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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琴曲透人心

“那么老师你这古琴来历这么大,那它是怎么来的?”难道你是星圣境的高手,杨天雷首先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

“这个......那个……”

秦秋痕讪讪一笑,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装起的严厉形象一下子又倒塌了。

慕千语见秦秋痕说话吞吞吐吐,躲躲闪闪的非常少见,嘴角顿时勾起一抹邪笑,眯起月牙般的大眼睛,天真道:“老师你这不会是偷的吧?”

“咳咳…...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为师是那种偷东西的人吗。”听到她的话,秦秋痕差点没被噎死,沉着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下连莫小七也忍不住了,问道:“老师,那这古琴到底是怎么来的?”

“从哪里来的很重要吗?你们只要知道它现在在我手里就好。”秦秋痕霸气道,想要蒙混过去。

莫小七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说,于是各自猜测起来,难道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是......

秦秋痕把众人的表情收在眼里,脸色一板,道:“好了,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聊了,我现在为你们演奏我自己创的曲子《空谷禅音》。”他又怎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摆了,只好转移一下话题。

秦秋痕整理一下衣衫,闭上眼睛酝酿了下气息,全身都放松之后,右手在七根琴弦上陡然滑过。

“叮……”

一声别样的琴声蓦然响起,音色纯净清脆,清新自然,感觉音质没有什么变化,他才开始弹奏起来,手动音响,琴声如水波一般向四周渐渐荡开,穿过小院,通过小巷,也漫向远方。

莫小七等人完全被琴声吸引,琴音平和详静,如涓涓溪流在耳边流淌,又似林中百灵在身边呢喃清唱,又如那返璞归真的佛家禅理涤净心灵,爱恨情仇全部抛之脑后,就这样置身山谷幽涧,享受那最原始的宁静。

最为让人惊异的是,在琴音的笼罩中,小院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可以清晰的看见空气在缓慢流动,如琼浆一般。

随着旋律的飞舞,小院的气流竟然围着秦秋痕旋转起来,就连远处飘摇的黄叶都被吸引过来,加入这旋转之中,似乎在翩翩起舞一样。

“哇,好美啊。”

几人都被这壮丽的一幕给惊住了,望着那围着秦秋痕不停旋转飞舞的黄叶,几人眼都快直了,尤其是此时的他看起来特别神圣祥和,像是化身自然的精灵使者,带给众人一种视觉和听觉上美的享受。

“咚!”一声嘹亮高音响起。

空气出现了一丝变化,之前旋转的气流瞬间停了下来,开始不断沸腾起来,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比之前慕千语他们弹奏的时候要剧烈好多倍,倏然,只见一根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的琴弦从波浪中央浮现而出,绚丽的颜色犹如九天神瑞,普照世间,而且还有一股极强的灵气波动。

慕千语几人被这突现的光芒给刺的几乎睁不开眼,齐齐用手挡住那慑人心神的异彩,而莫小七就淡定许多,因为昨夜他已经领略到这奇异的场景,而且还已经达到了琴师的境界,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罢了。

不过奇异的一幕还没有结束,因为又有三根金黄色的琴弦浮涌而出,最后停留在秦秋痕身边的足足有四根金黄色的琴弦。

“我的天啊,我没看错吧,这个臭老头居然是一个四级琴师!”

慕千语忍不住惊呼出声,不止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惊叹,目光惊羡的看着静如秋水的秦秋痕,他们瞬间生出一股自豪感,毕竟整个赤罗古城达到琴师境界的不超过一手之数,更何况还是一位达到四级的琴师,而且这个四级琴师居然还是他们的老师。

此刻他们的心理崇拜的同时,也生出一股无力感,尤其是慕千语已经停留在七级琴士好长时间,却迟迟突破不了,这让她有点不甘,她还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女,争强好胜的心里还在她的内心滋生。

对于几位学生的惊呼,秦秋痕没有理会,只是淡然一笑,没有丝毫停顿。到了他这个年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他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会动摇心神。

“咦”这琴声之中好像多了一丝混音,像是伴奏一样,难道这就是老师说的雷击木的特殊之处,这混音配合这轻灵的琴声,竟然有一种偶作天合的绝妙之处,让这静美的乐曲多了一缕质朴顿悟,莫小七第一次感觉到这天罚古琴的不同凡响之处。

