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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PM 17 : 45(1)

1

静寂的停车场此刻挤满了人。

一个木无表情的少女站在人群中间,鲜血沾污了她的校服裙边,奇怪的是,那双距离血泊最近的球鞋却依旧洁白无暇。

“看见凶手了么?”

玥呆呆地摇头。

“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碰巧路过,她倒在地上,抓住我的脚踝,我蹲下来看她的脸,她勉强抬起来,嘴唇一直嚅动……”

“知道她想说什么么?”

“应该是在重复两个字。”

“什么字?”

“别走,别走,别走……”

警察局门口的林荫道离奇地被分割成两半。

一边是夏日明亮的光景,一边是雨雾缭绕的沉阴。

毕竟还是夏天,浓郁的热浪随处可见,一辆流动冷饮车有气无力地在门前推过,玥干涩地咽下口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繁忙不迭的一天,从大清早开始就一直这样。

录口供的年轻刑警矮小而清瘦,今早嘉奈公寓602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到达现场,可是那个目击证人徐仁巧还是被带回警局轮番盘问了好几遍。口供大同小异,和他第一次记录的没有任何差别,真不明白那些老警员为什么就不愿意信任他们这些新手,一再重复已经完成的工作等于是在浪费时间。

“你家长呢?怎么还不来接你?”

他看看窗外的天色,估摸着天黑的时间。

玥觑了眼前几乎和她身高差不多的警察一眼,不以为然。

“小姑娘,我在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呐?”

“会来的。”

“谁?”

“我爸爸。”

“他会来的。”

警察不再搭理她。

玥把头耷拉在灰秃秃的墙壁上,肩膀不小心蹭到白花花的墙粉。

窗外的庭院里,稀疏的爬墙虎苟延残喘地攀附在生锈的窗棂上。

连乌鸦都不会喜欢这里。

玥闭上眼睛想。

那个死去的女人,在无聊的等待中,渐渐隐失。

2

“可以走了。”

矮个子警官暗自揣测着这对父女之间的冷遇和僵持所为何来?

玥始终没有看父亲一眼。

父亲也是,他好像就是来签字的,至于玥是不是打算跟他回家,他漠不关心。

放下笔和纸,父亲掉头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玥还是迟疑了一小会儿,这才慢吞吞地跟着走了出去。

途中,他们和往常一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路过丙丁CAFE的时候,父亲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的背影看上去呆若木鸡,着实令人怀疑透过眼前的橱窗,他会看到些什么。

他想干嘛呢?

玥不禁疑惑。

父亲就这样呆呆地看了很久,最后,还是走进去买了一只蛋糕,玥不作任何表示,仅仅只是冷眼旁观着进行中的一切。

他依旧没看她,而是自顾自拎着蛋糕继续沿着回家的路走。

然后,她看见了停在鸽子广场边上的那辆奔驰轿车,司机走出来,对父亲点点头,替她把车门打开。

奔驰行驶在郊外宽阔的公路上,盛夏傍晚的太阳迟迟不肯下山,琯宴别墅却笼罩着一层来历不明的清雾,玥的家就住在山头的顶端,远远望去,好像飘浮在天际的一隅仙地。

不是仙地,她在心里纠正,而是一座空旷鬼魅的天牢。

父亲开门的时候,玥不禁哆嗦,门轴嘎吱的回响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巨大的餐桌上摆满了佣人准备的丰盛晚餐,玥看见父亲从那上面拿起一张纸条然后马上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玥很清楚佣人在纸条上写了什么。

父亲看见了那行字,这让他顿觉自己在蛋糕店的行为很没面子。

纸条上写着:今天是小姐十六岁生日。

“坐下。”

“吃!”

他命令她。

父女俩最近一次这样面对面坐着吃饭,好像也就是现在而已。两人沉默地用餐,一句话也不说。玥默数父亲之前说的话,三个字,今天他说了三个字,比以前多了一个。以前,他只说“吃饭”。玥觉得滑稽,无论是三个字还是两个字,都很滑稽。于是,她打算要对他恶作剧一番,因为今天是生日,不需要看他的脸色。

“下午我碰到一个死人。”

“就在蓝贵地下停车场里,她抓着我的脚踝说别走别走,那时候她还没死。”

“下午三点多你在那种地方干什么?”

