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剑,第一式,成!
叶楚天望着长剑,露出一抹微笑,二十一天,终于成功,若非有所体悟,这一式不知还要练上多久,同时,他也猜出了这剑式的出处,近古九妖之一,疾风剑尊!
也只有他,能舞动剑刃,身化疾风,如此优雅而富有美感,这是一位身负传奇,放荡不羁的潇洒剑客。
他快意恩仇,不求富贵,名利,只求心中畅快,行走四方,他侠肝义胆,即便是大陆最强的宗门,他依然以剑相指,后来,这个传奇的男人在大陆上留下了属于他的传说,便前往更广阔的天地,而今,熟为人知的,也只有疾风剑尊四字而已。
“长路漫漫,为剑作伴,练剑,醉酒,长笛,此生足矣!”
寂静的阁楼之中陡然响起一道潇洒之声,一尊虚影自空间出现,舞动长剑,美轮美奂,剑尖所指之处,皆化疾风之刃。
“第一式,剑之势,以疾风带动剑锋,剑锋所指,大势所向!”
虚影动了,身带大势,每一剑,皆神妙无比。
“第二式,化元,以灵元之境,带动风雷,化元气剑芒,杀人与无形!”
“第三式,飓风星辰,迈入天星,沟通天穹本命星辰,借星辰之力,化星辰飓风,杀!”
“第四式,疾风天罡剑,以武命天罡,化疾风剑失,天罡雷动,疾风斩之!”
“第五式,万剑杀,以灵海孕万千剑芒,万剑一出,鬼神皆惊!”
“第六式,疾风剑域,凝一方剑域,聚万千风暴雷电,疾风剑出,谁与争锋!”
“第七式,虚空杀剑,剑融空间,奥秘无穷,剑出,夺命!”
只见虚空中的身影舞出七道剑式,每出一式,口诀便呈现在叶楚天的脑海之中,一式强过一式,分别对应一大境界,当第七式绽放之后,空间都为之崩灭,化为碎片。
忽然,风动了,天穹之上飓风呼啸,雷电四起,阁楼中的虚影眼眸渐渐有神,望着一方天地,竟露出璀璨神光,那睥睨天下,傲世群雄的目光,深深的映入叶楚天的脑海。
第八式,剑起,没有名字,没有口诀,仅仅是天穹上的惊天一剑,似要脱离青天束缚,跳出大道之外,那一剑,天地都无法承受。
“圣人的境界吗?”叶楚天喃喃低语,此时此刻,也只有圣的境界,才有这般毁天灭地的奇景。
许久,风停了,雷静了,第八式终是未能使出,那虚影大笑三声,消匿与了天地之间,这三声大笑,也是这传奇人物给叶楚天留下的唯一记忆。
“既以承你绝学,便是弟子,疾风剑尊,千古人物,我,绝不有辱师门!”叶楚天喃喃自语,缓缓跪下,对着那虚空,磕了三个响头。
相隔数千年,师尊与弟子,却是缘分!
重振疾风剑尊威名,却是他的使命。
“铮……”
一声清响,从阁楼之上,竟掉下了一支短笛,落在叶楚天的手中,短笛古朴,散发着浓浓的岁月气息。
“既以叩首,便是剑尊弟子,这支短笛,从此,便归你了!”虚空中陡然出现一道声音,音落,便又重归平静。
“开始第三关考验吧!”叶楚天收起短笛,对着阁楼外喊了一声,他相信,老者能够听见!
“第三关考验,我亲自执掌!”白须老者身形缓缓浮现,望着叶楚天,目露郑重之色。
“第三关,是最难,最压抑的一关,无论你拥有如何强大的实力,天赋,依然无用,最后一关,有趣的很!”
