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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勇敢爱(2)

林毕业在即,我们更加珍惜相处的时光。我们在校园小径上散步、谈心,直到宿舍门口才分别。躺在床上,眼前老是闪现着林的音容笑貌,我一边想着林,一边沉入梦乡。在梦里,我听见自己的心在无数次地呐喊:“林,我爱你……”渐渐的,我和林成了室友们谈论的热门话题。“哎,今晚又去哪儿啦,小林家的!”“小林长的挺漂亮嘛,哎,把他踢了吧。”我对大家这些善意的玩笑并不介意,相反,我还很喜欢,喜欢听她们提到林的名字,喜欢听她们说林的事情。最真的美,在于心灵,我不太注重外表。

随着林毕业日子一天一天逼近,我明显感受到了林的烦燥与不安。也许是就业的压力太沉重了,也许是我给他何去何从的选择又增加了他的负担,他开始躲着我。他害怕见我,甚至我们在一起时,他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常常回避我的注视,他的话也少了许多。我深深了解他的处境,我尽力去宽慰他,尽力使他快乐,但我也同样不敢去想我们的未来,我害怕……

该来的事情终于来了。一周分别后,林找到了我。他背对着我,非常地激动。我站在他身后,凝视着他的脊背,半晌无语。我好期待,也好害怕,林最终将作出什么样的决择呢?我好希望他对我说:“慧,无论海角天涯,我都伴你永远。”但是,事情并非如我所愿。林沉默半晌,突然回头注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慧,我们分开吧!”我如闻惊雷,呆住了。数秒之后才回过神来,哀怨的盯了林一眼,掩面即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我希望那——切只是梦,希望能再次见到林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但我清楚这是奢望。课堂上,我无法再听进老师讲的片言只语,我眼前晃动着满是林的影子,耳边响起的总是那句:“我们分手吧,分手吧,分手吧……”端着饭盆,我无法吞咽任何食物,泪水潸然而下。同舍的室友不住地安慰我,可是谁能解得我心灵的伤痛!林,你可知道,你那短短的五个字,粉碎了一颗火热的心;你可知道,你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生命不再有阳光,我的天空将不再蔚蓝。我无法面对没有林的日子。

我昏倒了,就在林来找我的那一天。我不清楚自己如何到了医院,打点滴时针头扎入我的身体我却没有丝毫知觉,晃惚中,只见一大群人——我的舍友,我的老乡,好像还有林,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困极了,又陷入沉睡。

林的确来看我了,带了一大堆营养品,林自始至终在医院陪伴着我,跟我聊天,逗我开心。在林的细心照料下,我的身体很快康复了。隔在林和我之间的冰墙融化了,林依旧说笑话逗我,陪我玩,陪我看天,陪我数星星。但多日的卧床思考使我明白了许多。我尽量拉长与林见面的周期,尽量摆脱自己对他的依恋。我为自己制定了严密的学习计划,让学习来充实自己,冲淡对林的思念。也许,潜意识里还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将来到林工作的地方去谋职,以便继续我们之间的故事。我不知道这个潜意识里的目标能否实现,但我期盼着……

学习之余,我经常想起林。

爱了,就勇敢点

那时,她暗恋他好久,但出于女孩子的自尊,她没有说出来,她想,如果说出来被拒绝多尴尬啊,于是心里开出一朵朵暗恋的花来。

她并不知道,他是喜欢她的,偶尔的眼神交流,他们会躲开彼此,高中毕业后,他们去了两个不同的城市读大学,她在五一长假的时候给他写了一封信,邀请他到自己的城市来玩。

其实那是个很普通的城市,但是她在信中说,“来玩吧,这里靠海,而且有很多古迹。”那是她表达的最好方式了,如果他来,就证明他对她是有意思的了,如果不来也可以交待得过去一不过是请自己同学来玩啊。

没想到他真的来了,初次见面,她有些惊慌,去车站接他,她提前去了两个小时,车来了,她心跳到快崩溃。她带他去城市中最美丽的公园,她说,“这是这个城市中最美丽的公园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脸红的她说:“有你美丽吗?”她的脸更红了,悄悄低下头,心如一只小鹿,也许初恋时每个人的感觉都一样吧,总有太多欲说还休?忽然,她踢到了一块石头,不小心摔倒了,丝袜被扯破了,细细的脚踝上渗出了几滴血丝来,他立刻蹲下来,着急地说,“有事吗?疼吗?看你多不小心。”说完,他说:“你等等我。”

过了好长时间,他手里拿着两样东西回来,一双同样颜色的长筒丝袜,几张创可贴,她看着他忙来忙去的样子,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看着他细心地把创可贴贴在自己破了的腿上,刹那间心里一片桃花一般温柔。这个细节,已然打动了她。

他们去吃饭,他体贴而细心地问,“喜欢吃什么?”她笑,“应该是我问你,你是客人呀。”

