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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场战争和一场婚礼

我看着将要亮起来的天空,即使有栏杆封锁的狭小的天空,也不能阻碍飞鸟划过的痕迹。

耳畔传来铁链的声音,这几日在这里,我早已习惯,不再回头。

许久没有声音,仿佛是有人站在我身后,我终于缓缓回头,对面还是那个人,隔着阴森的空气,他冷冷的声音震动着我的耳膜:“两军交战,大汗请姑娘前往。”早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形式,即使心提到了嗓子眼,也同样不能让他们看出丝毫破绽,不仅是为了公子,也是为了千万条可能就在我身上的性命。我一言不发,随他出去。

狼烟漫漫,黄沙滚滚。

他当然镇守中军,此时看不到他,我反而心安了。

眼角瞥到身旁一丝诡谲的笑,心里凉了一下,却佯装不知。

眼看一道道阵法皆是他的预定方案,我忽然感到一丝欣慰,她的公子,果然让她安心。

然而,这边一次次变化的阵型,让我心里一阵阵冷汗。

他,一定也一样。

坐掌全军的他,还有身旁的那些将领们,都与我一样清楚,消息走漏了。

几万士军几千万边关百姓,皆为我一人陪葬。心下焦急,直到肩上传来一阵剧痛,我伸手按住伤口才发现,淋淋漓漓的鲜血早已染红半身素衣。

往旁边方向看去,那张野心勃勃的脸,笑意更深。

“说到底,咱们也是老朋友了,别这么看着我,”满脸胜利者的奸笑却让我心头的恨意愈演愈烈,“你的纳兰将军一定想不到,出卖他的人,就是你。”

那一瞬间,我只知道,我发了疯,双目的胀痛与酸楚让我仿佛看到自己泛着红丝的双眼,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却被两旁护卫死死按在地上,肩伤的剧痛让我几近昏厥眼前发黑,过了好一会儿才有能力睁开双眼,却已耗尽身上所有力气。

“是……是谁……”

“是你啊,不是你还是谁,难道我这战俘营里还有他人?”

愤恨并没有掩盖我的理智,他的滴水不漏,分明是想看着我被自己人杀死,而真正潜藏在公子帐下的卧底,则更可高枕无忧。想通了之后,他下一步的举措,便说得通了。

“好生把药上了,送云姑娘回营!”

黄昏时的河畔泛着粼粼的金光,我却打定主意,无论是生是死,无论信与不信,我都不能这时候死,我都要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公子,朔漠的太阳晃的人睁不开眼睛,记得第一次进宫的时候,皇上问我这紫禁城怎么样,我说好是好,就是这天家气息终究不同凡响,太阳都让这琉璃瓦辉映的叫人睁不开眼睛。出宫时公子问我在皇上面前那番话是从哪里学的,我说确实睁不开眼睛。这一晃都好多年了。身上的药我拆与不拆均无差别,这苦肉计无论怎样,众将定是认定我便是叛贼,最多只能盼望公子信我临终前最后一言,之后无论千刀万剐,马嵬之变还不是前车之鉴吗?

快马加鞭,出了城门,城门喑哑的嘶吼,仿佛为我的离开做着最后的哀悼。

城楼上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于将军!”

可能真的是本能的反应,我回头一看,一个身影从城楼上飞跃而下,手中执着一柄长枪,红缨在风中微微摇摆。

本能一闪,一阵冰凉的触感从右肩上传来。

穿肩而过。

无暇多想,一枚银针直直的刺入他的咽喉。

“我不能看着你被清军虐待至死,与其那样,不如死在我的手上,至少,至少我陪你一起……”

口中控制不住的鲜血已染红白马的一撮鬃毛,就像长枪上的红缨,迎风摇摆,煞是好看。

“对不起……”声音轻的只有我自己能听见,使出最后一点力气腾空而起,他坠落马下,扬起一阵尘沙。再也不能维持自己的神志,我渐渐在马背上失去了意识,只剩下一路的鲜红,和飘扬的鲜红。

等我再次醒来,眼前已是他。

本能的想挣扎起来看看他手臂上的伤,却只能重重的跌落在枕上。他睁眼醒来,目光却冷的我心寒:“你为何如此对我?”