父亲显然要扯开话题。

他不想听见死,他憎恨这个字,不允许任何人在家里说这个字。

“我去米洛上网。”

“你弄坏了我的电脑,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买新的?”

父亲的脸开始变天。

玥有种胜利感,不过一点点,她不满足,于是,继续往下说。

“女人死得一点不美,后脑勺都是血。”

“她让我想起妈。”

“妈死得的时候美不美?也流血么?……”

碗筷飞碟似地从对面砸过来,玥敏捷地一歪头,筷子划到了她的下颌,不过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餐具稀里哗啦地碎在大理石地板上。

她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因此,更加得意地讥笑他。

父亲站起来,将满腔憎恶瞄准她的眼睛。

“我真该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快速的脚步声,然后是嘭地关门声,最后是反锁的钥匙声。

他一早就想把她丢下了,在警察局的时候就这么想来着,可是,今天是她的生日。

十六岁,转眼已经十六岁了,日子到底是怎么过去的?他买了蛋糕,想,或许应该坐下来一起吃顿饭,哪怕是一顿没有任何味道甚至难以下咽的饭。

可是,她让他想到了她的母亲。

就算是今天,就算知道他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她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折磨他的机会。

玥打开没有蜡烛的蛋糕盒,原本很清楚的奶花字已经糊了。

玥把脸凑近,再仔细看一看,然后,把蛋糕推到桌角,然后再用手指轻轻一点,它就噗地倒扣在地板的另一侧,和破碎的碟瓷对称了。

“祝小女生日快乐。”

“祝小女生日快乐。”

“祝小女生日快乐。”

…… ……

玥喃喃重复着蛋糕上的句子,又仿佛是在对着母亲自言自语。

这时,她下意识地看看墙上的挂钟。

16:30分。指针刚好停在那里。

“奇怪,这么早吃饭,谁会有胃口?”

玥继续自说自话,并离开了餐桌往通向屋顶的楼梯走去。

没有人,没有网络,没有不癫。

她不知道在父亲重新回来之前,自己该做什么才好。

3

也是这样的午后。

时间,要往前推几个小时,大约两三点的光景。

也是夏天,很闷热的夏天,母亲和玥躺在竹椅上。

蝉声很响亮,柔璨的阳光投射在窗帘布半透明的印花上,和蚊帐一块儿随风摇摆着。

玥被一种只有孩子才能体会的孤独惊醒,她揉捏着惺松的眉眼,看看身边的母亲。

母亲睡得很香,仿佛累了,玥不想打搅她,又觉得没事可干,于是,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了那只压瘪了的火柴盒,是从爸爸烟包里偷来的陌生玩具。

玥很喜欢看爸爸擦亮火柴燃烟头时的那种表情,很精致很优雅。

只有三根火柴。

只剩下三根而已。

第一根,一划,就断了。

第二根,划呀划,炭头毛了都没点起来。

第三根,……嚓啦――

玥幼小的脸庞在灵巧微弱的火光下无比兴奋。

火柴越烧越旺,她有点害怕,拼命甩去,火焰微弱地跳了一下,掉入迤地床单的角落。

玥顿感无趣,随手把空空的火柴盒扔掉。

她再度看母亲的脸,依旧睡得那么酣香。

于是,拿起餐桌上的小水壶,蹑手蹑脚地穿上拖鞋,走出门外把门锁好,找隔壁的孩子玩耍去了。

…… ……

当此情此景再度重现时,玥发现自己并没有离开那间屋子。

6岁的她在记忆的画面中不知去向。

16岁的她却悄无声息地躲在熟睡的母亲背后。

她看见床单烧了起来,火苗越串越高,火焰越滚越大!

“妈妈醒醒!醒醒!着火了!着火了!”

“妈―― ――!!”

玥尖叫着从地上跳起。

屋顶花房的太阳灼热地倾洒在东倒西歪的迷迭香甘叶之上。

“是我杀了她……是我…把她烧死的”

她摊开被冷汗渗透了的双手,喃喃自语。

4

玥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三年被确诊患有轻度强迫症。

疾病的来源父亲一直没有跟医生说清楚,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缘自她幼年时期的一场意外事故。

玥是事故的肇事者,她间接烧死了自己的母亲,让一个好端端的家瞬间毁于一旦。

玥始终不了解父亲对母亲到底怀有怎样一种感情?

