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威武将军的事情发生后,夏侯越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众人心里都一片了然,然而只有烈总是担忧着,因为夏侯越吃的东西越来越少,而且还常常拿着一棵毒草发起呆来。用尽全身可以用的方法,烈企图让夏侯越发笑,最起码不要总是那么低落,然而似乎还是没有什么用处。
几天后,皇后忽然传来了口御,说是要见一见自己的四弟。当时烈等人都去了探望威武将军,冰焰府中只有夏侯越一个人。夏侯越并没有想太多,坐上轿子就进宫去了。
来到皇后居住的凤溪宫,夏侯越一进去,皇后便叫退了所有的人,自己给夏侯越倒了一杯茶,慈祥地笑道:“四弟,三姐好久没有看过你了,最近过得可好?”
夏侯越接过了茶,却不喝:“……威武将军被关进牢里,我怎么可能过的好。”
皇后笑了笑,坐在了夏侯越的旁边抚着他的头发:“可怜的孩子,不过我发现也许失忆对你是一件好事,从前的你总是很冰冷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但是那时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却是过得最轻松的,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不受世俗牵绊的人。不过后来…你一定是累了吧,来,喝口茶吧,这可是皇宫里的青山茅台,外面可是喝不到的,三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抢来这一小包而已。”
夏侯越点了点头,低头喝了一口,突然怔住了:“为…什么?”茶里面竟然有那么多软骨散,只是喝一小口,很快便全身没有力气了。
“砰”的一声,夏侯越手中的茶杯掉到了桌子上,而他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了,即使如此,他还是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前面已经站了起来的皇后。
皇后一脸的痛苦,颤抖着声音说道:“对不起,四妹,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整个人都是皇上的,我必须听他的话,要怪,就怪你当初接触皇家的事吧。”然后,她正了正脸,威严地对外喊道,“晓晓颖颖,你们进来!”
后来,有两个宫女拿着一件黑色的纱裙走了进来,她们拆掉了夏侯越身上绑住胸部的白布,给她换上了女装,然后化妆,弄好了之后就把她抬到了皇后的床上了。夏侯越,不,秸斓依旧一脸忧伤地看着皇后,想不懂,她不是自己的三姐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难道…自己要发生跟干爹一样的事情吗?
皇后看着自己的床上的女子,眸中闪过了一丝惊艳和嫉妒,然后决裂地带着宫女们离开了。
看到她们离开,秸斓试图动了动自己的手,但是只有手指能够动几下,很快就没有力气了,然而,慢慢地她竟然感到身体内传来了一阵火热的感觉,该死!原来茶里面还有****!
不一会儿,她便看到层层纱帐外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身影,等他慢慢靠近之后,她立刻就认出来,那是穿着龙袍的最尊贵的男子------皇上!
皇上就停在了床的前面,眸中满是惊艳。床上的那个女子虽着黑色纱裙,却无法掩饰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她的白发凌乱地散在身上、脸上,发出了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感觉,一双剑眉不浓不淡,诡异的绿色眼瞳像个无底洞一样让人无法深入探究,偶尔一眨眼,便把人的魂都吸了进去。高挺的鼻子下是在微微颤抖的薄唇,因为****的缘故使她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失去记忆而又全身无力的她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英气,反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柔弱和娇脆,她…简直可以逼疯圣人的意志。
皇上坐在了床边,手慢慢地抚上了秸斓的脸颊,注意到她瞪着自己,便好笑道:“你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在勾引我?”
秸斓微微一愣,他…没有用朕。
皇上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而深情,他轻轻地说道:“秸斓,你可知道,当你还只是夏侯越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你吸引了,但是,我却知道如果那个时候把你绑在身边只会让我彻底失去你而已。”
秸斓努力忍住身上那不知名的热量,尽量以最平稳的声音说道:“我并没有当年的记忆。”该死的,她的声音怎么会这么低哑?
