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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二枪 绝望中永生(4)

他们反复地唱,但歌声还是在不知不觉地停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的雷钧仿佛听到了有人叫喊的声音。他睁大眼,发现小于仍然倔犟地睁着眼睛,可是僵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动了动脚,身后的小战士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脚。

“你们还好吗?”雷钧抬头用力地抖了抖头上的积雪,叫道。

小于微微地点点头,身后的战士摇了摇雷钧的双脚。

“雷钧!”叫喊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雷钧听得很真切,他甚至能听出这个声音来自老金。

“场长来了,他们来救我们了,你们听到叫喊声了吗?”雷钧兴奋地说道。

小于摇摇头,他已经无力回答。

“我在这里!我们在这里!”雷钧大声地回应着,他努力地想抬头去看,但什么也看不见,那个叫喊的声音好像又远了。

雷钧还不知道身后的战士叫什么名字,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大声地说道:“不要松手,我们一起来喊,把你的脚尽量举起来,举得高高的!”

两个人连续不断的呼喊,终于被走在队伍最后的民兵听到,他还看见了那只高高举起的脚。这组由老金带着的人,本来已经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搜寻。

老金有着丰富的雪地救难经验,很快便指挥战士们有条不紊地救起了三人。老金剧烈地咳嗽着,跪在雷钧的身边,一边用力地掰开雷钧抓着小于的双手,一边泪眼婆娑地骂道:“你长了几个胆子?什么都不熟,还敢带着人出来救我?不听命令,不听劝,要真挂了,连个烈士都捞不上!”

雷钧盯着老金,一个劲儿地傻笑,这一刻,他如释重负,真切地感受到了那深入骨髓的疲惫。老金执意要亲自背着双脚已经冻得不听使唤的小于,刚走了几步就体力不支,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顿时浑身无力,陷入了昏迷……

上午十一点,在暴风雪完全停止半个多小时后,军区陆航团一辆米8直升飞机,缓缓地停在阿尔布古老爹家门前。三个小时前,熊得聪带着几个民兵和战士,赶到了选矿厂,他们在那里联系上了D师司令部。

战士们抬着老金、小于和另外一个冻伤的民兵上了飞机。年轻气盛的雷钧,肢体已经基本恢复了知觉,在医生的竭力要求下,也登上了直升机。

老金昏迷了整整七个小时,中间数度醒来,然后又呻吟着沉沉睡去。他那黝黑的脸庞上,有一道醒目的伤口,一直不停地往外渗着丝丝血水。那是他在抢修阿尔布古老爹家的羊圈时,留下的。这个男人,已经两天两夜没有正经地合过眼,几十个小时一刻不停地奔波,早已心力交瘁。

雷钧从老金昏迷后,就没有合过眼,分秒不离地守候在他的身边。如果说余玉田害死了应浩,那么,就是他雷钧害了老金。如果老金有个三长两短,他决定这辈子也不要原谅自己。

三、非常冲突

1998年的除夕,正是北方的隆冬。除夕天气出奇的好,冬日暖阳下,农场里一派忙碌而喜庆的景象。兵们三五成群,各自分工,为这个春节做最后的准备。二十多天前的那场灾难,仿佛已经远离他们而去。

只是那些厮守在农场多年的老兵们,在经过大院门口时,偶尔会驻足向外张望,像是在盼望着什么,然后又苦笑着摇摇头离开。

这是二十五岁的雷钧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过春节,也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一个春节。三天前,师政治部主任亲赴农场宣布了最新的人事任命,因为冻伤引发心室颤动,经过多次抢救,最终死里逃生的一等功臣金德胜同志,因为身体原因不再担任场长,接替他的是原副场长胡忠庆。

雷钧在师部宣布完决定后,跟着主任的车子再次去了师直属医院。他不知道老金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站在特护病房门口,屋内传来老金爽朗的笑声,他的心里一阵一阵抽痛,闭着眼睛踯躅了很久。

年轻的女护士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憔悴的中尉,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烦不烦啊?病人需要休息!”

