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容的话语戳中了的心事,术士瞬间爆发,“嫌我们不好,你也来住了好几个月,我要有这本事,还能让你死皮赖脸的硬是白吃白住的窝在我的家里。”
泪水瞬间从小容的脸上滴落,还要继续怒吼的术士气得不知道要怎么责骂眼前这个一说到重点便是泪水直流的女人。
气呼呼的转身进了房间,不等小容反应过来,术士已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等到小容冲到房门前时,房门已被他反锁上了。
气恼的走向沙发,小容看着还未关上的大门,叹了口气,伤心的把脚挪到门边,有气无力的关上了大门。
当她坐回沙发的时候,一阵敲门声突然间传来。
惊讶的走向大门,透过缝隙望向了屋外,祝珊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小容吓了一跳,本想直接打开大门,却又怕呆会要是术士和她之间再起瓜葛,自己可就没地方安身了。
转过身,迅速的跑到房门前,轻敲了几下,“术士,你快出来,祝珊又来找你了。”
正窝在房间里生着闷气的术士以为她是在取笑自己,更是怒不可遏,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恼怒,起身打开房门,对着站在门口的小容怒吼,“你有完没完,连这样的玩笑也开,不觉得太过火了吗?”
吓坏了的小容伸出手,指了指因他的声音而突然间静止了大门,以着蚊子般的声音小声地说道:“祝珊正在大门外敲门了,我没敢开。”
惊恐的把小容推进房间,顺手便锁上了房门,人已着最快的速度扑到了大门处。
刚一打开,门外已没了祝珊的身影,懊恼地甩甩头,心里直咒骂着小容这个恶毒的女人。
突然,祝珊的身影在视线里晃动着,术士惊讶的抬起头,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瞬间的失神后,术士开心的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哽咽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肯再来找我了。”
本想来拿回自己忘记带走的东西,不曾想,却被他误会自己还愿意和他交往,祝珊很是无奈,只好任由他紧抱着自己。
房间里的小容此时正在暗暗的咒骂着祝珊的回头,心想,不是都已经看不起术士这个家伙了吗,还回来做什么,不会是现在连她的行情也已经看淡,不再有好些的男人让她享用了?
惊讶于自己的想法,小容悄悄打开房门,探出头,望向正在大门外相拥着的他们。
急于挣脱术士的怀抱,祝珊轻轻的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我的东西落在你的沙发上了,快让我进去拿。”
失落的心情让术士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放开祝珊,恶狠狠地问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么的不值得你去忘却经济吗?”
从不曾想到,这个家伙的脑袋竟然会有灵光的时候,竟然知道自己是因为他的经济状况而嫌弃他。
低头轻抚已落下的几根发稍,祝珊轻笑,“别傻了,到了我们这样的年龄,人都是很现实的,你也千万别在孩子气了,要知道,好聚好散才是我们应该理智去做的。”
绝望的术士眼睁睁的看着她进了屋子,拿起沙发上的一个袋子,转身又走了出来。
突然房间里的小容探出头,望向了正要离去的祝珊,“祝珊姐,你就这么走了,不坐下来喝杯茶吗?”
惊讶的转过头,看着正对她露出笑脸的小容,“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家伙的房间里?”
“你说呢?”小容朝着她扮了个鬼脸,“原本术士是不想让我看到你的,可是你都要和她分手了,我又何必要多挤一会儿的床底下呢?”
好奇的又看了小容一眼,祝珊突然间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她,可一时却又记不起来。
视线再次飘向术士房间里的摆设,看着到处的破破烂烂,祝珊轻叹,“妹子,你可要多想想自己的将来,毕竟一时的兴奋并不能填饱肚子。”
惊讶于她这般现实的思维,小容苦笑,“你说得对,我会认真考虑你对我说的这句话,但现在,你是否还愿意让我泡杯茶,请你喝一杯解解渴?”
点点头,祝珊再次走向沙发,虽然内心有一百个不情愿,但她却依然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耍些什么花招,竟然还会在这种时刻留下自己喝茶?
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术士顿时冷笑,“难得,本以为被发现了,会遭到一阵拳脚,不曾想,却是现在这般模样。”
祝珊和小容同时大笑,异口同声的话语让术士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敢瞪向祝珊的眼光,恶狠狠地望向了小容。
生怕他会直接把自己赶出去,小容不敢再多说废话,静静地泡了一壶茶,放在茶几上。
不见小容继续说话,祝珊有些疑惑,“你把我叫住,就只为了泡杯茶让我解渴吗?”
