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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走

李元终于从自己的睡梦中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母亲已经梳洗完毕,将早饭放在了李元的卧室里的桌子上面。李元知道,母亲是看他自己坐车太累,所以今早才买的一些早饭。平时是不会这样的。母亲已经去了姥姥那边了。

李元也只好穿戴好起来。早上的空气还不错;阳光也没有到那么闷热的程度。可是,身上已经有了汗涔涔的感觉了。李元只好将身上的衣服又脱了下来,上卫生间里洗了一把澡。

今天干些什么呢?还是去姥姥那边吗?但是李元已经去了一天,并且觉得那边已经毫无意义了:母亲固然很忙,没有什么说话的空隙;可是姥姥有啊。但姥姥又偏偏得了那样的一个病,使得身上没有了老年人的那种该有的生命力,也变得少言寡语了。虽然前一天还是那样的跟李元说了许多的话。可是,毕竟不能老是谈着这些啊。看着姥姥的病体,李元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尽管李元很爱自己的姥娘。李元就是这么纠结着,在纠结中洗完了澡。

李元突然想起来了前天晚上石涛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不如喊上石涛一起出去耍耍呢?”李元于是先打了电话给母亲说了一下情况。手机那边也同意了,说是可以和“同学聚一聚。”李元很高兴母亲竟然同意了。

李元打过电话后,不急着打电话给石涛。他先是要享受母亲给他买来的早餐。早餐是一块鸡蛋饼和一杯豆浆。鸡蛋饼的香味和豆浆的甜味都教李元有着一种幸福的感觉,使他暂时忘却了找工作的烦恼。李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于暂时的幸福总是沉溺其中,而不想到长远的幸福,这是他的一个致命的弱点。

早餐在这像躺在棉花糖做成的床上一样的心情中吃完了。李元很满足,同时也很饱。他大了一个长嗝,然后悠悠地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石涛的手机。

“喂,涛哥,你在哪儿呀?”吃过饭了,李元讲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手机那边像是刚刚睡醒时说的话。

“我,我在床上呢。”那边打了一个哈欠。

“涛哥,今天有时间吗?有时间就出来聚一聚吧。”李元这次是主动邀请了。

“好啊。那回头我准备好后发个短信,今天还有其他人也来呢。”石涛在那边笑了起来。

“好了,到时再说。”李元快速地说完,又快速地将电话挂了。李元不喜欢和一个人在床上的人打电话,尤其是早上,因为这会给他一种这个人很懒得感觉。其实,他也是刚刚起来十几分钟而已。

说到石涛,不得不说到李元的另一个高中同学——刘岚。刘岚是李元上高中时的隔壁班级里的一个学生。刘岚和石涛是初中的同学。刘岚长得白净,且个子很高。从后面看刘岚,那身段像一个高挑的姑娘。不过,刘岚乐于助人,从不有因为自身条件的优越而去瞧不起他。与刘岚不同的是,石涛长得像是一个黑石头一样。石涛是典型的北方汉子——粗壮,黝黑,并且性情也是粗犷。石涛的成绩很不好,但是在交朋以的成绩单上可以打满分。石涛很喜欢帮助人自己的哥们,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帮。这一点李元和刘岚是不认可的,因为曾经因为石涛帮助一个朋友打架而被初中的班主任罚了禁闭,就是在家里呆了一天。刘岚和石涛的友情很深,这是因为石涛帮的那位朋友就是刘岚。

至于李元和石涛的认识,那就不必说了。在高中是同一个班级,而且石涛喜欢抄袭李元的作业,并时常给李元一些小的东西,小手枪,小瓷壶,小的其他玩意。李元这才了解到石涛的家里是做买卖的,专卖这些小物件。货源就是ZJ的温州。

因为石涛是刘岚的好哥们,那么就不得不保留一些联系。后来中考,石涛在及其严格的考试中做了一些“手脚”,勉强地上了这所中等的高中。刘岚是不必说的,他的成绩虽然在中等,但是在最后发挥好了一点,也进了这所高中。后来发现石涛的教室就在自己教室的隔壁,于是,刘岚就时常地来石涛的班级找他。一来二去,李元就和刘岚也不知不觉地熟络了起来,因为石涛就是这其中的中间人。

李元刚开始觉得刘岚就是白了一点,好看一点。除了身材瘦削一点好看一点之外,也就是这些优点吧,因为刘岚说话的声音很是温柔,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真像是女的。但是,自从接触地多了以后,李元就发现刘岚做事很是认真,从不拖拉,并且也很爽快。所以,李元很是喜欢这些性格中好的东西,也就慢慢地能接受刘岚这个人了。

有一次,在上体育课时,李元问石涛,“你是怎么认识刘岚这个人的,难道也是‘中间人’吗?”李元有些好奇,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以及学习成绩都相差很大的两个人怎么会很友好地在一起。