果然,皇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伏下身体在秸斓的耳边轻声说到:“我知道。秸斓,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我无法把你放在身边,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我已经是皇上了,我拥有无比尊贵的地位,我可以让你做皇后,永远…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当年我一猜到你是一个女子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兴奋?这一次,我是怎样都不会放手的了。”
感觉他宽厚的身躯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粗糙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抚,秸斓忍住自己身上的异样,狠狠地说道:“皇上,你即使得到我的身体,但是你是得不到我的心的,只要心在,我迟早都会离开这个宫廷!”
果然,皇上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威胁我!”
“是你在威胁我!”秸斓狠狠地喊道,然后大声地说道,“皇上,若你真要这么做,那不如我们一起死在这张床上吧!”
皇上听了,好笑道:“秸斓,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力气来把我杀了吗?”
可是她却冷笑了起来,艰难地抬起了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的右手,下一秒,手掌之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火焰,那就是她在幻界里跟无我学的,那就是怨海里的怨火!她冷笑道:“皇上,我是不可以用常人的观点来衡量的!”只要她的手一放下,怨火就会把他们连同这张床一起烧掉。
“你-------”皇上完全愣住了,他知道秸斓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子,但是一位普通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随便就可以升起火来,“你…究竟是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对她很无知。
又出现了,他身后的金龙,看来…这个人早就得到了金龙的守护了。虽说如此,秸斓还是暗自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用痛意抵抗身上的****,冷笑道:“我不知道我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我却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是你们能够左右的人。”
皇上刚还要说什么,忽然一声慌张的吼叫声在他的后面响起:“越儿-------”
是…烈的声音……秸斓本来平静的心忽然起了波澜,一时不慎竟然被药力所控,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嗯~”
皇上转过了身站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白衣男子以及任逍遥和一个戴着鬼面面具的绿发男子便轻笑了起来:“你们来的还挺快的。”
“你要对越儿做什么?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要敢伤害越儿,我照样会把你杀了!”烈可不管他前面的究竟是不是当今皇上,在他心里,除了越儿,其他人都只是一个屁!
“本是恺罗村一个砍柴户的夏家独子,因双眸怪异而被抛弃,后成为天魔教右护法,赐名烈。朕没想到,秸斓爱上的,竟然会是你。”千算万算,他本以为秸斓有可能爱上的,是她一直崇拜着的他的四皇弟,没想到,一切到头来都只是为别人做了嫁衣,那他努力阻止四皇弟的回来,急忙在秸斓离开的这段时间让一直独身的四皇弟成家,甚至以各种理由软禁四皇弟,让她们无法见面又是为了什么?一切…都只是徒劳。
三人都是一愣,任逍遥却忽然冷笑了起来:“皇上的成长真是让微臣惊讶,短短的一年时间就已经有如此的霸气以及势力,只是皇上,再强的霸气或者势力,都无法阻止秸斓前进的脚步的。”
皇上看了一眼正在紧咬着下唇的秸斓,冰冷的眼神转向任逍遥:“任逍遥,你喜欢朕唤你望忧茗亦是慕容三小姐?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斩首的。”
谁知任逍遥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叫什么我都无所谓,不过我可没有欺君,当初我以任逍遥的身份开了逍遥楼只是想玩玩,谁知竟然玩出了一个逍遥公子的称号不止,还引来了先帝以及望太傅的‘探望’,官是先帝给的,官服也不是我做的,从头到尾,我更是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男子,那又何来的欺君?”换句话说,他今天以男子的身份站在这里,是先帝给的,不关他的事。
明显看到皇上额上青筋突出,若不是形式所逼,任逍遥还真想大笑一頓,他可是激怒了当朝皇帝呢~
皇上咬了咬牙,看向烈说道:“把秸斓带走吧,朕本来就没指望能套得住她。”他只是想知道,秸斓爱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只是想知道,在面对有可能会背叛自己心爱的男子的情形,一直高傲不屑的秸斓会有什么反应,他终究还是…不够了解床上的那个女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