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骆夕的车子停在一幢旧式的小二屋小楼房时,望那四周那差不多造型的一排单独的小楼房有种掉回七十年代时光的错觉。富有岭南特色的“骑楼”造形,房子前在宽敞的庭园,虽比不上佑家的精致气派,可眼前这种浓烈时代气的凝重是佑家的现代派的造形不出的。
“这房子真不错!”骆夕赞叹着走了进去。
跟上骆夕的步子迈入前庭,围墙两旁的苍翠柏树首入眼帘,墙边一个木架上摆着几盆久未修剪的盆栽,架下是一块泥地,一些细细的草芽由泥里冒了出来,对面的草坪树下架着一个秋千,这些盆栽与秋千架估计是原先房子的主人留下的。
“先生你走错地方了,请你出去!”
一个不友善的声音把骆夕拦在门口处,只见骆夕也不争辩转过身睨着我看,意思是说:你小子够派头!
加快了步伐,走至骆夕身边,心明这位黑衣大哥是照了“他”的吩咐做的,也不为难他,淡然道:“这位是我请来的朋友。”
“你们走错了,再不出去别怪我不客气。”不友善的语气加了几许威胁的味道。
“好些日子没运动运动骨架子,不知道生锈了没?”骆夕双眼眯的细长配上脸上那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添一分邪气。
“试试就知道呗!”
就那么一次见过骆夕动心,每忆起那画面心里总有气血澎湃翻涌的激昂,只怪眼前这黑衣大哥不识人。
骆夕转过身对那名守在门口的黑衣男子挑衅地笑道:“我非要进去又怎样?”
话未落身子已动,一个弓身迅地扫出一个扫脚,那名黑衣男子面对突然袭击似早有准备,迅速做出了反应双膝一弯原地高高跃起,凌空伸出的拳头与骆夕及时收身迎上的拳头对碰上,骆夕在力量的较劲上吃了亏,踉跄地倒退了几步,那名黑衣男子退了半步在抵在门板上发出了撞击的沉声。
黑衣男子见骆夕还未站稳身子立刻冲了上来,朝着骆夕的胸腔出拳揍去,见骆夕在危险嘴唇边的话还没说出只见骆夕把身子往后一仰双手同时拦下对方的拳头,黑衣男子化拳为掌狠地击在骆夕的胸口。
一招得手后黑衣男子乘胜追击拳头挥向骆夕的脸,骆夕急急跳开,嚷着:“不许打脸,晚上我约了美女。”
“住手!”,“发生什么事?”我的声音与屋内冲出的二名男子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阿男、王强两人提着行李踏入前庭,未来及搞清状况已进入警戒状态扔了行李以最快速度护在我身边,推开身前两人走至骆夕身旁,带着歉我问道:“伤了那?”
骆夕伸手抚摸着脸一会才松了口气道:“没事,没事!那找的?不是街头那些小混混的低等级能沾边的。”
张启的唇瓣差点脱口而出同骆夕道出自己近来遭逢变化,顿了一会才轻描淡写的道:“见回了我生父,这些是他的人。”
骆夕环视一周在场的其他人,眉头微蹙,附在我耳边低声说:“与你找我查的那资料有关?”我轻轻地点点头。“以后需要我的打个电话给我。”
目送着骆夕登上车子狂飙离去,对于骆夕的背影仍是不清楚,只是直觉告诉我他时告诉我是值的信赖的人。
下午时分的店里只有寥寥几位客人,店内播放的轻柔旋律倾泻满室,繁华的市区地段想不到能有此别致的店。若不是受不了屋子里一个个酷似雕塑般的大汉,也不会找借口出来透透气,再经几番波折甩掉了亦步亦趋的护卫,约骆夕在这间“四季天缘”见面。
整片的玻璃幕墙望去外面对出的马路风景尽收眼底,穿着校服嘻笑畅谈的学生,脸上是灿烂无比的微笑,无拘的自在勾动心里尘隐的情愫,一个月前的自己还是自由自在的,应了那交易后感觉自己就象是受“他”操控的傀儡,然这样的结果却是自己出卖的,这样结果值不值?
一句轻轻的呢喃飘在心间,声音散隐却未散去心里被勾起那一份的怅然。恍惚的目光里映入红色的车子,敛回神游的思绪骆夕恰从车上迈出。该不该对他说出一切?心里再现疑问。
转首,骆夕的身影已出现门口的玻璃门外,悦耳的门铃声在玻璃门推开的那一霎响起,骆夕很快地发现了我的身影,揶揄道:“怎么就一个人?”
“甩了。”我如实相告。骆夕怀疑的目光飘来。“学了反跟踪。”我又补了一句。
“他”请来的教官有教,还是第一次用在实演上,还好跟出来的不是阿男、王强两人,不然以他们那样谨慎以及相处这些天的了解定是甩不掉。
“看来过的不怎样嘛。”
“街头打架、飙车赌钱的日子才自由自在。”话间又忍不住想起这几年的自在生活,语气也带上一丝愉悦。
骆夕定定的看着我,不言不笑认真专注的他看起来会让人觉得有些冷。好一会他换了一个话题,“怎惹上蛇帮了?它是真正的黑社会组织。”
“我在街上同蛇帮的一些外围小混混打架,赢了,然后跑出一中年男子称是我生父。”
骆夕打断道:“你信?”
“亲子鉴定报告,还有我看过我妈画过他的肖像。”骆夕沉默地注视着听着,我又接着道:“我答应了他一件,灭了蛇帮,然后他把拥有的一切给我。”
骆夕难以置信的望着我,“别后悔就行!”
“为了报复我愿意出卖自己的价值,我望不了我妈临走前的幽怨眼神,如果没遇上还能一直在街上当小混混,可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做不到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你是在卖命!”骆夕一言道破,“蛇帮的毒辣在道上是闻名的,他自己不去做,让你去,不是要你的命么?”
“在我没为他儿子报仇时,他会尽一切可能保住我的命。”
“****!够复杂的。”
看着骆夕一脸凝重的神情,淡然的浅笑露在我脸上,“你昨天不是说,生活要多姿多彩才能更好的诠释‘不枉此生’这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