雷钧讷讷地小声求饶:“我看看就走,不会待很久。”

“是小雷吧?”屋里传来老金的声音,“小羽啊,你又在吓唬人。他是我的好兄弟,不是来跟我谈论工作的!”

“咯咯咯!”女护士笑逐颜开,白了雷钧一眼,捂着嘴转身走开。

“场长,我来看您了。”雷钧站在病床前,有点儿怯怯地叫道。

老金靠在床头,盯着雷钧一个劲儿地傻笑:“你怎么还被人家小姑娘给欺负了?咱农场里出来的,可个个都是草原狼哦!”

雷钧挠挠头,过来给老金掖了掖被子,小声说道:“对不起,场长。”

“说什么呢?”老金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还要感谢你,是你来了才让我有了这么高的荣誉。咱农场自组建以来,还没人立过一等功!”

“可是……”雷钧痛苦地摇摇头,欲言又止。

老金歪起脑袋,哈哈大笑:“可是什么?不就是让我别干这个场长了吗?老鸟不退,你们年轻人哪有机会?”

雷钧愣了一下,问道:“您都知道了?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老金闭上双目,像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久才睁开眼说道:“组织上的意思让我去干休所,你知道,那里都是些半截入土的老家伙们。去了那里,整天陪他们下棋、打牌、发牢骚,整个就是混饭吃等死!”

老金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隐现出痛苦而悲怆的表情。雷钧比他更痛苦,对老金尤其能感同身受。他知道组织上这个善意的决定,对这样一个不知疲倦的老兵来说是多么的残酷。这个时候,他才深切地感受到,比起老金的命运多舛,自己的这点儿遭遇实在算不得什么。

“也许……我的意思是,如果暂时做了过渡,等您养好身体再作打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雷钧小心翼翼地试图劝慰。

“兄弟。”老金盯着雷钧轻轻地摇摇头,长叹一声,“你以为是调我去任职吗?组织上是让我病退!病退你知道吗?我一个四十来岁的爷们儿,不缺胳膊不少腿的,让国家养着,这算个什么事儿?”

雷钧颓然而坐,抓过桌子上的杯子,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往里续水。

“不行就转业!咱当了二十多年兵,啥本事没混到,只是田里地里都是个好把式,回家当地主去,再不济也能干杀猪卖肉的营生。自力更生,坚决不给国家添麻烦!”老金又恢复了戏谑的表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雷钧端水的手,明显在微微颤抖。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金,只能强装笑颜。

“别这样兄弟,这能算个什么事啊?你还年轻,千万别往心里去。”老金望着雷钧,言语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对了!”老金突然说道,“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故事,你父亲我也不陌生,我感觉你和雷副司令员是一样的个性,宁直不弯。可是,针锋对麦芒,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场长!”雷钧打断了老金的话。

老金忙不迭地笑道:“好好好,我忘了你的警告了。今天不谈这个,咱们说点儿别的事。以后你还是管我叫老金吧,听着亲切,反正我也管不着你了。兄弟我跟你说,一年前你第一次来农场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是个有抱负的人,也是个性情中人。说实话,我很喜欢你这种桀骜不驯、像草原野马一样的性子。可是,你毕竟是一个军人,你所处的环境,不是张扬个性的地方!”

雷钧低头不语。

“得,我又绕回来了!咱们这些干部当久了的人,都有个毛病,自个儿身上臭烘烘的,总喜欢给别人讲道理。咱们哪,其实属于一路人!”老金笑呵呵地说道。

雷钧也跟着笑了起来:“没关系,我也习惯了。您继续,我认真地听着,您这是经验之谈。”

“行了,别跟我勉强了!”老金手一挥,“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个德行,谁布道我烦谁。你想再听,我还不想再说了!往后啊,我只给你提一个要求,好好地配合新任的场长,臭脾气收敛一点儿。”

小护士突然在外敲门,脑袋伸进来提醒道:“老金,等会儿该打针了啊!”