另外莫小七对这空灵的琴声感触颇深,又回想起昨天的街头受辱,家人的疏远冷淡,这些萦绕在他心底的幽恨,一切都被这琴声一扫而空,即使他再怎么不甘,再怎么抵抗,却还是又被那祥和宁静的琴音给深深的洗礼,让他再也生不出一丝想法,就想这样一点一点陷入这美妙的琴声之中无法挣脱。

再观杨天雷,庄逸仙五人,全部都在那里闭目凝思,一动也不动,满脸平静沉醉之色,似乎忘记千般烦恼,万般忧虑,想要就此脱离红尘,踏入佛门。

远处,青石小巷里。

几个小孩围做另一个小孩,正在拳打脚踢,突然一阵空谷澄净的琴音飘过之时,他们都是一愣,不过立马又回过神来,想要继续动手,可是这琴音似乎有魔性一般,让他们的手迟迟不能伸出去,片刻之后,不管是打人还是被打的,都没了反应,此时他们都陷入这飘渺的琴声之中不能自已。

秦秋痕手指勾勒之时,还不忘抬起头看一眼众人的反应,看到众人都在闭目享受中,他悄然笑了笑。

这首曲子是他多年前创作的,算是他最为得意的一首曲子,平时他很少在人前弹奏这首乐曲,不过为了让他们感受一下按音和滑音的指法,他今天破例弹奏了这首曲子。

“咚!”

拨完最后一指,他便收了双手,只不过这琴声却依旧在这一片天地回荡,抬眼扫视了一下众人,个个如老僧静坐一般,一动不动,不过有个人却让他很震惊。

那就是莫小七,他看他时,他亦正在歪着脑袋看他,那清澈的双眸让他感到自己很失败,因为他在弹奏的时候,悄悄的蕴含了一缕星力在里面。

把星力用琴音的方式释放出去,会有迷惑心神的效果,同时也会是琴曲更上一个层次,让人无法抵抗,虽说只有一缕可对于他们这种境界的人来说,足以让他们迷失自我。可是莫小七竟然没事,尤其是他还是一个普通人,这让秦秋痕震撼的同时又非常疑惑,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震撼归震撼,秦秋痕脸上却是不露一丝痕迹,对莫小七点了一下头,又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

莫小七内心也是特别震惊,他没想到老师的琴声竟然让他陷入其中,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不知老师的琴艺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偷偷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老师,发现他已经闭目沉思了。

直到过了好一会,众人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老师你已经演奏完了。”

慕千语用柔嫩的玉手揉了揉有些迷恋的双眼,修长的睫毛也跟着在微微摆动,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这可爱的姿态简直迷煞众人,虽然心底对这个臭老头的人品非常不满,但她还是很敬佩他在琴艺上的造诣。

“老师这首曲子真好听,能不能教教我啊。”

“当然可以了,只不过琴谱我今天没有带来,等我把它装订之后,就给你们一人一份,”秦秋痕笑道,作为一名琴修,谁不想自己的创作的乐曲得到别人的认可,更希望能够得到传扬。

“真的啊!”杜晓天兴奋的跳了起来,那得意的姿态让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庄逸仙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琴音和大家的状态,似乎发现了什么,淡淡的看了一眼秦秋痕,没有说话。

明天是灵素历十月二十九,最后两天和以往一样休息,回去好好思考今天我弹奏的曲子,说不定对你们有一些启发,另外就是记得好好想想怎么创作自己的曲子,今天就先到这里了,秦秋痕和以往一样,教完琴艺的课程之后,又领他们到后院的树林里,指导他们修炼。

不过今天的秦秋痕比以往要严厉许多,尤其是对慕千语四个武者,稍有差错,就会挨上一戒尺,疼的慕千语和林清婉两个女孩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们不像莫小七和杨天雷两个人,他们主要侧重于肉体的淬炼,和灵气的吸纳,等到修为上去了,他们的速度和力量都会成倍的增加。所以哪怕是不学习身法,他们身体的灵敏度也不是莫小七一个普通人能比的,当然这只是后期。

修炼完毕之后,秦秋痕告诉他们放假两天,然后就离去了,只留下几个雀跃不已的学生在院中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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