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在想,樊纪天那天送她保时捷是想表达对她这些日子的歉意,没想到是为了得到敌方的任何消息,那辆车不是为了她买下来的,是为了他的竞争对手而买。
一听到她说了肮脏两个字,樊纪天的脸色变得令人恐惧,他把钥匙放到桌上,随后拉住她,用力一扯掉身上的外套。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她吓得退一步,他的眼神宛如发现一样很讨厌的东西,凶猛的盯着那样的它瞧。
这时候她明白到了一点,她又惹毛了他,而且这一次命可能难保。
他像是一个年龄不到十八岁的冲动的男孩,把她一下子抱了起,她吓得差点大喊,因为害怕掉下来所以暂时紧捉着他的脖颈。
他一时的冲动完全不听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大步的走出门外。
无论她怎么挣扎,他还是紧紧抱着不愿放手。
她被强行的抱来到这个家庭院的游泳池旁边,因为平常没在使用,她根本把这里给忘了。
“等等…你想做什么!”她觉得不对劲,从刚刚开始一直不停的用一只手垂他的背,可惜他怎么打都不痛。
他的表情沉陷在愤怒当中,当一个人生气的时候会做出一件傻事,现在他就是那个其中一位。他无情放开了双手,将她整个人扔入泳池内,冷冷看着她。
她无法预料这样的事,突如袭来的意外,让她变得如此狼狈不堪,鼻子完全的呛到,她的双眼也没来得及闭上,痛得要死,尤其是被鼻子吸进去的水,她难受的浮出水面,一探出水面就是不停地咳咳声传来。
她遇上世界上最悲惨的事,对她而言是。口鼻难受得几乎引响到呼吸,她以为他只是吓吓自己,谁知道他真的这样做,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狠狠的扔入水中。
他还是冷漠的看着。
“你是不是疯了?!”她想出什么词来最适合他,根本是个神经病。
“妳活该。”
是啊,她真是这么活该,惹他生气就是没有好下场,刚才一定是因为那张脸又被她打伤了,所以他才会这样对待。
正好,一切扯平,但他这种人会放过她?
他拿了一条挂在椅子上的浴巾,继续开口说着“妳不想要知道了?”
“什么?”
“妳母亲的死。”他邪恶的一笑,头上有如魔鬼般尖尖的角。
此刻,她不敢回嘴,她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应该明白的……
泳池里面的水,害得她一颤抖身子,从水里上来的一片刻,宛如冬天提早来报到,全身发抖着,拿着他给的浴巾擦拭每一个部位。
“给我一点时间…我很需要。”她真的无法摆脱他的威胁。
“放心,我还没那么着急,妳先达到那个人的信任再说。”
姚若馨不再继续说话,她慢慢地走回屋内,带着湿透的身体,黏黏腻腻的衣服,她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现在这么不堪,处境窘迫……
结束一场重要的会议,江冽尘开着车来到了医院做检查。
他没有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之类的,平常最注重的就是健康,不爱吃甜食怕得糖尿病,经常不熬夜除非公事不得不让他熬夜。
他看的症状很特殊,是精神科,个人的精神症状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住了另一个人,不对,是四个人格。
之前他打算满着集团的那些董事,除了自己最亲近的父亲,没人晓得他去美国做治疗,可惜失败了,飞机遇上了意外,也是在那之后他又多了一个人格在身体内。
“江总,您曾经是不是见过一个性格跟你差很多的人,是你的心灵上羡慕的那种?”他的主治医师是许医生,并获得了博士学位,专门治疗那些精神有问题的病患。
医生问这了这个问题很奇怪,江冽尘不明白瞅着他,保持一张冷酷的脸。
“因为你曾经受过伤害,失去过家庭的温暖,所以你对任何人不信任把自己原本的性格封闭住,直到遇上那个曾经跟你一样的性格,导致你的心灵开始很羡慕他,想变得跟他一样快乐。”
没错,他唯一的记忆中就是有个外向活泼的男孩跟他在一起搭乘飞机,之后听了特别助理跟他解说,他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的真的什么都忘记,因为害怕恐惧到不敢面对。
“那为什么我会想变成他?”
“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你想解脱不愿意面对自己所受的经历,另外一种是你们一起渡过的日子深刻,你想成为他,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你把他成为了你自己。”
听完许博士的判断能力,江冽尘有些不甘愿,他承认曾经有多想离开这人世间,母亲的责怪令他难受到想死,他不知道为何母亲要这么对待自己。
记得有一次,母亲把他关在房间,用锁链缠绕着门把,他哭得很厉害怎么敲门,外面一直没有动静。后来门外发了橘红色的光芒,那时他还小所以不清楚是什么,只觉得鼻子闻到一股难以接受的味道,眼睛感到醺醺的快睁不开,他的呼吸也跟着身体上的承受缓慢地降低。
他那时只有觉得恐惧,怕得不停哭着,在内心告诉自己,谁能来救救他,而在心灵上的空间出现了幻听,那声音是自己不是别人,告诉他“别怕,你不是一个人,我就是你,我都不怕了你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