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三只小鬼没了倚仗，不安地喊道。
秦端站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一步一步地向他们靠近。
长条鬼不愧为大哥，很快镇定下来。他提醒两个兄弟道：“别怕他，我们可是三个，又有法术，他就一新鬼，打不过我们。”
听他这么一说，另外两个小鬼才镇定了些许。他们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秦端，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秦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继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三只鬼被逼到墙角，后退不得，也不愿意坐以待毙。刀疤鬼扬了扬手，刚刚那块石板迅速飞起，直直地朝秦端冲了过去！
秦端没有躲开，在石板接触到他的一刹那，突然“嘭”的一声炸裂开来，顿时被震得粉碎。
长条鬼作为大哥，开始主动出击。他抻长了身子，整个人像蛇一般朝秦端缠了过去。
秦端伸出手，轻松地将他拿开。然后狠狠一摔，长条鬼便摔倒在地。
矮个鬼和刀疤鬼见大哥受了欺负，哪能袖手旁观。他们一前一后地围住秦端，朝他攻击。
因为感受不到疼痛，秦端没有躲，只是掐住了挨个鬼的脖子，把他也丢了出去。然后一把抓住了刀疤鬼的胳膊，朝天空抡了几圈，也丢了出去。
“他戾气太重，快走！”长条鬼爬起来，吩咐两个小弟。
三只鬼刚要逃窜，秦端再一次挡在了他们面前。他的眼睛跟死鱼一般，一动不动，却透露着凶狠和杀意。
“快，吸走他们的魂魄，你就有力量了！”耳边的声音再一次提醒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三只鬼见势不妙，忙下跪求饶。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秦大爷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
秦端没有说话，依然一步一步走向他们，但脚步明显慢了不少。
“手下留情？”耳边的声音道，“那可是厉鬼最大的忌讳。上一次就因为你手下留情，楚若离没死，你成了孤魂野鬼！什么仁慈，有用吗？你这么做有人感激你吗？”
是啊，以前就是自己太仁慈了。现在他是鬼，是恶鬼，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里，只有恶人才能生存。他加快了脚步，走向他们。
“好，很好！”那个声音道，“现在，你抓住他们，然后朝他们吸气。别说你没有呼吸，吸食灵魂的时候是可以吸气的。”
秦端照做。一瞬间，三只鬼被卷入了漩涡之中，然后飞快往秦端的鼻息间飞了进去。
“救……命……”他们的求救声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待到三只鬼魂全部被吸了进去，突然外面一阵电闪雷鸣，一朵乌云从山洞口钻了进来。然后，秦端周围几道强烈的光闪过，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绿色，在周围的强光之中显得更加杀意腾腾。
“啪！啪！”几声拍手，火无常缓缓走出来。他看着面前焕然一新、已无半点虚弱的秦端，笑道：“恭喜你第一次杀人，不，是杀鬼，也恭喜你得偿所愿。”
秦端邪魅地笑，但心里却是几分苦涩。他真正的所愿，恐怕永远没有机会了吧？
“现在，你真正成为了厉鬼。去吧，没有人再伤得了你，那个姓卫的捉鬼人，你更不必放在眼里。不过，现在只是开始。要不要跟我做交易？我会帮你彻底除掉楚若离，还有你的那些师兄弟……注意，我是说彻底除掉，不只是让他们死，而是让他们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我杀了他们，再吸走他们魂魄，不就行了？”成了厉鬼的秦端，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许多。
鬼王笑着摇了摇头：“其他人可以，唯独楚若离不行。她是杀你的人，不管你变得多么强大，在人间，你必须要借助她的眼泪和血才能行动。她若是死了，你和人间的交集就彻底断了。她的魂魄，你吸不得，她的身，你也附不上去。”
“我有一事不解，”秦端开口道，“刚刚我只是晒到了太阳，为什么突然会有力量？我明明被阳光伤到了啊！”
鬼王解释道：“你的力量不是因为晒太阳，是你的戾气被激发了出来。要不人间怎么会有怨气重的鬼阴魂不散这种说法。那会儿你应该心里不平吧？”
秦端了然，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和你交易，有什么条件？”
鬼王笑道：“爽快，我喜欢！做我的左膀右臂，帮我做事情。”
“好。”秦端道。
“考虑清楚，这是永生永世没有自由。”鬼王提醒道。
“影响我每晚去找楚若离吗？”秦端问道。
“不影响，随便去。”
“那就好。”秦端道。
“好，”鬼王道，“以后你替我做事，我给你力量，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此达成。”说完，他向天空比划了一下，一道文书飘落下来。鬼王接过，又变出一支笔，在上面写上了“火无常”三个字，然后递给了秦端。
秦端接过笔和文书，看也没看，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鬼王收起文书道，“现在你替我做第一件事情：监视绝舞艳！”
人间这边，若离也醒了。她看见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依然清晰可见，知道自己这是活过来了。
那位秦公子呢？自己睡了多久？他的期限……还未来得及细想，门突然开了，李羽儿走进来，看见女儿醒了，惊喜道：“离儿，你醒了？”
“娘，今天是几月几日？”若离忙问道。
“九月初一，怎么了？”李羽儿没有奇怪女儿为什么会先问这个，回答道。
九月初一，已经过了三天了？若离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李羽儿按住了。李羽儿道：“你昏迷了好几天，现在刚醒，先别乱动。”又朝外面喊道，“淮安，快去请焦郎中！”
若离没有在说什么，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朝窗户瞄了一眼，天色还早，也罢，秦公子好不好，也只有晚上才知道了。
若离躺了好几天，一直有草药维持着，恢复的还不错。焦郎中给她看了看，只叮嘱她继续喝药，有事没事起来走走，别躺在床上，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