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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疙瘩

“生活像一团麻,也有那解不开地小疙瘩呀……”

这句歌词是很小的时候听到过的,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懵懵懂懂的,对于歌词里的意思并不清楚,只是觉得当时唱这首歌的人,在唱到此处时声音中酸楚沁入心脾,至今仍是难以忘却。这大抵也是我自小就多愁善感的性格导致的吧,总是对于一些悲苦的事情记忆深刻,而对于那些生活中的趣事乐事总是没有什么印象。后来渐渐长大了,明白的事情也渐渐多了,开始知道歌曲的歌词并非都是粗制滥造,没有什么营养和内涵,一首歌之所以能够传唱不衰全赖音律优美,与歌词全然无关。后来,发下自己错了,也开始明白以前觉得有些话很扯淡,到后来却发现扯淡的不是那些话,而是当初的自己。就拿着句歌词来说吧,一个比喻句把生活纠缠不清的一面说的清清楚楚,简单易懂,同时又深入人心,引发共鸣。

是啊,近日因为家里的事情缠身,当真觉得生活是一团乱麻,而这次家事就是那个小疙瘩,解不开地小疙瘩。我常年在外上学对于家里的很多事都知之不详,当然造成这一局面一是我本身有意避开家里的麻烦事,打心底不想理会,自然也不多做打听,二是家里见我在外求学不易,不管是发生大事小事都一概瞒着我,每次往家里打电话也都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回复。就这样大家似乎后彼此默契地过着,直到爷爷的去世。我以前是不喜欢爷爷的,其实说是不喜欢也不大准确,但是又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表达我的情感,这大概就是亲人给予我的感觉吧,对于亲人,特别是看着你,甚至拉扯你长大的长辈,心里总是特别地想要靠近,可是越是长大越是发现有的亲人的性情实在是难以让人产生主动靠近的想法,因为一旦靠近就不可以免地遭受伤害,这种伤害一是因为他的性情本身,二是来源于作为至亲的自带属性了,在这中间最是尴尬,一是作为亲人的必要的靠近,二是作为性情不和的主观上的远离,最后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所以爷爷在世的时候,大多的亲戚都不喜欢喝他说话,我算是最和善的一个吧,有事没事时就和他在一块说说话,虽然大多是他自顾自地抱怨这个抱怨那个,我也兀自不动地听着,这样的经历后来造就了我善于倾听别人痛苦的一面,同时更加深了我悲观看世界的一面,不过这样的倾听中,我并非是一无所为的,我总是试图去开解他,去引导他,尽管很多时候得到的是他更为激烈的反击,但这种尝试一直未曾断绝,知其不可而为之,这也算是我的一种自我的提升吧。不过一切都结束了,人已经不在了。

爷爷在世时,曾说过这个家能有现在都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这个家早就散了。对于他的这句明显自夸,同时又贬低他人的话,大家不约而同地表示鄙视,就连我自己也很反感这句话,觉得这个家怎么会是他自己的功劳呢,每个人都为这个家有所付出,功劳怎么就算在你自己一人的头上了呢。后来事实证明,尽管很多人都讨厌爷爷这个人,可是他那句自夸的话还是灵验了,这也是我们总是带着情绪去看问题的弊病吧,对于明显带有强烈情绪的话语,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是激烈地反驳,而在激烈地反驳中又往往全盘否定了那句话,而不会去分析那句话中正确的成分和来由了。

后来我想了想,一个家到底该由什么来主导,首先当然是经济,民以食为天,吃饭总是第一位的,从这点讲一个家庭的日常开支由谁担负,那这个人就毫无疑问地成了这个家庭的核心和关键,因为一旦他不再担负这个责任,那这个责任变便会落在别人头上,而对于一个大家庭,重新担起责任的那个人是不大容易选出来的,毕竟经济就是最为直接的利益。我这样分析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个家庭太没有爱了,没有温暖了,可是看遍四周就会发现这样的担忧绝非杞人忧天,君不见婆媳关系、亲戚关系、亲家关系纷争不断,一句话说白了,都是感情和利益的纠葛,感情也从来不是想象中那样单一纯净,它从来都是一个复合体,只看到它一面的人终将为自己这个意识买单。继续说,除了经济,下面就该将人情了,其实在经济方面还有一点没有说明,那就是担负开支的那个人自身担负的其他责任,就爷爷来讲就是照顾奶奶,和必要时的看护家里的小孩,这里面也牵扯了人情,就在这里说好了,每个人在一个家庭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特别是长辈,因为他们身上承载着更多地东西,一些是对于后代人的压力,更多的是一种安心和缓冲,我习惯于把集体中,特别是亲密合作的集体中的这类人成为缓冲带,平时不怎么起眼,大家习惯于彼此的交流,彼此之间的矛盾也都会在缓冲地带得到释放,从而维持一个集体的正常运转,对于家庭来说就是完整和睦。可是一旦缓冲消逝,遭难就发生了,矛盾会在一个很短的时间里集中爆发,甚至导致整个集体的崩溃,对于一个大家庭来说便是分崩离析,各自单飞了。所以人的这种纽带维系和矛盾缓冲的作用使得每个人变得复杂起来,也就多了很多自己难以把控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跟自己关系重大,又不能完全有自己处理,甚至连插手的地方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展而无能为力,就像面对寿命一样颓然无助。

这就是我要说的小疙瘩,期间有很多隐晦的地方,没能细细详说。因为虽然是日记,但这是公开的日记,人总是要有自己的秘密的。对面这一疙瘩,首先不能够逃避,逃避生活不是勇者所为,尽管我从没有标榜自己是一个勇者,但是我很看不起逃避者,因为自己以前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我很庆幸自己的这一改变,然后积极分析,积极应对,相信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加油。希望每一个面对生活中小疙瘩的人都能够积极面对,美好生活在于创造而创造则是世界上最为美妙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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