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淡淡地微笑,又甩了甩绢子,擦拭嘴,对万长青招了招手,“这个自然,本宫身为国母,办事如何不秉公办理,太子妃,你就好好养好身子吧。”
姐姐自知多说无益,而七七只能听天任命,就在皇后娘娘等一干人看完热闹,整备带七七回去处置时,突然有个太监慌张地跑了进来,俯身道,“回禀皇后娘娘,审刑事哪里传话来,说是福爷,呃”太监呛住话,不好意思说下去。
却被皇后严厉喝道,“说,快说。”
太监低头,憋着一口气,大快的说,“福爷那玩意,****重生,长出一半来,现在正被拉去净,可拉去,他死活不干,此事已被冷爷拦下。”
皇后怒哼一声,脸上笑容却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淡定如斯又走到首席上,坐下,众人也回归原位。
七七神情如被冰霜冻结住,依旧跪在地上,安胎药,福爷,哎,竟然真的有****重生这种事,千年不遇的事都让她碰上了,都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
可如今事情已闹得这么大,可如何是好,这事一旦传开,她做人都没法,暗暗吸了一口气,缓缓放松捏得紧张的指节。
无论如何,为了谁都好,还是为了自己,七七都要保住,不能让任何一人有事。
心中没有非议,面上对皇后,还要表现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谄媚相,哎,在皇宫存活不容易啊。
这时冷丹城走了进来,下跪,“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见皇后不语,一片苦口婆心,自责不已,“都怪奴才管教无方,请皇后娘娘降罪。”
陈福一拐一拐进来,一把跪在地上,“奴才叩见皇后娘娘,一切的错都是奴才的错,不关舅父的事,请娘娘处罚奴才,绢子是奴才无意中在东华门捡到,奴才与朱姑姑并无任何情分,请娘娘明察。”
皇后突然板起脸来,一拍桌子,喝历,“大胆奴才,来人,将陈福收入审刑事,没有本宫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探监。”
冷丹城大汗淋漓,叩头,急呼道,“皇后娘娘,请你降罪奴才,一切都是奴才教人无妨,才会发生的这么事,罪不在陈福,罪在奴才,皇后娘娘。”
冷丹城的求情,竟然令皇后改变初衷,对太监挥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儆效尤,陈福,你可知罪?”
陈福恭敬道,“奴才知罪。”
“来人,拉陈福打六十大板。”
几个太监拉着陈福出去,在神武门用刑。
皇后冷厉地眼神扫过七七,“说,安胎药,是怎么一回事?”
七七楸着苦逼的心,“皇后娘娘,其实这并不是安胎药,就算是安胎药,这些药材都是补身体的良药,奴才身子虚弱,便开了补一补。”
玉儿下跪,静惜也跟着下跪,异口同声道,“皇后娘娘,这药,我们都喝。”
皇后大怒,“放肆,你们这帮奴才,戏弄本宫,以为本宫好糊弄。”
“回皇后娘娘,我们说的都是实情,请皇后娘娘明察。”
七七、玉儿静惜齐齐开口道。
皇后震怒,“来人,全部拖出去打,打到她们说真话为止。”
根本没有余地给太子妃说话,秋吉已按住太子妃,示意,“若是太子妃再为她们求情,你就别想当太子妃。”
重重板子一下一下落在她们的屁股上,“谢皇后赏赐”这么讽刺的话,七七不得不说,若有机会,她定会还击,可当下只能这样认了。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秋吉走到皇上身边禀报,“皇后娘娘,她们还是不肯道出实情,还要不要继续?”
皇后淡淡地喝了一口茶,并不说话,而太子妃已着急万分,这时那顾那么多,冲了出去,扑到小七面前,见她血红的衣衫,眼泪已潸然落下。
行刑的太监见太子妃,已停了下来,岂止皇后重重落声道,“给我打,竟然太子妃包容罪犯,就连她一起打。”
七七惊慌失措,想说话,却已见太监已打了下来,“姐姐”,怒视正落板子的太监,“你给我住手”。
岂料太监枉如未闻,只是一个劲狠狠地挥了下来,听道姐姐细如声音,“七七”,姐姐的手紧紧地握着她。
七七已百般悔恨,她累及姐姐,是她的错,突然太监惊慌大叫,“血”,只见姐姐身下一滩血,太监愣了,慌忙扔掉担子。
就在这时传来尖细的高音,在行宫回荡,“皇上驾到。”
皇后面上失色,但还是领着芸妃、穆贵人去迎驾。
没多久,皇上和太子、四爷、六爷等人到了太子行宫。
只是这场面的确让皇上寒了心,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而太子殿下,已快步抱起瘦弱的姐姐,万长青已走去看姐姐的状况。
“禀报皇上,太子妃流产,如今胞宫受损,只怕日后难有皇嗣。”
万长青的一句话,让皇上震然大怒,大手一拍桌子,桌上茶杯摇曳,一个不稳,跌在地上,“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朕的孙子动刑?”
七七在宫女的搀扶下,看着脸色苍白的姐姐,只是万长青的一句话,让七七有点不明白,姐姐怀孕,这事太离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后半句话,令她难过,姐姐难有孩子,这话很伤人。
太监齐齐下跪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们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
一句话彻底将矛头指向皇后,皇后摇晃,跪在皇上跟前,哭诉,“皇上,我不知,樱有孕在身,皇上,臣妾一时糊涂,请皇上原谅。”
皇上气的站了起来,手指着皇后,根本不容皇后有半点解析,“你这个毒妇,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
皇后瘫软在地,泪流不止,已失去原先光辉,凄凉,“皇上,皇上,皇上,你听我说句话,皇上,皇上。”
皇上冷冷地怒道,“你们还杵着干什么,还不拉皇后去冷宫,快,朕不想看见这个毒妇。”
秋吉忙跪下求情,“皇上,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念在夫妻之情,请皇上放过皇后娘娘。”
皇上冷硬一脚踹开秋吉,喝道,“狗奴才”,“给我拉去净污房。”
“皇上,皇上,皇上放过娘娘,放过娘娘--”秋吉被人拉了下去,远远还能听到她求情声音,她的忠贞,在紫禁城显得的难能可贵。
皇后推开众人,“本宫自己走”,太监也不敢上前,只是跟在她身边,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得意的芸妃,安静的穆贵人,放肆地大笑起来,突然撞向柱子,众太监拦也拦不住,事已迟了。
只是她裙摆下一摊血迹,胜过她头上的血,她口中依旧放肆大笑,“皇嗣--”
穆贵人上前抱起皇后,拿出绢子替她擦掉头上血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岂料皇后狠狠地从头上摘下钗子,往穆贵人的胸膛一刺。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这皇上突然闪现在她跟前,狠狠地捏住她的手腕,“不可理喻的毒妇,你有了朕的孩子,还竟然去寻死,还想杀了穆贵人,你这个毒妇,”伏在她耳边,“你以为你做的事,朕都不知道嘛?姑苏丞相已被朕打入天牢,你以为你怀的孩子,朕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