悄悄的瞄了术士一眼,看着他脸上挂着的怒火,小容连忙低下头,轻扯着自己的衣角,“是啊,祝珊姐,我是怕你口渴了,才会这么好心的。”
再也顾不上要保持形象,祝珊大笑,“妹子,你真可爱,我能不能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惊讶于她的话语,小容气呼呼的抬起头,“我在楚初家里见过你。”
脑海里再次浮现楚初的身影,想起了这个富二代对自己做过的下流事,祝珊脸色顿时变成一片惨白。
惊讶于她的表情,小容疑惑的望向术士,却见他依然板着一付像是有谁欠了他好几百万的脸。
低下头,轻轻的扯着衣角,视线却偷偷地在祝珊的脸上不断的闪过。
不见祝珊起身离去,术士甚觉奇怪,“祝珊,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这会儿一提起楚初,你就不打算走了,要知道,这个富二代可不是我这样的人高攀得起的,你想从我这打探他的消息,是找错人了。”
被术士的损话伤到,祝珊本就发白了的脸色更是难看,站起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急冲冲的离开。
起身望向已下了楼梯的祝珊,小容纠结地叹了口气,“我本是想帮你出出气的,可是却让你给搅得不敢开口损她。”
“是吗?”术士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少跟我玩这种把戏,八成是你看这女人有点勾男人的本事,对于我这样的穷光蛋立马就懂得要离开,便以为也许会有些值钱的货色摆着,便想借此巴结她。”
惊讶于术士今天口气中的尖锐,小容眼中的泪水瞬间滴落。
“又是这一套,”术士懊恼的讽刺,让小容更是伤心,不一会儿,已是满脸的泪水。
纠结地奔回了房间,术士用力的关上了房门,便把自己扔进了床铺。
此时的小容并没有像平常那样追到门边,用力敲打,而是独自坐在沙发上流着眼泪。
躺在床上的术士顿时觉得今天似乎少了点什么,却又想不起,躺在床上不再去思考这种复杂的问题,闷闷的望向头顶的天花板。
祝珊的话语一遍遍的刺伤着他本就十分脆弱的心灵,视线瞬间移向了房间里的摆设,看着眼前的破破烂烂,术士伤心的流下了眼泪,嘴里小声的咒骂着。
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小容却没有去安慰的冲动,今天自己情绪的反常让小容自己也吓了一跳,但心情的低沉却让她连身体也不想移动。
当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小容依然没有想过要伸出手接起,任由铃声响个不停。
被这嘈杂的铃声吵得无法静下心,术士气恼的走出房间,横了沙发上的小容一眼,便径直接起了电话。
祝珊冷默的声音顿时在电话里响起,“帮我叫一下小容。”
无奈的把手中的话筒递到小容的手上,便转身又回了房间。
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楚初哀伤地看着还在沉睡着的父亲,“爸爸,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不见醒来?”
床上的楚方却没有反应,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
外出的特护此时已走了进来,拉过一把椅子,招呼楚初坐下。
看了看病房的四周,还算整洁的氛围让楚初对于她的工作十分的满意,想起了前些天的物护,楚初关切的问道,“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特护点点头,感激的回答,“楚先生,谢谢关心。”
“不客气,”楚初轻笑,“我爸爸还要让你多费心。”
很是感动的特护正要回话,小宋已走进了病房,“楚初,今天晚上出去逛逛吧。”
摇摇头,楚初低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轻叹,“我还是呆在病房里陪陪我爸爸吧,也许多和他说会话,会让他早点醒来。”
生怕他会继续这样的沉默下去,小宋把他扯出了病房。
无法推脱的楚初只好随着他出了医院,奔入了一家还算清幽的咖啡厅里。
看着已坐在位置上的几个女人,楚初顿时苦笑,“小宋,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媒人了?”
惊讶于他对自己的评价,小宋惊叹,“何时,我们的楚初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摇摇头,不再回应他的话语,楚初瞪大眼睛,端详着眼前的这一群算得上还能见人的女人,“小宋,你这家伙眼光越来越好了。”
这般的直白,让小宋很是诧异,但看着眼前这一堆竟然很是享受的女人,便不再大惊小怪的说话。
叫过服务员,点了一大堆的饮品和糕点,便靠在位置上伸直了双脚。
坐在位置上的几个女人已齐齐围到了楚初的身旁,问长问短的问了一大堆,顿时把楚初搅得十分的烦燥。
起身走向洗手台,身后的女人们急急起身正要跟去,小宋吓了一跳,“你们也太离谱了,难道也要跟进男卫生间吗?”
一群女人只好停了下来,嘟着嘴,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当饮品被服务员端上来时,楚初还不见回来,小宋惊讶的望向洗手台,并没有看到楚初,皱着眉头,起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