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明担忧的看了一眼白罗玉消失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开口提醒了一番。
“四长老他……和三长老很要好……”
“嗯。”雪歌头也不抬。
巫明也知道雪歌的性子有些张狂,可是大家族里明着暗着的争斗岂是一语可以概述。他不是白家人,虽然也位及长老,能插手的事情其实也不多。他对白家的归属感不是很强烈,可毕竟也受供奉这么多年,而且说起来白家对他有恩……不过,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少主。
巫明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声。
“少主,你为何……三长老?你可知因为此事,你在白家……很不得人心。”
雪歌并不太理解巫明的担心。“当初母亲会成为废人是拜他所赐,是他父女先招惹我,我只是顺水推舟。”
白倾城出事之前,巫明还没有到白家,白家的家丑也不适合让他一个外人知道,这个原因巫明倒是能理解。
“可是少主行事未免太张狂了些,三长老之事兴许是老家主理亏才没有为难你,以后可不能……”
“你错了。”白雪歌很好奇巫明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思想竟然还这么单纯。
“我不是白家人,白宏也知道我的宗家是谁,可是他仍旧力排众议,甚至是家主的意愿也不顾也要立我为少主,你没想过原因吗?”
听雪歌这么说,巫明也觉得纳闷,老家主对雪歌实在是纵容过头了。
“其实,我就算毁了白家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这是一场以整个白家为注的豪赌,他巴不得我任性一些,我任性,给的就是他能纵容我的机会。”
雪歌的话并没有说的十分明白,巫明也知道接下来的内容已经是他不能触碰的辛秘了,也识趣的没再问。
雪歌和巫明吃完了饭,也不知白罗玉带着白家众去哪里投诉了,雪歌也没想去找,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少主,四长老这事的确做得太不成熟了,等回到白家,老夫定会禀报家主。”
雪歌幽幽叹了口气,难道他不知道玩不过别人而去告状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吗?
第二天,巫明一大早就来敲雪歌的门。
“少主,四长老在镇门口等我们。”
雪歌躺在床上,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别理她,你也回去睡一会吧。”
巫明虽然不明白雪歌的做法,但是通过昨天的谈话,他知道雪歌做事是有理由的,而且他对白罗玉昨天一声不响离开的事有些看法,索性听了雪歌的话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到中午的时候白罗玉又派人来催了一会,而雪歌依旧没理。带着巫明在这个小镇稍微逛了逛,雪歌没什么要买的,倒是巫明好像有意识的在搜罗一些药材。
巫明停在一个小药摊前停了下来,神色颇为激动。
“小哥,这血根叶怎么卖?”
他没注意到在巫明说道这血根叶三个字是,摊贩眼睛一亮,连忙腆着一张笑脸:“老人家,您真识货,这血根叶是七阶的草药,生于极炎之地,十分难得,可是这小镇上没什么识货的人,好草药都埋没了,这样吧,看与您有缘,就算您三百金币吧。”
巫明一听,三百金币实在是太便宜了,二话不说爽快掏钱。
没想到雪歌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道:“这是干的。”
巫明还没明白雪歌的意思,摊贩就抢先解释了。
“这位小小姐,您是怕这是假的吧,您看,这草药虽然干了,可是还看得出来,这叶脉泛红,根茎也呈血色,的确是血根叶无疑呀。”
巫明也不理解,“老夫也听说过,血根叶是这个特征。”
雪歌看着摊贩讨好的眼神,解释道:“嗯,血根叶是这个特征,可是干的就不是了,干的血根叶叶子是褐色的。”
摊贩一怔,明显他也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可很快就镇定了,小孩子的话能信得几分?讨好的笑意又深刻了几分。
“小小姐,您莫不是记错了,小的祖祖辈辈都是做药材生意的,从未听过血根叶干了叶片会变成褐色。”
雪歌并不想多费口色,信不信都随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