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双死了,大宝一家人异常的悲伤。大双尽管没有结婚,大宝还是热热闹闹的给儿子举行了葬礼,算是做父亲的给儿子的安慰。
“大双那么大个小伙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听说大双死的前一夜屋里进了一个女鬼!“
……
大双的死,村里人议论纷纷。大宝什么也没想,他认为自己的儿子注定只有那么长一点寿命,死了没什么奇怪的。
几年以后,大宝的二儿子小双、三儿子双双都先后结婚了、二姑娘萍萍也出嫁了。家里还有四儿子双生、五儿子春春没有结婚,二儿子、三儿子和他们的媳妇都住在家里太挤,俗话说:树大分杈、子大分家,儿子成家了就应和父母分家自己过日子。于是,大宝和两个大儿子分了家,四间瓦房给两个儿子一人一间,两间瓦房是他老两口和几个没成家孩子共同居住。
一间房一半当卧室,一半当厨房,做个饭满屋油烟,毕竟太窄,将来有了孩子,孩子就没一个安静、干净的居住环保。二儿子小双外出打工,几年后挣了一笔钱回来,找村干部划了块新的房屋宅基地,建二层楼房。
农民建房没有专业的建筑队,一般是请乡亲和亲戚帮工。小双请的这些帮工中就有他二妹夫萍萍的老公杨三。
小双建的楼房是红砖砌墙,半个月后第一层墙壁就砌好了。一天,帮工往墙上架空心楼板,杨三站在墙上往下叙绳子时,他看见下面靠墙角处站着一个身材细长、穿着黑衣、留着长发的女人,那女人正昂头看杨三,杨三看到,那女人的头却是披着长发的骷髅,吓得杨三浑身颤抖,惊叫一声,从墙上摔了下来。
“唉哟!“杨三感到钻心的疼,坐在地上嚎叫。
民工们把杨三抬到空场地上,找来医生察看,杨三的一只干腿红肿,好在只是葳了气,没有伤筋动骨,但也不能下地走路、不能干活了,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一个月后,小双的楼房建起了,杨三的腿也好了。
“小哥都住上楼房了,我们啥时也能住上楼房啊!“一天,萍萍对杨三说。
杨三没有吭声,望着自家的房子发呆。
杨三和萍萍结婚已经好几年了,先后有了两个孩子,家里还住着三间土砖瓦房,是比舅倌落后了啊!
“我也要出去打工!”杨三思索了一会儿,对萍萍说。
说走就走,杨三告别了萍萍,到了很远的北方一家煤矿上找到了一份工作。
这是一家小型个体私营煤矿,煤矿座落在一座小荒坡下面。煤矿口堆着一堆堆的小煤堆。釆矿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工人们弯着腰钻进煤窑洞里,靠铁锹一锹一锹的挖,将挖的煤装进箩筐里,然后靠人工将箩筐拖出窑洞外,倒在地上,然后再进去挖,当窑洞处的煤堆堆多了以后,煤老板拿着米尺来量,按方给钱,挖的煤多、煤堆大,量的方数就多,挣的钱就多。为了多挣钱,早日把家里的楼房盖起来,杨三经常加班加点,一天只睡几个小时的觉。
一天早饭后,杨三背上拖着箩筐、手里拿着铁锹,在头顶上的矿灯照射下,在黑暗的矿洞里挖煤,突然头晕了一下,他差点摔倒。他稳了稳神,以为是劳累所致。他站了一会儿,又准备挖煤,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身材细长、披着长发的女人,他浑身一颤,那女人一扭身,头是披着长发的骷髅,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就在此时,“轰隆”一声,煤洞塌了,把杨三整个人埋在了煤堆里,当煤老板安排人将杨三从煤堆里挖出来以后,杨三早死多时,煤老板便通知杨三的家人,前来煤矿处理杨三的后事……
杨三死后不久,大宝的大女婿厚良也死了。
大宝的大女婿厚良长得高大帅气,又爱沾花野草,和村里一个有夫之妇得菊好上了。
得菊的男人元坤因好吃懒做,还喜欢盗窃,在一次偷盗时被现场捉住,因他是惯犯,这次公安局把他交给检察院,法院判了刑。元坤坐牢,得菊在家既带孩子还要种地,生活相当艰难。厚良与之是邻居,时常过去帮忙,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情人关系。
一天夜里,厚良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一个身材细长、长发齐腰的女人背对着他警告他应忠于家庭,夫妻和睦,过好生活,突然那女人扭转身来,竞是一个长着头发的骷髅,吓得他从梦中惊醒。
“怎么做这种梦!“厚良浑身冒虚汗,稳了下心神,又自嘲地笑了:“梦是无意思的瞎想,别当真!”
天亮后,他又去了得菊家,看得菊吃了饭没有。此时得菊正在厨房做饭。厨房狭窄,得菊正在土灶门上填柴禾,灶门里的火将得菊的脸映得通红。
“得菊,我来帮你填柴禾!“厚良走进灶门,弯下身准备坐到得菊身旁,话刚说完,从门外冲进来一个粗壮的男人,双手举着锄头棒,锄头刃放着冷冷的白光,凶神恶煞一般向厚良扑来,厚良来不及躲闪,锄头当即挖在了厚良的脑袋上,厚良连叫就没叫一声,脑袋被锄头挖去了一半、血液、脑浆四溅,死尸歪倒在了灶门上……
拿锄头的男人是得菊的老公元坤,他坐牢后听探监的亲友说他的老婆和厚良有非正当关系,他恨得咬牙切齿,发誓报复厚良。当他刑满释放后,谁也没告诉,悄悄溜回家中,找个暗处藏了起来,决定现场捉奸。他是先一天下午回来的,藏了一夜没见厚良过来与老婆私通,早上却发现厚良过来了,元坤见了分外眼红,想到他坐牢这几年来厚良给他带来的耻辱,怒火中烧,操起了锄头……
厚良死了,元坤又坐牢了,二宝的两个女婿都先后死了,还有二宝死去的大儿子,就二宝来说,这真是家庭不幸,这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