“去吧,迈进去,便是考验开始,第三关,没有时间,没有要求,过了,自然会唤你回来!”老者说出一串奇怪的话语,随即将阁楼的墙壁一拍,一道一人高的屏障出现,散发着水浪波纹。
叶楚天露出疑惑之色,却也并未过多思考,迈入了屏障之中。
……
江州城西岭山古家寨,这里,是一片山脉原野,是连接野兽与妖魔最近之地,外围,往往有着数以千记的猎户打猎,谋求生路,虽然生活艰苦,却也民风淳朴,寨内人民安居乐业。
古硕,寨内一淳朴的猎户,今年二十有一,父母康健,娶了一美貌善良的妻子,虽不富足,却也幸福安康,寨中如同他这般的也是许多。
一日,古硕与猎户上的山中,偶遇一吊睛白虎,废了许多力气,才将这白虎伏诛,一行人高兴异常,扛着白虎返回山寨。
而山寨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西岭山东头山贼入侵山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寨中千余口人,皆被屠戮,只剩下山寨中硝烟一片,满是萧条景色。
古硕等人返回山寨,看见这样的景象,痛苦流涕,父母,妻儿,全都惨死,此情此景,另古硕发狂。
从此,古硕带着幸存的猎户走上了复仇之路,他们广交朋友,修炼武道,历经十年时间,带着许多强人杀上了山贼老窝,山贼七百八十一人,无一幸存。
大仇得报,古硕便就此消沉下去,没有了目标,没有了家人,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就此堕落,等到他七十岁高龄之时,已经是虚弱无比,无法行走,他用手,爬回了当年的村落,趴在父母妻儿的坟前痛哭流涕,辗转一生,原来,这片山寨,才是他的归宿。
那一夜,迷蒙大雨,古硕死在了坟前,享年,七十二岁。
叶楚天睁开双眸,满是惊恐悲痛之色,此时的他,竟丝毫没有从梦中缓过来。
“这一世,是你想要的吗?”叶楚天脑海之中响起了一道声音,似哀叹与悲怜。
“不,庸碌无为,被仇恨所控,至死,才顿悟心魔,这一世,非我所愿!”
叶楚天缓缓开口,露出坚定的神色,他的眼睛,缓缓闭上,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
苍阳帝国,是坐落在东部域界的大国,国土数千万里,国主苍阳古皇,更是一方豪强人物。
国主膝下,有三个皇子,一位公主,公主美貌倾城,许给了朝中司马之子宇文化及,大皇子爱好诗书词赋,是位才子,二皇子是位武痴,却天赋根骨极差,三皇子,生的人中龙凤,不仅满腹经纶,修炼一道更是不世出的天才人物,从小便是内定的太子。
然而,三皇子心肠极好,偏爱上了医学之道,喜欢扶病救人,无论国土朝中如何劝阻,依然我行我素,更与二十四岁时出走皇宫,游走天下,世上少了一位皇子,多了一位医师。
二十年后,随着国主的衰老,后继无人,大皇子虽有文采,却无政治军事才能,二皇子是个武痴,治国更是一窍不通,国家后继无人,国主日益烦心,竟患上了大病,卧倒皇宫。
一时间,满朝皆惊,国主大病,后继无人,社稷危矣,与此同时,驸马宇文氏竟串通邻国举兵攻打都城,先斩公主,后斩护国大将,一时间,引起杀戮无数,腥风血雨,老国主带病披甲上阵,却依旧无法止住大军溃败之势,一时,战争掀起,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灾患四起。
三皇子望着这天下社稷,他行医道,救死扶伤,本以为是正确之事,而今,望着这天下的百姓,不由懊悔,这国土,缺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位帝王!
他返回皇宫旧土,早已是一片萧条景色,皇室中,大皇子被虏首级挂与城墙之上示众,二皇子,也以战死沙场,就连公主,也被乱臣贼子诛杀,皇亲国戚,也大都战死投降,他这一脉,却只剩下了他与老国主。
那一日,他重重的跪在了先王床前,连扣十八响头,老国土浑浊的老眼望着膝下的三皇子怔怔出神,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恨意与心痛。
那一日,三皇子披甲上阵,一人一枪杀入十万军中,取下了宇文氏头颅,另十万军胆寒,不敢寸进,那一日,城墙之上奏起了久违的凯歌,三皇子一声怒吼,震退十万兵马。
二战起,三皇子领精兵数千,直捣敌方大营,数十万兵马竟未阻拦,有随从发现问题所在,劝阻三皇子,然而此时的三皇子以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孤身一人冲入营中,却被大阵困死在了其中,万箭齐发,一代将才,就此陨落。
三皇子望着那昏暗的天空,百姓的祈求,国主的憎恨与心痛,深深的刺痛着他。
“终究还是无力回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