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陶自然嘟囔着,迫切的想逃离这一室的旖旎。
“不要泡在里面太久,小心过敏的地方。水温也别放太热。”顾宸低沉温柔的关心,一条一条,跟祥林嫂有得一拼。
可等他看完了半场网球,浴室竟还是没了动静。果然,她还是没有听话,顾宸失笑摇头,推开门。进来就瞧见陶自然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将她从水里捞起来裹上浴巾抱回卧室的床上。侧躺在她旁边,单手支颐地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拥住,她迷迷糊糊中像猫咪一样呓语了半声朝他怀里钻了钻,仿佛是婴儿找到了最适合的姿势。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在他的怀里不自觉地动了一下,翻了个身,伸手回抱他,很自然的让自己的身体更缩进他温暖的怀抱里,脸埋进他宽大温热的胸口,鼻子里全是沐浴乳清爽的香,令人心旷神怡,心情舒畅。
只一个本能的细微动作就让他心如擂鼓,顾宸笑的幸福,摸摸她的眼睫毛,陶自然顿时醒来,一脸迷糊。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本能的挣扎。他已经一把放她到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牙根愤愤的说道,“你总动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陶自然一想到刚刚的差点擦枪走火,紧张得语言零碎的平凑成一句话,
“你……那个……那个……不是还发烧呢吗?”
“我也分辨不出来现在的温度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你。”顾宸低下脸,附在她耳边哑声的说,诱惑无比。
陶自然怔了一下,
“你……怎……怎么总……想着……这些啊!”
“我已经忍了半年了,不想你不怕我不正常啊?”他低沉粗哑的嗓音催眠着她。
“你……你这半年是不是过的很苦?”陶自然轻轻的问。
“还好,只是找不见你,心里很慌。”
“那当时那个夏一霏……”
他打断她,细细的解释,
“那时候刚接手集团,迫切的想做出一些改变,经过了几次收购,我连续收到过几次恐吓,当时很怕你受到伤害,我急于找一个人转移视线。”
“正巧当时和她的杂志社有文化合作,炒作加上我本身的想法,就和她故意在媒体前走的密切了。”
顾宸自嘲的笑笑,轻抚她的脸颊,继续,
“不过那时候知道你认识了严子琛,你难道不知道我压力有多大?”
“后来你走之后,我颓废了好一阵子,有一天李蜜找到我,和我说那个关于路口的故事,我那时候看着她,就觉得这个小丫头满身的勇气和无畏,毫不犹豫的站在我面前开口训话。我想,也许我也该学习那种勇气和力量。”
陶自然静静的看着他,他的脸,落在薄薄灯光里,线条柔和,眼梢微微斜飞,眼眸中是禳深的化不开的爱恋和隋欲,有些像是广告里的巧克力昔,甜到让人无法自拔,并目心甘隋愿。
“为什么?”她含泪望着他,声音带些抖。“为什么还来找我?”
“宝贝,”他捧起她的容颜,深深的望着她,“知道吗,每个人都有弱点,都有最割舍不断又放不开的东西。”
她抬眼,他的目光那样无奈,几乎灼伤了她。
“而你,就是我的弱点。我们说好了一辈子,就不能食言,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从陶自然的头顶上传来,声音不大,但清晰得,她觉得自己的耳膜有点微微振动。
顾宸的手臂紧了紧,牢牢地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低凉而沙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对不起。每次想到我曾怎样的伤过你,我就更苦。”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趴在他的肩膀上,只想哭,又不断告诉自己要忍住,可眼泪却不听话,在眼眶里不停转圈终还是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沙沙的,似乎带着整个身体起伏一般。而他的温暖,转眼便融化了她心底小小的委屈和不满。
“我……我从来没想过和别人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做,你身边繁花似锦的姑娘又太多。我只想逃离你,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和别人在一起。”
他年少的时候在她不经意间走进了她的心底,后来,就一直在了。
我们彼此互相伤害,却又彼此原谅。
还好,离别的离别之后,我们总能再相聚。
大千世界纷纷扰扰,我们不断地寻觅,不知道哪里才是最后的归宿。也许最初的地方,就是记忆永远停留的角落。
一些必然的终究会发生,而我们,仍然会在这所谓的人生里继续着我们的爱。或许,爱是生命的孩子,无论如何调皮,终将得以呵护。
陌上谁家年少。
不问光阴会否似水流长,不顾深情能否寿及年乡。
你陪我在,我陪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