好就行了。
滴答滴答滴答,闭上眼睛都是他,滴答滴答滴答,就像一个大傻瓜。流水在滴答,在安静的夜里一下一下,不停对我说悄悄话,爱的洋娃娃,顽皮的朝我嘟着嘴巴,让我一看到她就想起他。
有些旋律可以平缓情绪而那里面暗藏的歌词却又可以激起你更大的波澜。
他依旧在那端断断续续的说着,她依旧在这端想要平静又平静不了。
他说他回佛山了,她告诉他,她有写信给他。他说他知道,她肯定写的都是消极的违心的话,他说他猜都知道。她告诉他她报了培训班了,要一年,不能旷课。他说他知道了,今年见不到了,他说他会放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