“哎,这个是这么个回事。”石涛于是讲起了初中时的事情来了。刘岚,就如李元看到的一样,是个像个女子一样的人,自然在学校中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不是很好的人的注意。因为身子确实很弱,所以刘岚基本上是连个女生都打不过的。有一天,正巧刘岚要去学校里的图书馆借书。在快要接近图书馆大门的时候,有几个不三不四的初中生拦住了刘岚,让刘岚把身上的钱掏下来给他们。刘岚不肯,但是身体已经被那些人给围住,还有一个初中生伸手将刘岚头上戴的帽子摘了下来,扔在了地上。刘岚连一个女生都推搡不动,更何况是这些不正经的强健的男生。当然,这些人已经伸手去摸刘岚身上的口袋了。刘岚自然是死死地捂着口袋,不肯让这些人得逞。

“啪”的一声,其中一个中学生将刘岚的一个口袋撕扯了下来。“给不给,再不给,老子将你打了。”这个青年恶狠狠地说。

“不给,就是不给。”刘岚带着哭腔说道。“好啊,叫你嘴犟。”这个青年又给刘岚一个大嘴巴子。刘岚被这个嘴巴子打翻在地,不禁失声哭了起来。这几个青年依然不肯罢手,反而越发猖狂了。

这时,刚刚跑完步的石涛走了过来,他正要去图书馆对面的澡堂里洗澡,看到了这个情景。当然,过路的学生也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敢拉架的。石涛看到这,很是气愤。他是用带着怒气的脚步跑来过去,并且先将这个打了刘岚的青年踢倒在地。其他的两个青年正在扒着刘岚的衣服,翻找钱币。石涛到底是力气大,先将其中一个比他高的学生抱住,摔在地上。那个高个子青年摔得不轻,据说小腿肚上都掉了一块皮。当然,第三个青年根本就不去打了,直接跑着离开了。那个被踢一脚的家伙已经捂着自己的肚子去搀扶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大高个子,两个人相互扶着走开了,但是眼睛里还是有一丝的恨意。刘岚已经坐在了地上,眼睛哭肿了。石涛将刘岚扶起,问有没有受伤。刘岚毕竟是个男生,这样哭着很是难为情,于是就说,“我刚才被他们打到了酸筋,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其他倒没什么事。”于是,刘岚很是感激石涛,于是就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而石涛也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刘岚。当然,后面就是一天的禁闭,虽然是“路见不平”,但是也打了人了。

石涛在和李元将这段故事的时候,石涛也讲了一些关于刘岚的一些看法。“刘岚就是娘啊。这么大的人,还是个男的,就哭成那样。要是我啊,我怎么也不会这样的。”

当时李元心里也是同意石涛的说法的,但是毕竟李元和刘岚刚认识,毕竟要说些客气一点的话,还没有刘岚和石涛那样的熟。

“难怪呀,那些个人就是学校中的恶棍,谁见谁怕。”

“我就不怕这些人。”石涛毫不在乎地说着。

“你是谁啊。你不是涛哥吗?”李元好似崇拜似的说。

“去你的吧。我是不怕这些人,哥哥我还是个把式呢。”说着,石涛还故意把自己的袖子捋了起来,比划着自己的肌肉。不过,石涛确实很结实,这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

自此后,三个人是好朋友了。首先刘岚一直很感激着石涛的“救命之恩”,所以在学习方面就可以帮衬着石涛,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高考。李元和石涛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所以石涛得空时还可以抄一抄李元的作业,遇到不会的,也能请教李元。至于李元和刘岚,他们可以用切磋来说了,因为在同一个问题上,他们是有着各自的见解的。所以,两个人也颇能说的来,颇能吵得来。当然了,在不是学习的时候,三个人还是喜欢在一起聚餐的,有时也有其他人加入,但是这三个人是铁三角。

李元曾也对刘岚说过要加强锻炼的一些话。刘岚每次听着时候,有着一种表情,那就是虽然不想听,但是又不能碍于情面勉强听的表情。这让李元很感到不解;虽然李元不去问其中的原因,但是心中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疑问。当然,锻炼不锻炼这是不能强制着来的,这也成为李元自己给自己的一个答案了。

后来,高考了,李元考取了无锡的一所大学,刘岚去了苏州,而那个顽劣不好学的石涛去了南京的一个技校去了,是学习修理汽车的。这对以石涛来讲算是不错的求生技能。李元那晚接了电话,正好是石涛到达家里五天后打的,而今天李元要去见一见这个四年未谋面的老同学、老朋友了。

刘岚据说在苏州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这是李元听石涛在QQ上讲的,具体的情况当然不是很清楚。李元也希望能在这次的相聚中再见到刘岚,并且好好畅谈一番。但是一想到刘岚在苏州了,这种想法就不由得自己的从脑中溜走了。

“叮叮叮。”李元的手机短信来了。

“十五分钟后,在小鱼饭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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