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只听得号脚吹动,一个万人对开了上来,列在高台左侧,接着又一万人队列在右侧,队中有盾牌手、长矛手、折冲手!
猛听得一阵号响,鼓声止歇,数万人立即鸦雀无声,远处一乘马驰到台下。
马上乘客翻身下马,携着一个麻木袋,上了高台,将麻袋一拉!那人从麻袋中钻了出来!
虽然有些距离,可有人却将她瞧得丝毫不漏!
众人皆惊愕之余,忽听段云霄惊呼一声,拉着段冥皇的衣袖道:“四哥,是苏七七。”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四爷脸上神色更是阴沉:“她怎么到了高台上去?”
“四哥,七七不幸落入敌军手里,他们建了高台,是逼我们投降,你若是不投降,便烧了高台,好令四哥神智混乱,让我们溃不成军!”段云霄昂然道。
“师兄,他们竟然使出奸计,真是卑鄙无耻。”蓝依莲满脸愤激之色。
“四爷,军务紧急,属下怕你分心,便将此事瞒了下来。”诸晾便将苏七七如何在军营中不知去向之事说了。
待听诸晾说完,段冥皇略皱眉,并不说话,漆黑的眸子盯了一会高台上,全身越是森冷不已!
这时传来吴征浩哈哈笑声,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并不是他内力充沛,只是某人用内力将他的话一字不漏传了过来:“段冥皇,你要本王释放你的女人,这事说来也一点不难办,倒是要看段国王朝的四爷有没有这份胆量和能力,哈哈!”
段冥皇听了吴征浩的话,一骑向高台疾去!
众人一见,无不惊愕。
段云霄、诸葛晾、蓝依莲等纷纷追出!
一行人奔向高台,就在高台的弓箭手射不到之处勒马站定!
只见她被绑在一根木桩上!
段冥皇风轻云淡,但周身那股地狱的气息越是令人胆颤,大声说道:“小王爷,本王的胆量,小王爷你不是不知道,何故明知故问?”
苏七七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酸楚的脖子,睁开眼,这场面倒是让她张开“o”形嘴,事实摆在眼前,就是她被绑架了。
她是人质,可郁闷的是毒辣辣的太阳晒得她昏昏沉沉,忽听得段冥皇的声音,张嘴想叫,可转念一想,顿住了。
“四爷,女人和江山,你选择一个,如何,本王就放了你那如花的小女人!”
“本王要江山,亦要女人!”
“师兄,那女娃是你的女人,师兄,这不是真的吧?”蓝依莲扬着鞭子,实在不信,一头雾水,索性问了起来。
“师妹,你只管救人,不必问那么多!”段冥皇冷冷地说了一句。
“师兄,你这人,真是,气死我了。”蓝依莲挠挠头。
段云霄甚知四哥的脾性,问了等于白问,四哥那冷僻的性子,变态的性子,那喜好女娃,也说不定。
苏七七虽听不见台下人说的话,可那小王爷的话和四爷的话,她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立时黑脸,大声怒叫:“喂,你有病的,你的眼是不是长歪了,我那一点看起来像女人,还有我只是个女娃,怎么是一个大男人的女人?”
“你这兔崽子竟敢说本王眼睛长歪了,气死我了!”吴征浩怒瞪着苏七七,作势派人好好毒打她。
一个白衣男子握着吴征浩的手,吴征浩目光立即柔和,有意注视着苏七七一阵,再望着台下段冥皇:“呵呵,四爷,难道不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哈哈,本王,就是要兼得鱼和熊,有何不可?”
“四爷,令夫人聪明伶俐,深得本王喜欢,颇有意收为妾侍,但父王有令,你若不归降,便将她焚于高台上,别说你痛爱夫人,本王亦是觉得可惜!”
段冥皇勒紧马缰:“原来小王爷喜好捡烂衣服,哈哈!”眼见敌兵拿着火把站在柴草旁,只待小王爷一声令下!
吴征浩怒视着段冥皇,拳头紧紧地攥着,恨不得将他撕烂,以为这女娃能逼得他投降!
这几万人守着高台,血肉之躯如何冲的过去,段云霄,蓝依莲、诸葛晾心中皆是一惊,不禁心中痛惜。
苏七七四周循望,心中寒颤不已,禁不住吸了一口气,什么,四爷竟说她是烂衣服,可她心乱如麻,可向天上的那丝乌云望去,一颗心早已飞到了21世纪。
喃喃地道:“21世纪的生活,若是死了,当真回去,那生活当真教人好生喜欢,熟悉人真教人好生牵挂。”
忽高台旁号角声响,喊声大作,高台旁的守军强弓硬弩,突然向外****!
就在一瞬间,两军忽然激战起来--蓝依莲红旗招展,猛地里西路军攻北,东路军攻南,阵法倏然变动。
诸晾篮旗奔北,段冥皇的黄旗只奔中央,段云霄帅绿旗奔东。
这五行阵法,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循环不断,生生不息。
阵法精湛,虽敌兵纵多,竟低挡不住,而段兵虽只有三万人,可领兵都是武林高手。
激战良久,蓝依莲啸声绵连,阵法又是一转。
五行生转,玄妙又神奇,阵法数次逆转,却令敌兵将领登时眼花缭乱,不知如何挥军抵敌。
白衣男子站在高台之上,瞧着台下的大战,心下也骇然,不得不佩服蓝依莲这个奇女子。
但他眼见士兵节节败阵,而各路旗兵步步逼向高台。
他虽要挟苏七七,但她是一手由自己养大,真要将她烧死,真的于心不忍--吴征远那不耐烦地踱着步子:“国师,你快叫她,让她叫她男人投降,我从一数到十,若是她那男人不投降,本王便下令放火了,本王没耐心再等下去。”
苏七七转头向白衣男子瞧了一眼,再望向吴征远,毫无惧色:“哼,你这么喜欢数就数个够,我看你数到千百万,也没人鸟你。”
吴征远怒道:“你以为本王当真不敢烧死你吗?”
“国师,她再三激怒本王,本王本是看在你面子上,一忍再忍,哼。”吴征远冷冷地道。
白衣男子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小王爷,臣多谢王爷厚爱,请小王爷,看在臣的份上……”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苏七七冷言如枪弹扫了过来。
“小王爷,我看你挺无中用,打不过四爷,就用诡计,将一个八岁的女娃绑在这里,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亏你想的出来,如今还想活活烧死一个女娃,堂堂一个王爷,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赢了仗,就名垂青史,呸!怕是遗臭万年!”
白衣男子愣然,瞧着苏七七,她口齿伶俐,说话素不让人,她以前乖巧伶俐,并不多言多语,如今真的变了!
喃喃地唤道:“七七,七七,你怎么这样说话,难道为师说过话,你都忘了吗?”
“师父!你是谁?”
苏七七虽惊讶,但见白衣男子,一身白衣之外,秀长的黑发,他戴着整张面具,瞧不清他的面目,可那柔声好像在那听过,口口声说是师父,可哪有师父这样对徒儿。
白衣男子心神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苏七七,她不记得自己了,她那双杏眼藏着迷茫,不由地走近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