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冥皇眸子染上不明神色,却不然苏七七双手一拉他脖颈,将唇碰了上去。
段冥皇明显吃惊,身子一颤,只见她眸光闪过一丝坏笑,她口中的柔软趁机缠入他口中,肆无忌惮地乱窜,引得他****焚身。
忽然耳边传来委屈声音,“啊皇,啊皇,啊皇!”他慌乱一阵,急忙推开苏七七,撞上端木敏忧伤委屈的双眸,他略为尴尬,余光瞥见苏七七坏笑的神情,他双手紧撰。
他伸臂将端木敏宠溺揉在怀里,端木敏虽有一丝不情愿,可在众人面前柔弱地瘫软在他怀里,揽着她腰肢,走到一颗大树下石桌旁,坐下。
那一厢,依蝶被打的半死半生,却被段冥皇的话吓到骇然,“既然皇弟绞尽脑汁将你送给本王,本王见皇弟如此千辛万苦,就将你收下,恐怕皇弟与本王一样亦是贪恋你那双眸子,才会对你出手。”
依蝶心中惊骇,这句话如当头棒喝,将她的梦辗个粉碎,她转眸狠狠盯了苏七七一眼,无尽的嫉妒从她瞳孔深处扩散开来。
苏七七被瞧的雾里云里,但仔细瞧瞧,依蝶那双眸子确实有些跟自己想象,她心咯噔下,莫非自己眼又跟谁想象,才会跟这些人纠缠不清。
她连连退了几步,迈步便想走,不料却被罗刹拦住了去路,她只好一脸鄙夷站在一旁,看戏。
“我恨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依蝶凄凉的声音怒吼而出,一手指着苏七七,“她有什么好,她不就是比我更有几分想象她,她不过就是最为像她的妹妹,呵呵有什么好,竟然这样对我。”
端木敏眸子闪过一丝寒光,但她识时务,她是皇权路上的重要的棋子,不能贸然出手杀了她,更加柔弱贴在段冥皇心口上。
苏七七亦是一愣,稍微有些明白,她亦是替代品,到底是这具身体哪位姐姐惹得几位王爷的厚爱,累得她这般苦。
她正想上前质问依蝶,就听到,段冥皇极为阴冷怒极反笑,“你这个贱人,连自己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都不知道贱人,根本不配反问本王!”
依蝶猛然睁大眼,怨恨地盯着段冥皇,恨不得他瞧得两个窟窿。
段冥皇忽然唇角晕开一抹笑意,“皇弟竟然送了这么一个”礼物“给本王,本王当是好好消遣,一个细作,真是愚蠢,本王去你阁留宿,烛上有麝香,难道媚儿闻不出,哈哈,细作,也配怀上本王的孩子,哈哈,倒是你腹中孽种,怕是皇弟不会允许他活着!”
段冥皇轻蔑的笑意,冷了依蝶的心,又听他那嘲讽声音,“皇弟竟是这般调教你,倒是可惜,哈哈!”
“你给我住口,住口,住口!不许说,住口!”依蝶藏淹的轻笑,瞬间如开闸水,滚滚怒气升上心口,怒吼,叫嚣着,铺天盖地的怨恨和委屈撕裂着她疲惫身心。
她更加紧紧拥着怀中的宁裳儿,泪水滚滚落下,恨自己不带眼识人,一度被爱情欲望冲昏了头脑,如今才会这般下场,瞧着怀中昏迷的裳儿,归咎之心柔然而生,“对不起,裳儿,裳儿。”
依蝶无力苦苦哀求,“王爷,求求你,念我们多年情分,求求你,放了我妹妹,求求你放过她,你要我做牛做马,做什么我都愿意”,她放下宁裳儿,重重地对着段冥皇磕头。
“做什么都可以,呵呵,那本王叫你去杀了段赫莲呢?换你妹妹的命如何?”
段冥皇的眸中夹了几分嘲讽,透着阴鸷的寒光,果不其然,依蝶一脸不知所措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不是人的人。
苏七七浑身打着寒颤,段冥皇的话,她倒是懂了,女人只是他们用来迷惑对手的暖床工具,兼做他们的针,不禁冷笑。
“哈哈,哈哈,你们兄弟俩真可笑,哈哈,就会要挟人,哈哈!”依蝶倏然站了起来,仰天声色俱厉大笑,片刻突然收了音,目光瞬即变得怨毒恐怖,正想发暗器对苏七七下毒手。
就在那一刻,依蝶喉咙划出一道血迹,她双目怒睁,猛地瘫倒在地。
“来者何人?竟敢擅自闯入王府行凶?”罗刹大喝一声,便要上前追,却被段冥皇拦了下来。
“不必追了”,段冥皇起身,走到依蝶身旁,蹲下,抚了她那双含恨的双眼,伸手取下她脖颈后的一枚针,随即按了下她的丹田。
刚死去的身体,尸体竟然这般僵硬,他又按了下宁裳儿的手脉,另一手略用力,将那根银针辗碎,他眸子阴森起来,废弃的棋子,假本王之手,哼,皇弟你也未免太心狠。
“把她们二人用草席裹好,送去六爷府!”
苏七七闻言亦是一惊,想想就心惊胆战,这样瞧去,依蝶是被别人所杀,仅仅因为棋子暴露身份,便要毁尸灭迹,看来踏上皇权之路,无疑是脚踏尸骨,这就是他们皇室之弟的必经之路。
“派人送王妃回正院。”这冰冷的声音将苏七七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放眼望去,蝶阁空荡荡,除了几片落叶飘零而落,远处是那对璧人的逐渐远去身影,就别无他的。
看来人走茶凉,暖床的物品岂有半点感情,原来露水仅是一夜情,依蝶下场,这是在暗示我嘛,为什么非得要我去看,看清他们两兄弟的真面目?
如果日后,没有找到手镯,若是委屈在这里,那日子那是人过,不由地连连叹气。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恭敬的声音:“王妃,得罪了”,还没看清是谁,她就被他扛在肩上,她能说什么,甚是无语,能改变命运--只有皇权在手,或者弃之,莫安说带我离开,这能行吗?
半个月后,皇宫举行宴会,李妈传话,说王爷带自己进宫,只是宴会当天,他竟然没带上端木敏,这倒是令她惊讶,看来这场宴会不仅是宴会这么简单。
一路上两人就甚少说话,自从那日在蝶阁见过他后,这半个月她真的没见过他,如今这般见面,仅仅只是施礼,不过倒好,他一上车,就假寐起来。
这半个月,她也没有外出,只是在府内照顾玉儿,而莫安也没有再来王府,八爷亦是,那个痞子少爷也没有来,不知为何。
想到他们,她的心里那一丝希望,想着便弯了弯唇角,可转念想到段冥皇,她便叹息起来,干脆撩开车窗帘子,瞧着夜色掠过的景色,卸去不安。
两盏香的时间,他们便到了皇宫,他下了车,苏七七步步惊心跟在他的身后,放眼望去,四面红墙,顶盖金黄色的琉璃瓦,无一不标志着皇族的煊赫。
曲曲廊道,廊上画壁活灵活现,或许这画壁慰藉了宫中孤独的女子。
或许只是帝王为了装潢自己的亿万豪宅,或许为了讨好心仪的女子,太多的因素--不是凡人能猜着帝王之心!
途径溪水淙淙的“御湖”,湖水浮萍,湖中莲花清香诱人,引人驻足,亭上,三个身穿粉色、蓝色、青色广绣宫装的少女亭亭而立,宛如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