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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对 儿情侣

我想改换一下品种,这主要是做这麻辣烫太辛苦了。今后想要少做点麻辣烫,现在人们的消费水平高了,就是在极下层的人们也是花上一二十元钱,来上点烤肉串等也是小酌一顿消除一下疲劳,带着解解馋也是能负担起的。那么以后要把肉串放在我的主打,回去与老婆商量了一下,她觉得也可以。只要我能经受得起,一段时间这么做也是太费事了,而且麻辣烫每串也不贵,赚的也少,炸肉串的利大,也比较省事儿。她还提了一个菜的项目,就是炸鸡翅,这也是我的擅长菜,要么再加上炸蔬菜、甚至炸虾,这些也行,不费事,再买个大冰柜放这些食材,如同写字台似的那么大,这些食材都放进去,就是往外拿时费劲,有时要翻腾个遍。反正这些东西,是要先把挂在上面的面糊做好,用个大塑料袋盛起来与肉类的东西拌好,时刻准备着,还能入味,用时拿出来往热油锅里一放,又快又好吃,到时就不用再费事了。说做就做,三下五除二,我很快置办了这些东西,这样改换门庭的小吃店就这么弄好了。店名呢,还是用那一个吧,又老又好记。回头客还多,就这么办了。

生意的内容改了后,果然不一样了,点肉串儿的也不少,炸鸡翅炸蔬菜的也不少,又快又下酒,凡是点炸肉串儿、炸鸡翅儿的都要啤酒。一时,这啤酒的销量还大呢。

这天半夜,来了一对儿男女,在只有几张饭桌的小店找了一张空桌坐定后,就要了两瓶啤酒和六个炸鸡翅,四只炸蔬菜喝了起来。他俩都是结了婚的人,男的每天做一个公司的保安。这是下夜班了,这女的老公做营销,长年在外地跑,是卖化妆品的,说是和另外一女的做的还不错。她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做服务员,挣得不多,在柜台前靠的时间倒不短。他俩分别都是有了五六岁的孩子,孩子天天被她们父母带着,还好,今天看是有机会了,他俩手头也不宽绰,偶尔来我这个小店聚一次。他俩都是三十岁出头,男的长得还算过得去。他有一次买化妆品,一来二去,就和这女服务员熟悉上好了,这女的脸蛋儿也不错,又是有心找个男的,有这个贼心,也有这个贼胆,丈夫不在身边,也是可能是寂寞得很,经常见面竟然搞到了一起。有时二人成双入对的来往也不太避讳人,我这地方,人来人往的不少,有些人的底细,只有我这经常为他们服务的人知道,时间长了,而不避讳了。我这人对来来往往的他们就觉得不存在似的,幸好我也没插过什么话,但是什么都知道,我这人少言寡语的不说就罢了。

他俩慢慢吃着,聊着。男的一方他老婆一家齿轮厂做工人,也是三班倒,骑个自行车上下班,天天看车床,也是累眼睛,要盯着工件仔细看,这车的工件有时要看得毫厘不差,紧盯住的两眼怕快速飞转的铁屑打到还要戴着眼镜。尤其是大的工件,要夹在夹具上,双手搬着抬上抬下地很是费工夫,力气小了还不行呢。这男的也是帮不上忙,弯背弓腰的,她回到了家里捶打着腰只喊腰痛,幸亏父母给她带孩子,要么正赶上累人的时候。男的天天看着累得面目憔悴的黄脸婆媳妇就厌倦,一对比在化妆品商店做服务小姐的她,日日风吹不到雨打不到的,只在脸上涂脂抹粉的女人看着是舒心,经常有机会就在一起。

可这女人也不是善茬子,她的经济条件比男人好,仗着男人在外面挣钱,也是有些小钱花花,可目前正是花钱的时候,孩子要上幼儿园,一月要不少钱,她男的还要养台车,工作上不能不用。天天在外忙着挣钱,虽说也沾花惹草,可也是给老婆钱的。丈夫在北京和一个女孩子推销化妆品,天长日久,和那个女孩子不清不白的,说是这男的倒不是真心的,也就是天天逢场作戏而已,哄着那女人玩,敷衍了事,还是惦记家里的,时不时就回家来用车载着一些化妆品和在北京买的东西看看老婆和孩子。

这时男的正兴致勃勃地聊着与他的情人周末如何出去玩一玩的事情,周末他俩要去做什么,要去钓鱼。周末有一个旅游机构要组织一些人去随游客钓鱼,要一些本地的也参与,不知怎么的这男的也弄了两张票。想了想反正也没人认识,就与情人商议着两人一起去玩一次,女的也想去,就答应说准备一下,明天就去。

他们走后来了三个小伙子,他们都没有正规工作,过去叫是无业人员,现在也叫是自由职业者。进来见了我叫了一声:“大叔”,我回了声:“来啦”,他们就要了三瓶啤酒,一人四个肉串大吃了起来。这三人可不是好惹的,他们虽然没有工作,可是天天有吃有喝,全靠从他们老人那里贴补点钱生活着。他们一边吃着,一边鸡骨头吐得满地,又要了几只肉串。这三人有个习惯,就是总和不靠谱的人在一起,还是年轻不大懂事,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样,这几个人早先不是打架就是斗殴,就是不学好人,经常让父母操心个没完,其中有个大个子,凭着小时跟人学过几手拳脚,会点少林长拳,也就三脚猫的水平,跟其他两人胡吹八吹的,这次又是喝酒吹起牛来。渐渐地他们三人喝多了,大个子就说,他看着有一人不顺眼,有一次看个大片,电影票没来的及买,恰巧有人要退票,我上去看了看座位不好,他还要全额的钱,这小子是不是太牛了,还用怪怪地眼神看我。什么时候再看到他就揍他一顿,这小子是太牛了,他一边喝啤酒一边嘴里气恼恼地说着,另两个也就跟着说:“对!这样的家伙就是要收拾收拾他,要么这样看不起大哥,以后我们就没法在这里混了,你说吧,大哥,什么时候收拾他”。这个所谓的大哥也喝多了,瞪着红眼睛说到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地趴到桌子上睡了,其他两个人给摇了一会儿慢慢地醒了过来,三人就怏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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