早知结果如此,何须多言。只是我还想再唤你一声。“公子……”利剑劈开这塞外飞雪,直直的朝着我杀过来。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想闪却再无气力,只得眼睁睁看着怒气腾腾的叶赫将军杀进来,却见他将手轻轻一抬,“当”的将宝剑挡开。他又救了我一命。

“将军,此等人留着何用!”

“罢了,明日交战,叛贼除了想要我大清江山,便就是想要她了。明日交战时,将她斩于军前,一则告诫三军叛贼的下场,二则杀杀敌军的锐气。”

“押下去,好生看着罢。”

我颤抖的凝视着他,不,他必然不会如此待我,他至少会听我说完临终前的一句话,可他为何冷漠如斯。我被人押着,肩伤作痛,他却突然走来,顺手正了一根玉簪。

一瞬间,泪落连珠子。

他纵有千般无奈,也必定不会不顾全大局,他不是冷漠,而是将我藏在了内心最深处,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这才是那个她仰慕的公子啊。

第二日一早,迎着洒满天空的光辉,他一身盔甲在我旁边,闪着寒光的宝剑稳稳的搭在我的脖子上,他身旁的我,一袭白衣甩在马后,清清冷冷,像飘下一朵白云般轻盈。瘦小的身姿,塞外的风扬起白衣飘飘,他不禁看我一眼,柔情似水,梨花雨下那年,玉儿不悔,无怨。我微微一笑,看他侧颜,眉目如画。

“你救我数命,我不该这么待你。”他的眼里竟泛着光,“只是你叛我大清,如何对得起红樱,又如何对得起夫人。”

我默然。

只是静静划过众位将领的面庞,他手里紧紧握着剑柄,最后看向天空,闭上双目。

我分明看到,两滴眼泪,滴入红尘。

淡淡一笑,此生无憾。

飞跃马背,又是一阵冰冷刺穿。

又是一个身影坠落马下。

不是我。

叶赫将军的马背上,空空如也。

一阵气血上涌,终是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颤抖的伸出手,“公子,玉儿弄脏您的衣服了……”

黑白相杀,在你怀里的温度,翻身下马。

“玉儿,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他会直接取我性命,我不该拿你的性命……”

“公子,你不必向玉儿说什么,从你救了玉儿那天起,玉儿就欠你一条命,以前在府里,姑娘就教导玉儿因果循环,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公子,玉儿对得起姑娘将公子交给玉儿照顾的话,玉儿可以安心去见姑娘了……”

“你别说了玉儿,我带你回家,这次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有什么报国报恩的理想,我都不会再让你踏上战场半步!”

“公子,玉儿没有那么知书达理,玉儿不知何为报国……”其实,我只知道,不管输与赢,只要有我在你身边,我就是安心的,至少关键时候,能两命换你一命。“玉儿这次拼死也要回来,只是想告诉公子,真的不是玉儿说的,玉儿没有在他们那里说出半个字……”

“你别说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从红樱把你带在身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应该什么都知道,妹妹选中的人,从不会出错,都怪我……”

“公子,玉儿时间……怕是不多了……”我猛然挣开他的胳膊,下死劲从身上扯下殷红的白绫,刹那,鲜血如注。“公子,玉儿只有一个心愿,烦劳公子……将它……放在他婚礼的那条路上……”

“玉儿……”

“公子……这是玉儿此生最后一个心愿……若不能陪他一生一世,便让他踏着我的鲜血完成他自己想要的婚礼……”嘴角微微扬起,溅满桃花的玉簪连同白绫牢牢攥在他手上,终于,没什么可怕的了。我拔出公子腰间的佩剑,用最后的意志扶住马鞍,天空恍恍惚惚,阳光真的好温暖,姑娘,等等玉儿……

春风十里。

容若只身一人走在铺天盖地的红色中,内心怅然。

她终究还是忘不了他。

自己亦是负了她一世情深,又有什么资格说他的不好。

当日是她因安雯被管制太严整日愁眉不展而带她去见了安曰,安曰给了她抗旨不遵的勇气,给了她最初除了红樱以外的温暖,在府里几乎所有人都嫌弃玉儿的出身时,安曰依旧每日陪她嬉笑怒骂,全无避讳男女之嫌,安曰曾经给过她的温暖,他从来都没有给过,也就是说,他还不如安曰。

想到这里,容若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凭什么占有她毫无保留的爱,他有什么资格,他不值得,也不配啊。

玉儿,你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便是带月寒,去见了他。

可你为什么始终没有对我说起过呢?