雷钧站起来,准备要告辞。老金抬手示意他坐下,笑着说:“这个丫头没大没小的,才三天就跟我混熟了。我说小雷,你还没女朋友吧?要不,我给你当个月老?我觉着,她一定能治你!”

“别!我想都没想过这事儿,您好好养着身体,甭跟我瞎操这份心。”雷钧慌了,赶紧说道。

老金仰头大笑,脸上尽是促狭的表情:“也是啊,这么一个青年才俊,要别人给撮合多没面子啊!我估计你到医院一楼去号一嗓子,这里的小护士们得跑断腿……我说,这丫头实在是不错,长得水灵、人又机灵,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老金!”雷钧红着脸喊了一声,说道,“我该走了,省得人家来撵我。”

“等下,我还有正经事儿没说完呢!”老金依依不舍的样子。

雷钧看看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又坐了下来。

老金说道:“有两件事,我一直想做的,但是副场长一直有异议,我就没有强推。一是温室马铃薯,我研究好几年了,也做过试验,完全可行。我研究的那些材料全部在办公室里,估计你光看就得花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个项目投资比较大,但以我们农场的财力来说,也并非难事。这个要是弄成了,咱们冬天就没时间窝在被子里养膘了,而且,至少能给农场每年增加百分之十五的收益。当然了,这个风险也很大,在额济纳河甚至阿拉善高原地区,都没有可以借鉴的先例。这也是现在的场长,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之一。”

雷钧脑袋一热,拍着胸脯说:“我想办法来搞资金,这事儿您放心。”

老金微皱眉头:“先不要忙着承诺,我说过,资金并不是主要问题……”

雷钧脸红到了脖子根,事实上,老金这话再明白不过了。

“另外一件事,更有意义。”老金继续说道,“咱农场方圆十公里内,有三百多户农牧民。这些牧民大多数都是文盲,有些人连学校是什么都不知道。十年前,老场长在的时候我们就配合当地政府办过扫盲班,可是收效甚微,再加上语言不通,办了一年多就草草收场。那些成年人不识字还好点,苦的是孩子们,上辈人没文化,对文化也不重视,正经儿上学的不多。再说了,孩子们上学也不方便,住得那么分散,上个课要步行几十公里,赶上恶劣的天气,去上课的学生还没有老师多。我的想法是,咱们利用农闲的时间或者干脆就是晚上,继续开成人扫盲班和学生辅导班,并且挨家挨户动员孩子们去上学。等到条件成熟了,我们甚至可以办一所小学……”

老金表情凝重,说到激动处,开始手舞足蹈。雷钧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站起来握着拳头说道:“您今天让我看到了希望,原来还有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您放心,我不跟您承诺一定办成,但我可以承诺的是,不管遇到多大阻力,至少我会去努力!”

“嗯。”老金点点头,道,“我相信你的承受能力,只是要提醒你,凡事要讲究策略。否则,好事也能办成坏事!”

“有完没完啊?”小护士推着车直接闯了进来,柳眉倒竖地瞪着雷钧。

雷钧下意识地贴在墙上,挪了几步道:“马上走,马上就走!”

三个月后,老金病愈出院,回到山东老家的县城担任武装部副部长。又三年,转业后的老金作为全国优秀复转军人代表去了人民大会堂,他还给雷钧寄来了一沓自己受奖时的照片。老金走了以后,再也没回过农场。

这顿年夜饭,因为老金的离开,气氛显得无比沉重。下饺子前,新任场长胡忠庆发表了一通激情洋溢的新年祝词,兵们的掌声稀稀拉拉。有人甚至看到坐在食堂门口的老赵,在胡忠庆讲话的中途,起身离开了食堂,然后整个晚上都不见人。

