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恨极了那个下毒害弘儿的凶手。
他对我下毒是该死,对弘儿下毒是该死一百次。
“皇上已经四处发了假消息,说姐姐中了剧毒,撑不过今晚。谁可以解姐姐的毒,不但可以得到黄金万两,也会得到封地。”我对木清华说。
“这听起来果然很诱惑。”木清华点头。
“如果姐姐没想错,凶手已经匿藏在这附近,偷听我们说话。”我故意提高了声线。
四处一片平静,似乎十里无人。
不过,我抬头往梁上一看,果然一个黑衣人,像飞燕一样,从梁上姿势优美地飘落了下来。
“好久不见,韵秀姑姑!”我向那个黑色身影道。
黑衣人拉下脸上的黑布,含着不友善的笑容问:“厉害,妳怎么知道是我?”
韵秀真狂傲,竟然对当今皇后,你呀,我呀的,无礼之极。
过了这么多年,她差不多要五十岁了,不过看起来只有四十几,真驻颜有方。
木清华看见她也是恨得牙痒痒地,不住想起自己父母死在她的手下,可是又没有报仇的能力。
“这有什么,当今在这后宫,唯一有能力调配出《无情无心》这毒药的,本宫想来想去,就只有妳一人。”我似笑非笑地瞪着她,其实心里想将她咬得细碎,一口吞入肚。
“
所以,能够挑拨两个笨蛋公主来对付弘儿的,恐怕也只有妳这舌灿兰花的臭嘴了。”我立刻举一反三地联想到。
“呵呵,果然不笨。”她立刻承认:“接近那两个笨蛋,倒费了我不少心机。”
“本宫最近找人彻查,才发现妳果然一早越狱,而让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宫女,无辜地代妳被关在天牢。”我冷冷道。
她不以为意,倒笑得很灿烂:“那是她倒霉,怪不了谁。妳查到太晚了。”
“本宫最大的失策,是一早没将妳弄死,而让妳有机可乘害死本宫的爱儿。”我狠狠道:“本宫不记得跟妳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
“那只是妳以为,不代表是事实。”韵秀反感地瞪我。
“是吗?愿闻其详。”她虽然坏,不过不至于花那么多时间来害我。
“当年,我与魏国夫人同一天产子。当时产婆在手忙脚乱之中,让她的儿子窒息而死。”她幽幽说起了往事。
“因为惧怕黄家娘家的势力,又欺负我这没父母的孤儿,产婆偷偷将奴婢的女儿掉包,而将死了的孩子交给奴婢。”
“按照妳的个性,妳会不争取吗?”我觉得不甚合理。
“奴婢开始并不知道。只是看见皇后越大越像奴婢和奴婢的娘,心生怀疑,而将当年的产婆抓过来,才问到真相。不过,皇后在黄家实在被照顾得太好,所以一直都不愿相认。”原来,再狠毒的女人,都可能是个好慈母。
“武蔷薇,如果有能力,一定会也将妳的孩子,也弄成人彘,泡酒来喝。只可惜我没那么大的势力,只能用暗的,还是借刀杀人。”她还大喇喇叫我全名。
“既然如此,我们的恩怨就今天了结吧。本宫不会让妳这条毒蛇,继续在后宫为非作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哈哈,有那么容易吗?论武功,轻功,下毒,易容,才智,妳样样不如。妳有什么能耐,可以处理我吗?”她嘲讽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