若是我不找来长其问个清楚,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领安雯去见安曰,为的就是让她开心一点,你还跟她说,你跟安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开心的,安雯微微一笑。

后来,安雯终是发现了你看安曰时波光流转,便开玩笑问你是不是喜欢安曰,你那时若狠下心来抛开颜面答应了,又怎会有后来的事。

甄嫂子后来让安雯和安曰两人一起一个打水烧水一个洗衣服,安曰偷着去求甄嫂子让她将自己与安雯分开,安雯哭着找你说哪有被小厮嫌弃的,你当时为何要安慰她还让她与安曰好好相处,你为何要告诉安雯安曰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人。

一天天相处下来,你渐渐发现二人耳鬓厮磨,情况不对,却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粉彩的茶杯,领了一顿板子也不说为什么一向谨小慎微的你会失态到如此地步。

玉儿,我并非什么也看不到,我只是,只是还没能忘了她。

所以,我想晚一点。

不久,就传出他二人即将成亲的消息,听说,是安曰亲自领了安雯,跪到阿玛面前,说就是今日被阿玛活活打死,也不能负了安雯。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安雯已有了身孕。

我既然知道,那你必然也知道。

我装作不知道,你也装作不知道,只是默默随我上了战场。

上战场之前三天晚上,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在酒窖里不省人事,将你抱回房里,才明白,你我,原来是一样的人。

如今,你我家中,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喜事,我将你像出征前一样抱回房中,默默祈求你能像出征前一样醒过来。

按规矩,办完这场婚礼,他二人领了赏赐之后,便可自去过活,再不用做下人了,早些走了也好,你醒来之时,便再也不必为这二人伤心流泪,他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必然会还的。他夫妻俩也甚是般配,可当得一个狼心,一个狗肺八字,无论品貌才华,你都在他二人之上,再不必依恋,玉儿,这个情劫,你已经历过,算是过去了罢。

当看到安曰笑靥盈盈的与安雯挽着红花准备跨过门槛时,我突然厌恶极了眼前的两个人,因为眼前,出现了一个死死咬唇的你。

“慢着!”

安曰依旧笑靥盈盈:“少爷。”

我微微一笑:“恭喜。”

“谢少爷。”

安雯行了个礼,没有说话。

我再一次微微一笑:“前来送上贺礼,讨杯喜酒喝,新郎官不要嫌弃才好。”

“少爷这是哪里话,小的今日能娶到雯儿,还不是仰仗少爷的福分?”

这次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突然施展轻功,将一根绸带系到东厢房屋檐上,将绸带另一端系到西厢房屋檐上,颤颤巍巍的一个弧形,中间沉到半空的地方,正是他新婚夫妇二人即将迈过的红毯的上方。

周围一片喝彩。

我微微一笑,清浅看着新郎的眼镜,伸出手:“祝你二人恩恩爱爱,白头到老,请吧。”

安曰倒还懂规矩,作了一个揖:“谢少爷。”

终于听到新妇微不可闻柔柔弱弱的声音:“多谢少爷。”

安曰嬉皮笑脸看了一眼红盖头,重又作一个揖:“多谢少爷。”

我微微一笑,闪开位置,他二人在喜乐中迈过我的贺礼。

我望着他二人背影,那年飞雪,玉儿是如何这样一次次望着他二人背影,却始终没有上前一步的?

最中间那段血衣上裁下的红缎,飘飘摇摇。

我怎能让你被他二人踩在脚下。

安曰与安雯从你鲜血下缓缓走过,给他二人一个永远跟随他们的贺礼:他二人的婚礼,是用你的大半条命换来的。

玉儿,快些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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