每个桌子上都摆了两瓶酒,听说是胡忠庆私人掏的腰包,这都是几个老兵撺掇他请客的。没想到,二十瓶白酒,一瓶未开。

兴致勃勃的胡忠庆好不尴尬,饺子吃到一半就跑去换下了哨兵,结果生生站到新年钟声敲响,才被醒悟过来的熊得聪换下。

雷钧没滋没味地吃了几个饺子,出了食堂,兵们都堵在值班室门口排队往家打电话。他也想打,可就是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转了两圈后索性回到宿舍倒头躺在了床上。

到了半夜,娱乐室里大家仍然玩得热火朝天。睡了一觉的雷钧,被二踢脚炸醒了,爬起来坐在床上发呆。睡着的时候,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敲门,而且还不只一次。敲门的说要他去接电话,一次说是家里打来的,另一次说是二团打来的。恍恍惚惚,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谁会给自己打电话呢?做梦吧?

当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他有点儿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进来的是大圣,还是那副德行,先探进来个脑袋,然后从大衣里抖落出一瓶白酒。不同的是,这小子今天已经喝得醉醺醺,卷着舌头咋咋呼呼:“管理员,喝……喝酒,过……过年了,你甭跟我那……那什么,喝!”

雷钧知道这小子为哪般,晚上兵们的表现他也看出来了。再结合老金在医院,说那两件事情的时候,欲言还休的样子,他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雷钧抓起酒瓶,咬开瓶盖,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干掉三分之一,抹了把嘴巴说道:“今天晚上我陪你好好喝,你给我把舌头撸直了说话,不准发牢骚!”

大圣一把夺过酒瓶,两眼瞪得像牛眼:“别他妈吓……唬我!你跟我面前还……还是个新兵……蛋子,你……你懂个球?”

雷钧苦笑着摇摇头。

“我当了十年兵,在这里整整待了七年,从来就没有想过复……复员。因为我觉得,老金他不会转业,他会在农场一辈子。他是我这辈子最……最敬重的人,他就是一片天,有他罩着,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可是,他就这样走了,不声不响地走了,甚至来不及回来和兄弟们打一声招呼。我就感觉天整个塌下来了……”大圣说到这里,突然号啕大哭,一把抱住了雷钧。

雷钧搂着大圣的头,安慰道:“老金是个英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来了,他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大圣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要去看他,胡忠庆吼我,说没人会把我当……当棵葱。是的,我以前说过他坏话,我的确瞧……不起他,老金私下里骂过我很多次,要我尊重他。可是,我就是瞧不起他,他胡忠庆永……永远替代不了金德胜!”

“好了兄弟,咱不说这些。大过年的,好好喝酒,我陪你喝。别想那么多,实在郁闷就请个假回家探探亲,好好散散心。”雷钧说道。

大圣摇摇头:“不……不用了,他不会批的!反正年底我也要复员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雷钧不敢再劝,他很想说说自己的故事,说说应浩。但他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酒没有再喝下去,大圣靠在床头睡着了。

正月十五这一天,入伍二十五年的机械师老赵,在农场会议室和比他入伍整整晚了六年的新任场长胡忠庆,发生了一场冲突。此事直接导致老赵调离农场,而参与冲突的炊事班班长大圣,终于如偿所愿,在半年后脱下了军装。

会议开始前,雷钧就嗅到了火药味。春节过后这十多天,雷钧只看到了胡忠庆两次,一次是正月初四晚点名,一次是正月十一,胡忠庆陪同师后勤部的两位干部检查工作,后来还安排了一个座谈会,但没有人通知他去参加。这中间,雷钧曾经去找他讨论自己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但被熊得聪告之,胡忠庆正在百里之外的阿拉善的家中休假。

有一天,大圣在吃午饭的时候,悄悄地告诉雷钧,说有人向师部反映了胡忠庆生活作风的问题。雷钧愕然,追问大圣来龙去脉,这小子摇摇头,一脸神秘。此事过后,雷钧又偶然听到两个士官在讨论,只是这两个家伙鬼得很,看到他马上就闭口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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