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现在是二十岁,但是我却连没有主动出击的勇气。
我把这种单相思,变成我小说叙事中一种情绪稳定的爱情故事。所以,我在我小说中描写的恋爱情节,都是在我没有恋爱的时候,写下的关于爱的梦呓。那种极其纯情的,像白夜一样苍白的情感,在幻想着爱的花园里流淌着。
我很小心的,在手机上打出一句话:“我想为你种上一朵雪花。”
我盯着看了看,我当然希望她能看到。我却,还是删除了这句话。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没有勇气,我的确是废柴。
放下手机,晚上没有扇电风扇的我,竟然冷得让我在凉席上蜷缩着,紧紧的侧身抱住腿,睡着了。
【早上】
我率先去银行取了1000块钱,明天指不定要花掉多少。
现在的聚会,可不再像以前的那样了——几个朋友找一块空地,能玩一整天。现在出来玩,大多都是——谢谢你!叫我出来陪你玩手机。
我到了饭店时,外面停了七八辆轿车。饭店里面的声音十分的大,而且杂。心想:不会吧!这大清早便来争吵了?
走进去里面大约二三十个人,身穿的都十分正式。我也不想去管太多,就想直接到后厨。
——“喂——那个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极其消瘦男子,朝着我喊道。也不知道,他头上摸得多少发油,才能使得他那两边的长发掩盖住他秃顶的这个事实,他的颧骨高突,双眼向内凹陷,眼袋十分的重,而且大。下巴上还有未刮干净的山羊胡,想象一下,这样的人套在一个宽松的西服里,活像一个可以任意伸缩脖子的千年老乌龟!
——“我吗?……”我只想我自己,朝他那个方向问去。
——“没错,没错,就是你!”他的回答十分肯定。于是,我便想着他那走去。
——“等等!停!停——停……”他有些抓狂,好像十分厌恶我的靠近。于是,我又停下了脚步。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说道:“近几日,你不用再来上班了。”
——“可是……不是……说……”我还没有说完。
——“不用再说了,回去等消息吧!”他的手在空中挥来挥去,示意我离开。而此刻的我,什么也没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在宽大的马路上,头一次感觉无所事事也是一种无聊。
看看时间,还只是八点多。
我原本想直接再坐地铁回去的,但我却走到了公交车站旁。现在,不管来哪一路公交车,只要它停下来,我便上去。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去哪,但,这不是不上车的理由。这时,我才明白,萍姐和我说的:“她想去旅行,无论去哪里,只要不继续待在这儿!”因为哪怕只有一秒钟,也会勾出无线往事流窜。
我坐在这早高峰后的公交车上,靠着窗,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觉得我一定不会是属于这里的,这座城市这么空,而我又不能与谁相拥。
公交车一站一站的停,人一批一批得换,而我又一次一次的欲下却没有下。因为我不知道哪一站是终点,又或许每一站都是终点。
拿出手机看,我已在公交车上呆了半个多小时了。
……
不知是不是,上天发觉了我的纠结与矛盾,让车到底站了。又,或者是公交车司机,看穿了我那呆泄眼神下的迷惘,让我下车。虽然,我曾在这座城市中漂泊过一段时间,但自从工作了以后,我就几乎不会在到处走动。我的生活早就禁锢在,从租房到饭店的这段不算很长的路上。时间都花在这人山人海中行色匆匆了。
我下车声呼一口气,这恐怕是少有的算的上留玩的时间了吧!我步行着,这是这城市的外围——一座古镇。
这里是仿古式的,徽派建筑——牌楼;灰色的墙;黑色的黛瓦;拥挤的小巷和开挖的园林。走进去一看,才发现:每一座古宅内都是各式各样的现代商铺;每一座古桥下面,都是涂上艳丽颜色的现代塑料小艇;每一座古塔下的许愿井内,都是各种面值的现代钞票;每一棵大树下都是垃圾桶;每面长墙上都是警示标语;每一块宽阔地上都是分界好了的停车位……
而我,则只是想,走在这拱桥的最高端,手抚摸着桥栏杆,看着其不远处的垂柳枝水水流,在我面前魅惑的热舞。再看看其他来往的行人脸上的笑容,现在的我,就是为了寻找欢乐的嫖客,而那些树们,都是想让我欢乐的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