失去母亲之后,父亲就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他觉得她是孽障,是造成一切痛苦的根源。

他恨不得死去的那个人是她。

但是,玥觉得,母亲并不是这么想的。

母亲会原谅她,因为她是她的女儿,是她心头的一块肉。

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小心犯了无可挽回的错误的无辜小孩。

可是,在父亲眼里,玥不是孩子,更不是女儿,而是那个亲手烧死妻子的杀人凶手。

那是一种覆水难收的仇恨,不容狡辩,也决不原谅。

玥觉得自己是个孤儿。

她想不起来事发前父亲的模样,就好像,她生来就无父无母,又不幸被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收养,就这么糊里糊涂活到了现在。

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地狱看管性命的丧门神,还是上天惩处罪孽的撒旦?

而她,居然,也能够顽强地成长到豆蔻的年华。

这十多年封闭、囚禁、僵持的岁月绝不会因为她的日益成熟而趋向瓦解,相反,会更坚定地持之以恒下去,那是他对她永无休止的责罚,但是,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她身体里流淌着与他相同的基因与血脉的事实。

他强迫自己拒绝事实的真相,她也同样不愿去承认他们之间这唯一无法抹杀的联系。

我是妈妈的女儿。

她爱我,我爱她。

她爱我,我爱她,我爱她……

玥曾经没日没夜地在心里吟诵,只为掩饰内心深处对未来、终有一日她也会成为母亲并将他的基因血脉再延续到另一个小生命体内的恐惧。

那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那种不着边际的孤独有多么可怕,并强烈地萌生出急需要被人紧紧拥抱的渴望。

如果母亲还活着。

如果,她还活着……

玥很清楚地知道,父亲从未打算从妻子的死亡中复活过来。

不是不想复活,而是不能复活。

于是,他脱胎换骨,彻底改造了自己。

从一个无时无刻不面带笑容的充满柔情的男人,变成了一个365天只知道工作的冷漠而又荒唐的中年男子,除去一手成就起来的家业,近乎一无所有。

父亲从不跟人提起玥,就好像她是他光明磊落的事业之外,愧于启齿的污秽财产,终生难以浮上台面。

他不允许她走出这间大房子。

他必须时刻监视她,因为她是他的仇人,所以,注定要成为他一辈子的囚犯。

于情于理都没有退路,即便母亲变成活鬼站到他面前,也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玥就这样和父亲一起,过着精神上互不往来,冷若冰窖的富裕生活。

倘若母亲在天上看见这一切,又会怎么想呢?

“妈妈……”

玥忍不住轻声呼唤。

…… ……

这时,天色开始渐灰。

恶梦的恐惧逐渐迷漫在花房的四周。

玥将风信子花盆紧紧抱在怀里。

5

父亲有很多女人。

对于这种繁复肮脏的游戏,他酷爱得很,并且,成功地让玥每次在大房子倾斜摇晃的叫声中省悟到,自己就是那个杀死亲生母亲的孽种。

没被关进花房之前,玥经常偷看父亲和那些形形色色的陌生女子做爱。

她用橡皮、软木塞、小钢刀等各种武器来打通这房子阻碍她视觉的每一处,不厌其烦且兴致高昂地窥探着父亲糜烂颓废的私生活。看他粗暴地爬上那些女人身体,看他翻来覆去地重复那些稀奇的动作,而那些女人,似乎也很乐于享受他的“虐待”,任凭自己在父亲胯下颠三倒四,尖叫不迭。

大房子里各种可供容纳的角落,都被父亲毫不留情地沾污过,佣人们总是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试图在玥醒来之前掩盖所有的证据,可是,每当玥站在洁净如新的大厅中央,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清晰地听到、闻到、看到、甚至触摸到父亲留下的那些迷乱的印记,活脱脱鲜淋淋,仿若时光倒流。

他是否曾经有过?

哪怕一个,在一个女人身上找到过母亲的影子呢?

这问题让玥感到莫名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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