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吃,眼看着这顿饭吃到一半了。
这时,廖子豪向薛晓宇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停顿一下,薛晓宇便放下手中碗筷,对田桓道,
“哥们,看你吃得这么香,知道咱们鲁菜的起源吗?”
田桓正拿着勺子喝燕窝,他一听薛晓宇的问话,翻了个大白眼给他,心道,吃得好好的,你问上这么一句,你神经病吧。
于是,他接着喝燕窝汤,压根不搭理他。
“…”
见对方一副不鸟自己的样子,薛晓宇有些尴尬了,随即,他像讨好一般,对廖子豪道,
“豪哥,你知道吗?”
廖子豪一听,面上欣喜,表现的机会来了啊,他从小就把SD省的各大名菜吃了个遍,对于它的起源什么的,他那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廖子豪摸了摸那滑溜溜的头发,笑道,
“这鲁菜吧,起源于…”
他想说,可某女抢着跟他说,某女正是楚依涵,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廖子豪就是不顺眼,
“鲁菜,起源于SD省的齐鲁风味,是我国四大菜系(也有称八大菜系)中唯一的自发型菜系,其又分为济南、胶东、孔府三大类别。
两千五百年前源于儒家学派奠定的我国饮食注重精细、中和、健康的审美取向。所以可以说,现在的鲁菜,是从春秋战国时步步演变而来的。”
楚依涵一口气说完,小脸蛋有了几分俏红,拿起一杯橙汁喝了小口,好润润嗓子。
“对,对,还是依涵有学识,呵呵。”
廖子豪面色有些勉强,夸赞前者。同时,心里小小的郁闷,多好的一次显摆机会就这么被霸占了,哎。
“当然对啦,我们家依涵姐可是好学生。”夏月像炫耀一般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说出来的呢。
说实在的,这问题要搁在夏月身上,她才不知道嘞。
“呵呵,那是自然,不知道,田桓兄弟知道这些吗?”
廖子豪将话锋转到田桓身上。
“废话,你们都说出来了,我能不知道?”
田桓把勺子放下,没好气道。
楚依涵要不说,田桓也不知道。
“…”
廖子豪冷噎了一下,懊悔自己,噢不,懊悔楚依涵说的太快,随即,又道,
“那你知道这清汤燕窝怎么做的?”
田桓刚想拿起勺子再喝一口,被对方这么一问,没心情了,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于是,不满道,
“你说!”
“兄弟,我这不问你了吗?”廖子豪得意道。
“不知道,你说!”田桓冷着面孔,道。
“呵呵”
廖子豪心里狂喜啊,总算能让这小子丢次脸了,哼,等我说完,看我怎么嘲讽你的。
这样想罢,他便开始洋洋洒洒道,
“这清汤燕窝啊,要先用热水将燕窝洗净,在放入热水中泡软……最后在勺子内放入精盐、味精、烈酒,烧开后撇净浮沫…这样做出来的燕窝色白如雪,质地软滑…”
廖子豪从小吃到大,对这些东西自然会了解些,况且,经常听别人说起过这些。
就在他洋洋得意,即将说完时,田桓却听不下去了,瞟了他眼,嗤之以鼻,道,
“尽瞎说!”
本来楚、夏两女听到廖说的这么溜,已经多半信他说的了,没想到田桓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两女都楞了楞,不明所以。
廖子豪闻言,脸色有点不自然了,但他还是强忍住性子,生硬道,
“本少怎么瞎说了。”
这时,田桓站起身来,拿起一支筷子,指着他刚喝过的燕窝道,
“燕窝,又名燕菜,它要用温水洗净,而不是热水。其次是用七分热的水将其泡软,再用木枝将里面的绒毛杂物挑去…”
廖子豪越听,心里越不舒服,他不是不知道吗?
“…等到最后,是添加少许绍酒,而不是烈酒。若真按你若说,用热水?那燕窝都被你烫成毛线了,你吃啥?还烈酒?不知道烈酒如火,一经添加,燕窝直接变火窝了?所以,你尽瞎说!”
田桓不急不缓说了一大堆,说完后,又坐回座位,拿起个大勺子舀了一大勺燕窝汤放在小碗里,接着,咕噜噜喝完,又抬起头很鄙视的看了前者一眼。
那样子,就像是告诉廖子豪,你不知道,就别瞎说一样。
“我看是你瞎说吧,豪哥怎么可能说错。”薛晓宇替“豪哥”辩道。
“你懂个屁。”田桓不留神下爆了句粗口,道,
“你问廖子豪,燕窝能用热水洗吗?”
“你那也不能用木枝挑吧!”廖子豪气道。
“你傻啊,不用木枝,那用什么?”田桓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用镊子了!”廖子豪道。
“别跟我说镊子,我不知道!”田桓道。
“我…草…”
几人汗颜,心里都对田桓无语起来,连镊子都不知道,这什么跟什么啊。
楚依涵和夏月都偷笑起来,闭口不言,看廖子豪的笑话。
“哼!”
廖子豪冷哼一声,接着,眼睛向餐桌上一扫,眼睛一亮,又道,
“那扒原壳鲍鱼你怎么说?”
“你说!”
“兄弟,我这不是向你请教吗?”廖子豪不怀好意道。
“请教个屁,我不知道,你说!”田桓道。
“呃…”
廖子豪嘴角抽了又抽,心道,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
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了,
“自然是先将鲍鱼离壳洗净,分别放在沸水上煮,在切成…”
“你快别瞎说了。”
田桓听不下去了,板着面孔,再次一站,指着那鲍鱼道,
“应先将带壳鲍鱼一起洗净,稍煮,然后把肉挖出,切薄片…哪是你所说的离壳…”
接着,田桓娓娓而语,把这鲍鱼的制作过程详详细细的说了遍,稍带着还把前者的错误一起指出。
这一说,听得那廖子豪一愣一愣的,就连两女都是惊的不要不要的,眼放异彩,似乎重新认识了这“小孩”。
“…而且,我若没猜错,这鲍鱼少说已放置有三日以上!”
最后,田桓一语铿锵落地,剑眉威凛,星眸闪烁,神情之中显出几分傲然之色。
他当然有傲然的资本,这些菜,在先秦齐国宫宴内都曾有过,虽有小异,却仍大同。那时的田桓还曾向宫廷大厨请教过。
所以,田桓这才能够款款而谈,一针见血的指出廖子豪的错误。而廖子豪却是道听途说,只是些皮毛。
“你可知你之前所述,糖醋鲤鱼之鲤鱼取自何处?”田桓又道。
“何...何处?”
廖子豪额头上不禁溢出一层汗水,不觉之下,脱口问道。
“乃取于黄河!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瞎说!你说你是不是操蛋!”
田桓越看廖子豪越鄙视,心道,什么都不知道,还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真可气。
廖子豪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