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恒还真有几分措手不及。
不过下意识的防范拯救了古恒一命。
古恒没有管卫臣的攻伐，将灵剑跟卫仁的灵剑来做了一次亲密的碰撞。
也算古恒福至心灵。
卫仁这一剑挥出，体内只剩下不足一成的灵力。
除了远超自身境界的剑术外，凝而不散，聚面成点是卫仁能越阶挑战的另一大方面。
若古恒没有福至心灵的阻挡，就不仅仅只是把古恒逼退几步，再度咳出几口血这么简单了。
也就是这一下，让古恒意识到，了解到卫仁的与众不同。
一个练气三层，看上去不超过十四岁的少年，居然一剑差点击杀了自己。
给自己套上一个入阶防御灵术，古恒仔细的打量卫仁起来。
卫臣苍老的脸上隐现青白，古恒下意识的防范，卫臣自然也没有偷袭成功。
跟偷袭失利与之而来的，就是一个练气七层修士的灵力反噬。
对于卫臣眼下的身体情况来说，这一下几乎让卫臣丧失了大半战力。
比起卫仁卫臣来说，古恒也有些不太好受，一身灵力也消耗大半。
身躯所受的伤害，要是个凡人早就卧床不起了。
就算古恒是一个练气七层的修士，也要拿出一成半的灵力来护住略显糟糕的身体。
对于低阶修士来说，身躯受到一些伤害，也是极为影响战力的。
像卫臣眼下受到的伤势，最起码需要三成的灵力来护持。
再加上衰老的体质本身就需要一定的灵力护持，这一轮过去，基本可以宣告卫臣出局。
完全不能对古恒造成任何困扰，更别谈伤害了。
卫仁的情况也相当尴尬，体内的灵力已然不多。
唯一算是好消息的就是古恒的灵力也不多了。
但就算如此，古恒的灵力还是比卫仁要多得多。
低阶修士为什么容易越阶挑战，就是因为灵力的质几乎完全一样。
唯一能造成战力高低的就是，灵力的多寡和运用了。
以少击多，并无不可。
所以卫仁才能创造出越阶杀戮的事情来。
卫仁轻轻抬起手中灵剑，一点灵光在剑尖吞吐，十分渺小。没有光芒大作，声势十足。
但细微之中，锋芒刺骨。
面对卫仁示威的举措，古恒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越发谨慎起来。
冷静下来的古恒开始思考。
为什么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一击之下反而伤了一个练气七层的修士。
看着卫仁那双不符年龄，深邃的眼眸，古恒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高阶修士的转世之身？
古恒越想越感觉有可能，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接触。
但古恒可以感觉出来，卫仁的剑术要比他苦练二十余年的剑术还要强上很多。
准确来说，感觉之中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才能说通了。
出于小心谨慎的心理，古恒开始和卫仁周旋开来。
自信剑术不算太差的自己，应该能和卫仁周旋一番。
只待耗损完卫仁的灵力，哪怕卫仁是元婴大能转世，没有灵力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生死只能任由古恒摆布了。
卫仁也乐得与古恒短兵相接。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攻其不备，拿下古恒。
事实证明，卫仁小看了古恒。
古恒自小就天资卓越，要不然也不会被岚宗大长老看中，亲自引入门下，名列亲传。
若不是卫仁的剑道积累几近大成。早就败在古恒的稳扎稳打之下。
以卫仁现有的灵力，想要强行一击拿下古恒，成功率相当低。
卫仁自然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古恒想要消耗卫仁的灵力，卫仁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
卫仁对灵力的精准掌握在这个阶段根本就是登峰造极，无人能及。
卫仁用一份灵力，古恒最起码要消耗最少七份的灵力。
若不是因为古恒时不时一些小灵术骚扰，这个消损比甚至可以达到一比十。
时间流逝，慢慢缓过劲来的卫臣，隐约开始搞起了小动作。
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灵术，只要放的时机恰到好处，就能让古恒难以全神贯注。
卫仁卫臣二人配合起来相当默契，卫仁总是一副灵力快被消耗一空的样子。
可古恒依旧久攻不下，在灵力仅剩二成的时候，古恒有些慌了。
古恒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如果在继续下去，要先被消耗完灵力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他。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强行收敛起懊悔的情绪，古恒突然改变了战术。
不再跟卫仁缠斗，反而将剑对准了卫臣。
这一下，整个战斗节奏完全被打乱。
卫仁不比古恒，仅剩的灵力几乎已经见底。
古恒突然一个灵术加速贴身冲向卫臣，卫仁却只能无可奈何。
现在的情况，谁先消耗完灵力，谁就是死路一条。
面对直冲而来的古恒，卫臣并没有表露太多的惊慌。
不怯场，临危不乱说的就是卫臣这样的老将。
来势汹汹的古恒上来就碰一鼻子灰，卫臣提前就预知到古恒会调转矛头冲他来。
上来就一个加速灵术，蹦跳到卫仁身旁。
紧跟随后的古恒只能无奈的接住卫仁的剑锋。
二人再度缠斗开来，围绕的主题却不再是彼此，而是重心放到了卫臣身上。
困兽犹斗，更何况这是古恒死死咬住不放的卫臣。
一个活了九百多年，近千年的练气三层修士！
真正拿出来的手段，不仅让古恒感到不可思议，卫仁也愣神了。
亦然是登峰造极的剑术！
虽然仅仅还只是凡剑之术，但搭载足够的灵力，更是可以和练气巅峰的修士一较高下。
虽然卫臣的灵力没有那么多，但勉强阻挡古恒的攻伐。
旁边还有卫仁的存在，让古恒不能全心全意与卫臣厮杀。
卫臣爆发出远超正常水平的剑术，死死的顶住古恒的攻伐以后。
卫仁也没有过多思考，为什么卫臣会有一身这般精湛，从未表露过的剑术。
卫仁手上的灵剑还算不上是一件下灵具。
而骤然出现在卫臣手上的灵剑，却是一件真正的巅峰下灵具。
与中灵具的差距，几乎微不可见。
应该是一柄想要铸就成为中灵具，却因为一些很细小的原因，失败的产物。
但对于下灵具来说，这柄灵剑已经是无可挑剔。
甚至跟古恒的中灵具硬碰硬也不落下风。
正当厮杀白热化之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缠斗的三人顿时失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