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向自己表白吗?好像也不想啊!
叶落笙嘴角荡起轻笑,俯身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轻触。
顾秋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浑浑噩噩的找不到北,据米诺后来说,她回去后就一直对着傻笑,连晚上睡觉还发出笑声。她忍了好久才没赏她一拖鞋。
当顾秋和叶落笙精神抖擞的去上课,花木杨就伤心欲绝的倚在顾秋教室外。米诺看他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就忍不住想要逗他,她姿势洒脱靠在墙上,语气轻佻,“花公子这是在倚墙等红杏?”
花木杨扫了她一眼,目光怯怯的继续望向顾秋。
米诺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单恋的那株不是红杏,是银杏,你再倚也看不到。”
花木杨木木的看她一眼,目露悲切,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
花木杨连续两次的大动静没能逃过早就拿着棒子,要给早恋鸳鸯们来个当头棒喝。
诺大的办公室站着三个人,花木杨伤的快,恢复的也快,俨然又恢复了他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样,叶落笙更是没事人,云淡风轻,好似事不关己。只有顾秋战战兢兢,上断头台不可怕,可怕的是砍头前等待的时刻,老师迟迟不来对顾秋就是煎熬。
顾秋和政治老师的源缘颇深,初中的三年是跟班,到了顾秋升高中,他也晋升了。成为高中老师不算还是顾秋的班主任。他们两个理科生天高皇帝远的,政治老师管不着,可怜顾秋往后的日子都要提心吊胆了。
政治老师是个五十出头的秃头,古板的镜框和他人一样。一进来,蹙眉看了两个男生一眼,选了顾秋这个软柿子开捏,“顾秋同学,你可以和我解释一下你到学校里来是为什么吗?”
他的话很露骨,顾秋身体震了一下,他又接着问,“难道只是来钓金龟婿的,非要弄的满城风雨?”
“不关她的事,表白的是我,你说她有什么用。”花木杨听不下去,端正身子说道。
政治老师冷冷的看他一眼,又直盯盯的看着她。
顾秋一阵慌乱,她想要理直气壮的说她没有,可是她确实和叶落笙在一起了,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在别人眼中就是她一个女生不顾廉耻的攀高枝。她的手越拽越紧,身体微微发颤。
叶落笙执起她的手,一如当初那个黑暗的夜,将勇气传递给她。他目光泛着点点冷意,“请问学校是干嘛的?”
“学习,当然是学习,不是给你们谈情说爱的。”政治老师气的跳脚,叶落笙是他教学快三十年来遇到最令人头疼的学生,打不得骂不得,现在还把他最得意的女学生给拐走了。
“我和她分别是理科和文科的第一名,不知道老师是为什么这么生气的问我们来学校是干嘛?我们要是没读书能考第一?那些天天埋头读书的也没见他们读出什么玩意。我们只是在读书之余随便谈个恋爱,老师你应该比谁都跟加明白什么叫做双赢。”
他话音未落强拉着顾秋离开,政治老师光溜溜的前额都气红了,花木杨在后面对他竖起大拇指,钦佩的为他善后。
顾秋被他拉着走出好远,心里不安的看向后方。他抓紧她的手,小声说了句“相信我。”
他的语气很轻,但却带着坚定,像是镇定剂让顾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