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是。”真是的,这很好笑吗?看他这么高兴的样子,真是的!不过,铁木是高兴,他可以遇见你,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么,他就可以……
“好,是我的错,我早该想到,像你这种女人,也只有在深宫里才能找的到。”铁木尧好心好意的给依乔自圆其说,可是我们的凌大人偏偏不领情,吼道:“什么叫像我这种女人啊?我哪种女人?你不说清楚休想跑!你,敢跑?”
孔夫子说的有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子也确实可以和小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太可怕了。
铁木向前跑去,凌依乔又怎么可能追的上他?只是他故意的想逗着她玩,这个依乔又岂会不知?倒是两人都太过自信,一个相信一定追的上,一个相信她怎么也追不上。于是乎,一场闹剧就在宫里上演了。
武承嗣最近越来越爱一个叫酒的东西,醉了,就什么都可以忘记了,忘记皇权,忘记天下,忘记一个叫凌依乔的女子……
“别跑!”
高亢的女声回荡在寂静的御花园里,武承嗣手中的酒杯一颤,眉不由的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绝对不会听错,那是凌依乔的声音,而且,还有另一个男子。
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还真是,那个异域的男子,一个就是最近才来的吐蕃的王子吧,他到这里来是求亲的。
武承嗣的心底谋生了一个很阴暗,很可怕的想法。
这样,他才真正的,摆脱了那个缠人的梦靥。
“喂,凌依乔,你怎么在这里!”武三思,这个恶魔般的声音很不是时候的,很不是时候的响起来,然后,凌依乔一脸不满的吼了回去,这个凌大人,最近愈来愈泼妇了。
“我在这里是碍着你的路了,还是辱了王爷贵眼了?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还就在这里了!”
武三思也不是盖得,还专挑凌依乔的痛讲:“幸好当初我没有娶你这个泼妇!放心,我知道,你是喜欢我哥哥的……”
武三思邪恶的笑声激起了凌依乔一身的鸡皮疙瘩,太恐怖了。“谁喜欢武承嗣那个变态啊?一天只知道夺权,谁嫁给了他,就等着守着皇位的活寡吧。”
谁嫁给她,就等着守着皇位的活寡吧。
凌依乔的话,就像是幽灵的低吟,回荡在武承嗣的耳边,其实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梁王爷,依乔知道你是为我的终身大事担心,当初你怕我长的太丑,而想娶我做‘妾’,可是我的良人,不会是你们这样的人。”
不是他,难道是那个吐蕃人咯?武承嗣心里又有点别扭了,不过,也罢,他不稀罕!
在暗处偷听了好久的武承嗣,终于愤愤的拂袖离去。不是说也罢么,不是说不稀罕吗?她凌依乔身边永远都不会缺男人的。
“依乔,不要玩了,快点带王子去见陛下。”每到这种时候上官婉儿就会很合适的出现了,她刚刚看见了那个离开的很不潇洒的男人,其实,如果武承嗣愿意为了依乔,舍了天下,那么他,未尝不是依乔的良人?因为她知道,自始至终,他才是依乔心里的男人。
回到偌大的魏王府,忽然很想念那一段有她在的日子,至少,不会这么的冷冷清清。
“王爷。”看着发呆的王爷,管家低声叫道。估计,王爷又在想那个凌小姐了吧?每次,王爷,都会发呆一阵,他真切的看着王爷眼中的苍凉。
“嗯。”少许,武承嗣应了一声。
管家这次接着往下说:“有一个叫浅墨的姑娘,派人给你送了一封信。”管家递给了武承嗣,信筏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粉味。
浅墨?武承嗣挑挑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就是上次那个街上没有伞的姑娘吧?这凌依乔,也算帮了他个忙,让他结识了……
浅墨是最近城里的风云人物。一个月前,一支戚夫人的短袖折腰舞,让全城的男人都知道了望君归里,除了会抚琴的若雪,会反弹琵琶的芷柔,会吹奏绿腰笛的雨纤,还有一个比她们更小,更美,会跳舞的浅墨。
在以后的十五之夜,浅墨,也会在这里,迎着月,跳一支短袖折腰舞。
而浅墨,让他今晚也去?理由是,归还他的伞。
他一定会去的,美人有约。
“这样吧,你同时把这个事也告诉武三思和武攸暨。”以武三思的个性,他一定会去的,至于武攸暨,还拿捏不稳,他一向生性散淡高傲,定然不会沾染那种烟花之所。
他收到的结果,就是武三思去,武攸暨不去,意料之中,也罢,只是没想到,武三思会告诉凌依乔。
“哎呦,这不是凌大人吗?还真有闲情逸致来修剪这花枝?”其实武三思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顺路路过御花园,刚巧碰上正在剪花枝的凌依乔,于是就‘情不自禁’的挖苦了一句。
“我剪花枝碍着你了吗?路这么宽,王爷可否行个方便?”她漫不经心的回答,很淡然,很不把他武三思放在眼里。
于是,武三思又动了气。“怎么了?”
他走进凌依乔,笑的很灿烂,说:“我今晚呀,要陪我的哥哥,去望君归。”凌依乔先是一愣,然后拿起剪刀,在武三思的衣服上,剪了一刀。
“啊!”然后自导自演的叫出声。满脸的诚惶诚恐:“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刚刚您说望君归是吧?没说完,继续说。”
依乔脸上笑靥如花,武三思气的已经冒烟了,失声的对她吼道:“你在这里得瑟什么?我告诉你,是因为京城的第一名女浅墨给我哥写的信,我哥才去的,你以为什么?像你这种人,谁稀罕?哼!你知道浅墨跳舞有多好看吗?你会后悔的。”
武三思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淡然的依乔已经开始收拾她的剪刀了,然后嘟哝了一句:“不就是个风尘女子,他爱娶就娶,与我何干?还第一名女……”
讥讽毫不犹豫的表现在脸上。就她那点破才情,怎么可能比得上她凌依乔?她从小就接受了母亲对她系统的舞蹈教授,在法国求学时,又得到了著名的外籍老师的指导,像这种落后了近千年的文化,怎么会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