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露的哭声凄惨无比,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妻主给抛弃,顺便还冠上不洁的头衔,就像他的父亲一样,被冤枉的无缘无故,就顺势离开了。
藏在衣袖里的双手不禁握成了拳,齿贝狠狠地咬着那红艳的下唇,原本黯淡的眸子闪了闪,心中竟是对余露的同情,都是同道中人何必如此呢?
想到这里,西野也不想就这么无情的转身,这个男子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为情所伤,若不好好安慰的话恐怕就香消玉损了。
“余侧夫,奴才......”
“滚!你还回来干什么,特地来看我的笑话吗?!”余露见西野又回来,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以为他不受王爷宠爱来讽刺几句吗,不,他余露即使是落魄至此也不可能被一个奴才所嘲笑。
一只玉臂捞起袖子就甩了一个花瓶出去,直直地朝着西野那俊朗冷冽的面容砸去,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啪!”昂贵的古董碎片撒了一地,那是被西野弹开后的掉落,两双美到极致的双眸怒瞪着对方,一旁的小诗都吓得半气不敢出一声,一双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余露:他怎么不知道自家主子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看来好久不练手脚都僵硬了,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余露原本天真无邪的性格瞬间收敛,露出的是居高临下的不屑,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兴奋。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吸引着少女的爱慕和所有贵妇的爱恋。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余侧夫,奴才不是专门来嘲笑你的,奴才只想告诉你一声,王爷并没有绝情到那个地步。”
“啊,那个女人现在不重要,她怎样都和本君没关系。”
公子。小诗瞪大了眼睛,那还是他一言不合就发小脾气,整天注重仪表,对王爷爱到极致的公子吗?不,绝对不是!小诗晃了晃脑袋,他家公子怎会有如此的气魄,怎会自称本君,怎会说王爷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呦,小诗啊,没必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本君可以算是你的主子,也可以不是。”略微勾了一下唇角,眸中闪着令人琢磨不透的邪光,看向西野不禁略过了一丝杀意。
“你是谁?余侧夫在哪?”西野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尖刀,随时准备冲上去和那个男人决一死战,身子紧张的像猫一样拱了起来,不知为何豆大的汗珠都顺着西野面上的轮廓滑下。刚才的花瓶被注入了内力,西野可是花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其弹开,一个简单的攻击竟让他差点丧命,这个男人果真没有表面看上去的单纯无害。
“如此的紧张,果然还是本君和你的实力相差太远了。”相比西野的临如大敌,余露显得异常的轻松。一芊芊玉手拿起一旁的鲜果,悠哉悠哉的品尝,娇美的身子缓缓躺入贵妃榻里,给了西野一挑衅的姿势。
眸中的泪痕不知何时换成了鄙视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屋内的人:“本君希望你们今天的事可以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那个令人作呕的女人。”顿了顿,余露对上西野愤怒的眼神,轻笑一声继续道:“本君,前不久受了伤,肉身被人给藏起来了,不能以灵魂的姿态待在外界太久,只能委身于这个叫余露男人识海中。”
“本君是,风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