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为什么,朕想亲自目睹欺瞒母后的韵秀姑姑,到底是怎地三头六臂的人物?”李治淡淡地笑,眼底的鲤鱼,几许狡黠。
“臣妾出生江南韩家,与魏国夫人是世交,实在不明白皇上说的是什么!”韩夫人出奇的镇静,真让人敬佩。
那魏国夫人像塑像那样站着,没否认,也没承认,秉持着明哲保身的态度。
“本宫与鼎鼎大名的韵秀姑姑,有过一面之缘,记住的不只是姑姑秀美的容貌,还有姑姑身上类似麝香的味道。”我不慌不忙地跟这个狠女人过招。
说白一点,我闻到韩夫人身上,有似有若无的狐嗅味道,所以才命小和子训练那只藏獒每天吃沾有迷香的鲜肉。
“天下有类似这个味道的女人何其多,尤其在女人拥挤的后宫。武昭仪怎么一口咬定是臣妾呢?”韩夫人的态度,还是看不出破绽。
如果我不是在后宫混了十几年,或许会天真地被这个女人蒙骗过去。
而那对韵秀姑姑有血海深仇的木千万,双目深红,还深深抓紧了拳头。
他拿出了我一早叫他准备的一双孔雀毛制成的鞋子:“这双鞋子,是韵秀姑姑曾经央求长孙皇后,为其制造的一双孔雀鞋子。”
“韵秀有大小脚,而且右脚比普通人要小。韩夫人只要穿上这双鞋子,就自有分晓其身份。”木千万恨之入骨地瞪着她,脸庞都红透了。
“这有多难。臣妾就当场试穿鞋子给大家看吧!”说毕,她蹲下身子,迅速地从鞋子的底层,拔出一把利刀,一把挟持了木清华。她的手法之快,动作之恨,前所未见。
“如果木千万愿意将木清华这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女儿’刺死,奴婢愿意乖乖受罪。”万没想到,韵秀会这么说。
“韵秀姑姑将木清华还给老夫吧。老夫不愿追究以前的事情了。”木千万紧张道。
“哈哈哈!没想到无情无义的木千万,竟然会了一个油瓶女,而忘了龚三娘的血海深仇。有趣,有趣!”韵秀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那好吧,既然木千万这么紧张油瓶女,奴婢就跟她来个同归于尽吧!”说毕,韵秀这个狠女人,真的将那把利刀,对准木清华颈项的大动脉。
没想到木千万这个看似无情的便宜爹爹,竟然狼虎一样扑了上去,推开了木清华。
他在与韵秀推来桑去的过程中,不慎被韵秀的利刀刺中了心房。
“哈哈,你终于死在奴家的手下了!妙哉!妙哉!”韵秀狂笑不知,一时分不出是快乐过度,还是痛苦过度。
“妳杀了我不打紧。求妳,放过木清华。”木千万捂住流血不止的心脏。
“别傻了。木清华是先帝的女儿,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韵秀的嘴角,一丝讥讽。
“木清华是老夫的女儿。这个秘密,老夫一早就知道了!”木千万以沉稳的声音道。
一旁的木清华听到这里,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