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桂花纷纷籍籍,被凄厉的秋风吹刮得有点狼狈。
面对李泰的情书,徐惠顿然百口莫辩,委屈万分。她这叫心怀叵测,害人终害己。
哈哈,徐惠并不知道李泰思在异乡苦苦思念念她,而写了这么一首诗,所以刚才放声念出来。
当我知道她在秘密收集我的情报,当然也派人到李泰那里找情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为此,我特别命人将那桃红色的信笺拿到手,并找了一些看起来跟“将军”差不多的白鹘鸟,训练它们往返翠微宫的路途,在必要时候,给徐惠重重一击。
其实,如非徐惠苦苦相逼,我并不会走这一步棋。
“臣妾这些日子一直待在翠微宫,而濮王远在十万八千里的均州,怎可能会有私情?”徐惠忙不迭解释。
“难不成你们这对浪漫的才子佳人讲究的是精神恋爱,而非肉体恋爱?”李世民龙目一瞪,燃气怒火。
徐惠斩钉截铁道:“臣妾对皇上一心一意,悬悬而望,如果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可以当场剜出自己的心,以示清白。”
这话徐惠说了二次,第一次在上回的柳树林里,第二次在此的刻翠微宫里。
“好吧,那妳剜吧。传说比干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不知才华横溢,言辞清丽的徐贤妃,有着什么形状,什么颜色的心。”李世民并未阻止。
“这是陪伴朕出征高丽和突厥的时候,随带携带的匕首。朕就赐给妳,让妳剜出妳的心,以示清白!”李世民将一把雕着九条金龙的匕首,叮叮咚咚地扔到地上。
“如果臣妾剜出自己的心,皇上就会相信臣妾吗?”徐惠最在意的,还是李世民是否相信她,喜欢她这回事。
李世民缓缓点头。
“只要皇上愿意相信臣妾,臣妾万死不辞。”她凝着泪水,跪在地上,以桂花一样娇丽的神情道:“臣妾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葬在皇上的身边,生死相随。”
“朕答应妳。”李世民再次点头。
“那臣妾就安心了。”徐惠望着李世民,灿然一笑,下定决心要用那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心房。
不过,李世民却是按着她的手道:“罢了,朕相信妳。”
“为何?”徐惠由悲转喜。
“朕从《葬桂诗》,不难看出青雀对徐贤妃情根深种。可是适才徐贤妃毫无心机大声念出这首诗的前两句,表示根本预先不知道这首诗的内容。”李世民舔了舔干燥蜕皮的嘴唇。
“青雀是朕最心爱的儿子,他单纯,自律,有一颗赤子之心,绝对懂得什么是发乎情,止于礼。”李世民笃定地护着爱儿。
“臣妾不知道濮王对臣妾存着什么心思。可是,臣妾是全心全意地爱着皇上,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徐惠温情款款道。
“嗯,朕理解。朕虽然病得糊涂,但内心犹如明镜。许多事情,朕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李世民狠狠瞪了我与徐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