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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转眼百年

几人因为拯救了整个村子,又是大家心目中仙子的朋友,更是得到了村民的爱戴,村长找了年轻的壮力在赦天琴箕的小屋旁再搭了几间房屋,等深海主宰带着凡人的尘外踪来到之时,房屋已经建好,几人更是打算长期住下来般,并没有说要离开。

他们听村长说赮毕钵罗离开时曾说是去寻药,那他们定会在此等待,等赮毕钵罗寻药回来……只是,这一等,竟然是百年……

转眼间,一百年过去。

深海主宰等几人日日关心赦天琴箕的病体,冷觑村里的春来秋去与物是人非。

而赮毕钵罗一直不见回来,像是失踪了一般,江湖上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从前接纳鬼方赤命等人住下的那位老村长已经死了很久,现任的村长是前前任村长的孙子,他打从小时候就见识过当村子遭遇小偷、土匪、恶霸,甚至是邪教前来征服之时,鬼方赤命等人总是随手就消灭了他们,於是年轻村长将鬼方赤命等人敬如神只,老喜欢事事参照他的旨意。

奇怪的是,鬼方赤命等人已经在这里住了百年,他们刚来的时候就已经生得如此,至今还是如此,他一点都没有变老,连皱纹都没添。

鬼方赤命和深海主宰天生就有股贵族般尊荣华贵的王者气息,到了此地穿着也不简陋,掩不住他照人的光采;时光无法偷走他的青春,遑提横夺他的性命。

有些人问深海主宰是怎麼常保青春的,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毫无声息被抱出来晒太阳的赦天琴箕、同样容貌的本来活波此刻却变得沉默了的若水琴姬,甚至是红冕七元其他几个都是这样。他们似乎不会变老,外表会一直维持在一定的年龄。所以龙戬没有回答,渐渐地,也就没有人再上门来问这个蠢问题了。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那些老爱把农产品往赦天琴箕家里送的老婆婆们,说她们是在“供奉神明”。穿凿附会、装神弄鬼是人的天性,新传说在村里快速蔓延,“沉睡的神明”这个称号……取代了“仙子”……变成赦天琴箕的新绰号。

对於这个称呼,深海主宰龙戬和红冕的几人都没有异议,他们更担心的是赮毕钵罗什么时候取药回来,担心赦天琴箕何时才会醒来。村民见到他们也会一口一声恭敬的“守护神”,说他们是那沉睡的神明的守护神。他们总不应声,但实在感觉得到众人都对他心抱虔诚。鬼方赤命有时觉得这些人真的好蠢好蠢,最蠢的人却反而是最有办法的,竟让他真的在每次村子遇到危难的时候动手拯救保护村子。

这村子地处偏僻,照理来说应该罕有人至,但也许是风水不好的缘故,不知怎地很容易招惹祸害。过去最常遭土匪洗劫,所以村庄贫穷;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不论土匪,甚至村民们最头痛的山贼或是恶棍,都被鬼方赤命几人消灭。

这个无名村落的剽悍随著时日声名远播,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招惹。人事安定以后,就连老天也赏脸了,下雨次数逐渐增加,土壤跟著肥沃起来,收成就变好了。年轻村长最先提议要给赦天琴箕建个祠堂,村民都说这是因为神明驻在村庄里,使得小村有幸成为宝地;於是年轻村长领著一群村人往赦天琴箕家里进发,一群人跪倒在门槛前不断磕头要给赦天琴箕上尊号……

神女成了无名村庄的信仰,而深海主宰和鬼方赤命等人成了守护神,是村落的生活重心。人们家中除了祖宗的牌位以外,还会额外挂一张赦天琴箕的画像身旁还有深海主宰、鬼方赤命等八人,画像最中央的赦天琴箕身边,有着一道模糊的红色身影,那人头上长着一对倚角,许是过去的时间太久,活着的村民已经不记得赮毕钵罗的模样了,却还是以模糊的身影入了赦天琴箕的身边。

每天照三餐一同祭拜;就连村长开会,据点都改在赦天琴箕的茅屋旁,让鬼方赤命等人又烦又好笑,不知道该拿这些崇拜他们的人怎麼办……

曾几何时,一个灾害的代名词,一个不被见容於苦境的存在、甚至天地间的红冕杀戮者,终於找到一处落地生根的场所,还成为安定人心的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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