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山下的灯火,自己内心却是一点点的感触。
原以为自己的世界只是一个幸福的小镇,到现在梦开始慢慢延伸,蔓延到了一种兴奋与狂热。
“为何这个城中灯火只有简单的白色?”
“这离城也是不远,不应该只看到白色啊?其他灯光呢?”
萧明下山的途中边观察边问道。
“因为这是一座白城。”
“白城?”
“或许你还不知,这个世界有两个阵营。分为‘寒’与‘暄’两派,‘寒’阵有白雪,糸,竹,三者;‘暄’阵有炎,秋香,墨。”
在欧阳想要再说下去时,萧明打断了他。
“什么糸,什么秋香,我怎么听不懂?”
“糸即为紫色,秋香为黄,雪为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竹是绿,炎是红,我懂了。”
欧阳咬了咬牙,皱着眉头看了看萧明,继续他的讲解。
“这两派自古以来就是不和,寒阵营以雪,以白为首,暄阵营以红为首。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战争,从没有休止。”
欧阳看着山下的城池,还有城池外的远处,解释逐渐变为了诉说。
“不对啊,照你这么说,还少了许多颜色啊,像蓝色这些啊。”
萧明挠了挠脑壳,想不到更多的色彩,问道。
“对,蓝色也有,不过它是中立阵营,又名“黛”,除此之外,还有灰色,又名“黎”,橙色,又名“琥珀”。这三个阵营只是中立。虽然中立,但战争中它们也可参战,但不可拍军队,只可援助己方的个别高人。”
说道这,欧阳的语气微弱间变的有力,他自己并没有发觉,可萧明却微微观察到了,可他并没有多言。
“奥,原来如此,那这个烟城是怎么回事?”
萧明指着山下的城池。
“烟城是白色,所以主色调还是白色,但还是有紫色与绿色,还有中立阵营的。”
“奇怪,叫什么烟城?直接叫白城好了。”
“一般的城都是以雪城,或者竹城自称,但有些城却是有封号,因为这些城都是陵邑,而且是帝陵邑。”
望着山下的城,眼中仿佛多了几分光芒,但转瞬间便不见了。
下山的小路不知觉就过半了,而谈论的话题还在继续。
“所以这座城是叫做烟帝的陵邑,嗯……那这样说……额……”
突然说了半截,萧明说话也变得哽咽,脑门上有丝丝冷汗渗出。
“你怎么了?”欧阳看着萧明有些害怕的表情问道。
“我们现在站在哪?”萧明瑟瑟的问道。
气氛随着萧明的提问,也转向了轻松,欧阳微微一笑,反而恐吓的反问:“你说呢?”
萧明慢慢把头移向了脚下,之前自己就感觉脚下微微有些动静,现在注意力集中了一些,感觉更是强烈。
萧明立马跪了下来,双手和十。
“烟帝在上,我本是一介平民,恕我无知,不该冒犯,请恕罪!”
说完,萧明虔诚的朝山顶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不停地祷告着:“恕罪,恕罪啊……”
欧阳看到这个画面无比的尴尬,无奈,只能不理他,继续自己的脚步,往山下走去。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人家好歹是一位帝王,你踩在人家的坟头,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萧明看欧阳走了,连忙拍了拍自己膝盖和裤子上的灰尘,斥责道。
起初欧阳是当做没有听到的样子,可是走着的过程中,走了神,似乎想到了点什么,然后回头,双手合十,向山顶鞠了一躬。
“一点诚意都没有……”
萧明似乎是个神经大条,这会就忘了不久发生的所有事情,重新活泼了起来,并用着蔑视的眼光看着欧阳。
欧阳瞪了他一眼,之后不在理会,而是径直的走着自己的路。
二人没有回头,看着自己走过的路,当然也没有回忆那些让人心痛的往事,而是为了各自的未来向前迈着。
此时的山顶,慢慢飘起了薄雾,但这雾气随着微风的拍打时浓时淡。白色的慢慢升腾,又慢慢降落,仿佛这不是雾,而是一缕烟,缓缓汇聚。
这缕轻烟,慢慢环绕,十分隐秘,不久在一棵白桦旁停留了下来。更让人神奇的是,这缕轻烟逐渐化作人型,靠着白桦,望着山下,视线跟随着下山的小路,瞄到了两位少年,他笑了,这笑容仿佛是欣慰的笑,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般的高兴。
靠着白桦,他望着天空,深吸一口气,随后表情也逐渐转向失落,仿佛是年迈的老人一般无奈。
随着月光,人形已不在,这缕轻烟又慢慢消散,消失在了白桦林中。一切也如之前与现在这般平静。
下山的路慢慢也到了尽头,而二人此时看到了令人犯难的局面。
这个陵园有城墙,并且大门紧锁,不仅如此,城墙外的城池也有城墙。
“这待会怎么出去啊?”
“飞出去。”
“飞出去?怎么飞?”
欧阳懒得回答他,还是径直往前走,这时前面有一座不算古朴的墓碑。
碑上只有简简单单三个文字——烟帝墓。虽然只有简单三个字,但人在看了过后仿佛无比的振奋,飘逸的文字,虽不成文章,但在心里感受到了这位烟帝生前的壮志豪情。
欧阳看着墓碑,走到跟前,跪下,双手伏地,磕了一个响头。而萧明看着这个画面,赶忙走到左边,立马跪下又磕了好几个响头。
起身的时候,萧明问欧阳:“烟帝是不是生前很了不起啊?我看着墓碑的新旧,仿佛也就十几年左右吧。”
看着墓碑上的烟帝二字,欧阳缓缓道:“烟帝在十六年前被人陷害去世,在他生前,被誉为雪族史上最强大的人之一,一手白烟之道响彻整个虹之大陆。可惜,在他28岁那年,他便遭人陷害,从此不在人世。”
“我去,怎么那么年轻就死了,是谁害的啊?”
说到这里,欧阳突然攥紧了手指,面部的肌肉也陡然凝固,由于在月夜,萧明并没有在意,况且他还在看着烟帝的墓碑。
“是谁害的……我不知道。”
“奥,这就有点可惜了。唉,可怜英雄薄命啊!”
“走吧。”
“上哪?”
“出去。”
“怎么出去?”
“飞出去。”
“飞……啊……”
话还没说完,欧阳拎着萧明,脚下一蹬,一个瞬步便越上了城墙。一落地,萧明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用手边拍自己的胸脯,边指着欧阳。
“你……你就不……不能慢点,吓得我都没敢出气。”
这还没歇着,欧阳又拎着萧明跳了下去。这次萧明站都未站直,直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不行,你得教我,教我怎么飞。”
“不用我教你,今后自然有人教你。”
“等会再飞的时候提醒我啊,我好有个心里准备。”
“待会不飞了。”
“不飞了?这不是要进城吗?城门都关了,怎么进?”
“不进啊。”
“不是可以飞的吗?”
欧阳酩了酩嘴,仿佛被萧明的智商所打败。
“城墙上肯定有士兵,你飞上去,那是找死,再者,这城内是禁飞的,除非是大人物,知不知道?”
“啊?那今晚只能在外边过夜了?”
欧阳点了点头,扭头似乎寻找着合适的休息地点。
萧明则是一屁股摊坐在草地上,靠在城墙边,望着天空,又想着这两天发生的点滴。
萧明想到了什么,扭头问在旁边的欧阳
“那个少女是谁啊?你为什么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