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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生死渡口

成功就在彼岸,可是成功的机会有限,这些即将入门的灵山弟子,立刻放弃了一起与恶狼拼杀的友谊,彻彻底底地展示出人类动物性的一面,挥动着屠刀,向自己的同门砍去。

这也是所有圣人大讨论的一个终极哲学问题,孟子说:“人之初,性本善。”荀子说:“人之初,性本恶。”人性的“善恶”讨论了几千年,最终依然没有一个真正合适的答案。

其实人性是复杂的,不能用单纯的善恶来评价,就从灵山弟子这次混战来说,很可能只有个别人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动了杀意,大多数人可能是为了自保才拔剑而战,一切皆是本能的“心念”所致。

再说武藏锋见到姜雨柔有危险,手上玄铁剑因为昨夜已经被狼血侵染,从而令武藏锋心智狂乱,再加上刚刚还都是好兄弟的同门自相残杀,更令他心中烦躁,现在居然有人敢几个男人去欺负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这这让他心里更加无法承受这个事实,于是突然爆发,玄铁剑上煞气腾腾,武藏锋红着双眼,大喝一声:“你等找死!”

说话间就一跃而起,手上玄铁剑一剑横扫,一道剑气划过,扑向姜雨柔的三个巫门弟子,立刻毙命当场。

“武兄弟!快助手!”姬清风看到武藏锋发狂一般,看着地上的尸体喘息未定,于是忙喊道。其他弟子见到武藏锋一剑斩杀三名巫门弟子,也都是一愣,停手将兵器指向了武藏锋进行防御,害怕他突然袭击自己。

而武藏锋被姬清风这么一喊,渐渐恢复了神志,将剑一挥,指着所有手握兵器的同门说道:“谁人敢再动武者,吾必杀之!”众人见他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被其气势压倒,吓得不敢再动一步。其实这也是武藏锋第一次杀人,然而他并不害怕,一身血气翻滚,让他有一种征服对方的欲望与快感。

“大家把兵器都收起来吧!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怎可手足相残?”姜雨柔向前走了一步,柔声说道。

“是啊!我们将来都是一家人,何必打打杀杀呢?”戴明珠也忙上前劝阻。

“弟兄们!俺虎子第一个收兵器,就看你们的了。”说着蚩天虎就把自己的大铁锤往地上一砸。空出了双手,迫于武藏锋的气势,和几个人的斡旋,所有人都不敢造次,纷纷收了兵器。

姜雨柔这才回身,用她柔软的小手,按下武藏锋举剑的手,温情地看着他说:“武大哥!大家都是一时冲动,你也消消气,我们都安全了。”

“好!我再说一遍,从即日起,我们就是灵山弟子,若有人敢违反门规,持械私斗者,如此三人,吾必杀之。”武藏锋看着众人冷冷说到。

“不敢!不敢!”众人诺诺连声说道。

“武兄弟!可是我等如今仍有十人,如何渡河?”姬清风过来向武藏锋商议道。

“姬兄弟!在下已经被他们气晕了,你看该当如何?”武藏锋长长出了口气说道。

“那好!我去和这位姑娘商议一下。”姬清风说完,上前对船上女子说道:“这位姑娘,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为了避免少做杀戮,您看是不是网开一面,多接送我等未入门的弟子们一趟?”

“哎!此事确实难办,我多载几个无胆无识的饭桶回去,还不被教主骂气?”女子看了一眼那些被武藏锋吓的呆若木鸡的弟子,苦恼地说道。

“俗话说,木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礼,我等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不足,才来灵山拜师学艺,灵山巫门既然是天下正宗,自然能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您说是吗?”姬清风侃侃说道。

“呵呵呵!这些中也只有你们二人是个人才,既然你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灵山巫门如果再苛刻下去,也真的不近人情了,好吧!你和那个两个姑娘先上船吧!其他人在此候着吧!”白衣女子将船靠岸。

姬清风带着姜雨柔和戴明珠帅先上船,白衣女子搭载三人而去。

“武大哥!他们这一去不会不回来了吧?”蚩天虎蹭到武藏锋身边说道。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走咱们先把死了的弟子埋了吧!”说着武藏锋率先而去,其他弟子也都乖乖的跟着,把死亡的几个弟子,挖了个坑,埋葬了进去。

“诸位兄弟,这些同门都是因我们而死,我们应该继承他们的遗愿,拜入灵山,降魔卫道。”武藏锋向众人说道。

“拜入灵山,降魔卫道!拜入灵山,降魔卫道!”众人齐声呐喊。

而在巫神崖上,无疆和白云子依然迎风独立,无疆问道:“大师兄!他们没有再回来,应该到了渡口了吧?”

“是啊!渡口是多么难过的一关啊!”白云子叹了口气说道。

“大师兄!你怎么过的渡口?不会把同门师兄弟都杀了吧?”无疆好奇地问道。

“说来一言难尽,那次我们一起走出迷宫的共有五人,师父说只能一人上船,和我一起来的兄弟杀了三人,最后将刀指向我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准备等待死亡,突然我听到献血喷出的声音,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引颈自杀。”白云子面色凝重地说道。

“啊!为什么啊?”无疆吃惊地说道。

“我也是这样问他,他用所剩的最后一口气说道,他杀了同门师兄弟,已成师门罪人,无颜面再入师门,所以就只能自杀,让我代他实现愿望。”白云子说完有些伤感。

“为了大义,甘愿赴死,此人真义士啊!”无疆夸赞说道。

“无聊!你呢?怎么过去的!”白云子微笑问道。

“我呀!呵呵!其他师兄弟都在林中转悠,我一个人出了迷宫,我师父看到是我,有些失望,准备一个弟子都不要了,开船就走,可是我以为自己水性好,跳进河里想去追船,谁知水流太急,被大水冲走了,我师父不忍心我淹死,于是就把我救了上船,收做了徒弟。”无疆缓缓说道。

“嗯!也算是九死一生了。”白云子点了点头说道。

“师兄!为什么祖师收个弟子,非要闹出人命来哦!”无疆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我灵山巫门的法术,能够沟通天地人神,掌握宇宙玄机,如果所教非人,灵山倾覆事小,天下苍生命数事大,不可不谨之慎之啊!”白云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师兄!我懂了。”无疆点了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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