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尘没有受伤,最先发出痛苦嚎叫的是“僵尸”。
一柄锋利的小刀刺入了率先刺入僵尸的屁股。僵尸并没有像传说中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像是一块豆腐,良尘轻而易举的将小刀插入。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僵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在黑夜越显得悠扬。
僵尸双掌齐出,耀眼的白光从紧挨的俩个人手中爆出,单车惨叫着被打飞。
几个少年都明白过来,所谓的僵尸不过是恶作剧而已。
宽大的朝服对恶作剧的少年来说不再是威风凛凛的战袍,却让自己碍手碍脚,差点摔倒在地。耷拉着衣服凌乱不堪,屁股上撕裂般的痛让少年大喊大叫。
“贱奴,还不快来帮我脱下衣服,信不信我砍了你们的头”。少年理直气壮大喊大叫的命令道,丝毫没有自己已经成为俘虏的觉悟,一切都彷理所当然。
二牛耗子几个人围在旁边,短暂的停顿后,耗子和太阳第一个冲上去帮助少年,最初的英雄良尘反而被少年一掌打的瘫痪在地上,无人理会。
十六七岁少年们,残酷的现实让他们比其他孩子懂得更多,野鬼坟的俩年时间,让他们一个个像是老油条一样,察言观色的本领更是出色。
少年的身份不简单,这个是几个少年的共同念头,要是傍上他,无异于一步登天。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几个少年都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包括二牛。
少年很快摆脱宽大朝服的束缚,露出原本的打扮装束,白袍金色束带,腰间还挎着一柄制作精良的短剑,紫金色的剑鞘,一尺长,观赏性的价值显然高于实用性的价值。
少年白净的脸颊略微扭曲,口中发出吭吭哧哧的叫声,显然,良尘那一刀,刺的他病不轻。
良尘瘫倒在地上,连续的俩次撞击,他受的伤病不轻。少年们面临僵尸的懦弱和对野鬼坟一致对外的背叛让他怒火充斥胸膛。良尘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眼神丝毫不掩饰愤怒,但却没有人注意到他。
恢复原本模样的贵族少年把目光投向了良尘,这个看破他并且带给他耻辱的少年,是他今晚恶作剧失败的主要原因。
天时地利他占全了,这本是一场完美的恶作剧,突如其来的一刀刺破了一切,同时毁掉的还有他的巨大成就感和兴奋。
少年愤怒极了,他拔出了配剑,一柄闪着寒光酷炫无比的短剑。
他的剑直指良尘脖颈。这是一个完美杀人的位置,只要轻轻滑过,就会让人死去。
野鬼坟的几个少年站在旁边看着,从他们接受少年命令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贱奴,你咋么看出我是假的僵尸”?少年霸道的质问,他不在乎一个贱奴的生死,但是他却在乎自己的失败原因,那身装扮他准备了很久,还煞费苦心的潜进义所,在棺材里面等待了一天,才等到这个机会。
付出如此大的心血,却在眨眼间被识破,少年如何不怒?
啊?良尘一脸惊恐,身体害怕向后缩去,拉开和短剑的距离,努力遣词该咋么回答,“主人,我,我,我不知道那是假的,就想着反正自己也活不了,也逃不掉,不如上去拼一下,死的也壮烈点”。
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始终不认为自己的装扮会失败,恶作剧的失败只是瞎猫碰上死老鼠,一场巧合而已。
“主人”?少年碎碎念道,短剑一挥,豪气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花洛寒,就是你们的主人,明白吗?贱奴”?
良尘几个人低下头,花落寒显然不是在征求他们的认同。
花洛寒满意的走了,尽管恶作剧不完美,但是贱奴的话证明失败的并不是他,而是一场意外。同时也收获一群贱奴的效忠。
房间内,气氛异常的诡异,几天来,少年们修补的关系再一次破裂,并且变的不可修复。但是谁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愤怒和背叛像是魔咒一样缠绕着几个少年,除了太阳和流星这对兄弟,其他几个全部各怀心事,不言不语回到房间内。
良尘受了伤,但是他依然霸道的躺在床上,没有人对此发出任何不满的声音,良尘疯子阴影并没有因为受伤而减弱,受伤的狼崽子更加可怕。
花洛寒的出现将二牛老大的位置彻底击碎,几个少年忌惮的只是他的玄武技。
唯一大家没有当回事的是对花洛寒的效忠,他们是贱奴,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成为谁的奴隶并不重要,效忠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会给他们带来切实的利益。
当生存成为底线,那么道德,脸面,尊严一切都是鸡肋。几个少年甚至感觉到一股兴奋,平静的生活波澜不惊,花洛寒的出现像是在死水中投进的那一颗小石子,给了几个少年一点的希望,唯一不确定的是,花洛寒的话的可信度,是一时兴起还是真要他们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