他亦笑了,然后点了几个菜,菜上来她吃了一惊,那几个菜,全是她爱吃的,其中有一个鱼香茄子是最爱吃的。

在偶然的一次联欢会上,她说过她最爱吃茄子,各式各样的茄子,但最喜欢是鱼香茄子,怎么吃都吃不够。

没想到他记住了。她偷偷地笑了,心里有了底,也有了莫名的欢喜,看来,自己邀请他来自己的城市玩真的对了。

送他走的时候,他们好像不知要如何表达,不知要说些什么才能把离别的情绪掩饰。车来了,他看了一眼说,“人太多了,下一辆吧。”

一辆车的间隔要二十分钟,就是说,他和她,还能在一起呆上二十分钟。开始她以为他真的嫌人多,所以,就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在阳光下的脸,那么年轻的脸,那么黑的发,真让人喜欢啊。

第二辆车又来了,设有几个人,她问,“走吗?”

他笑了,“我能再等下一辆吗?”

她一下子就笑了,脸红成一个苹果,这样的细节,还不是爱情吗?

第三辆车来的间隔里,他们就那么看着对方,笑着,他伸出手来,说,“下次,我还想来看你。”“不。”她说一“我去看你。”

终于,他坐第三辆车走了,车开了,她在后边追着,一边追一边眼泪就下来了,她知道自己是爱着了,但是他呢?他和自己一样吗?

车终于没了踪影,她收到他的第一条短信:你想知道我是否在爱着吗?

她回了他的短信:三个细节证明你爱上了:第一,我受伤了你去买了丝袜和创可贴:第二,吃饭时你点了我最爱吃的莱;第三,你坐了第三辆车才走。我想,你一定爱上了我。

他回了短信:很早很早就爱上了你,而这些细节不过是身不由己的自然流露而已,所以,我来了,就证明了一切。她站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看着短信,傻傻地流着眼泪,笑着,她终于知道,所有的爱情,在最初的最初,一定有着难言的喜悦,而那喜悦,恰恰是爱情初露端倪的时候。

所以,她很庆幸自己在爱情的道路上做了一个勇敢的人,她想,爱情,有的时候就是要有点勇敢精神的,那是赢得爱情的最美的机会。

愚人节里最真的爱

“叶子,你的信。”正坐在湖边杨柳下沉浸在琼瑶的《月朦胧,鸟朦胧》之中的叶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给吓了一跳。叶子立刻从小说中走出抬起头来,原来是班上的“小辣妹”——何艳。只见她正歪着那个小脑袋,一个绿皮信封被她举得老高。

叶子合上书,高兴地跑过去,“给我,我亲爱的小辣妹。”说着便把信抢到自己手上,回头跑回湖边去独享那份祝福了。她迫不及待地把信拆开,第一眼便落在署名上,只见她被几个英文字母所惊呆,她的心跳顿时加快。

“Z·G·F——朱键飞,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母,他是班上的体育尖子,学习尖子,人长得高大结实,架上一幅近视眼镜,平时一股君子气,倒是女孩心中的偶像,所仰慕的白马王子。叶子和朱是从高一到高三的同桌,他们的学习,生活交流自然就多了,隐隐之中叶子情窦初开的那份少女情怀已怦然打开。在运动场上她的目光总是跟着那身橄榄绿竞技在400米的跑道上,在篮球比赛中她的目光又追寻在篮球场上,只要他进了一个球,她便会情不自禁,旁若无人地欢呼起来,双手拍痛了也不知道。每当老师提问他时,她便会放下笔来认真地听,且为他回答不出而焦急;有时他的座位空着,她便会心神不安,唯恐他出什么意外。更何况他时而为她的成功而雀跃,像是自己的成功似的。曾有一次,叶子的一篇《晚秋别情》在某杂志上发表了,朱便高兴得忘了叶子是个女孩,拉着叶子的手直奔校广播室为她点了一首《祝福》的歌;每当她的身体不适时,他便会用带有几分担心的神情悄悄对她:“叶子,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别为难自己。”

他们相互打开爱情之闸门,一个少女怀春,一个少男多情,只是不曾表达,而是相互意会。今天,出乎叶子的意料便收到朱的来信或可以说是情书吧。信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印入她的心底,“青春只有一次,让我们好好珍惜吧!”“叶子,你一生的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叶子的心随那颇为动心的每一句每一字沉浸在往日的校园小径上,多少次,他们共坐在校园里的石桌上晨读,共同探讨学习中的问题。

叶子把信读了一遏又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拥抱在怀里,此时她何不是《月朦胧,鸟朦胧》中的主人公?晚上,叶子避开好友躲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朱的信,朦胧地地感觉朱不是在跟她写信,而是在跟她面谈,在这无声的交谈中,叶子抱着信纸进入梦乡。

第二天,叶子快活的言行隐不住神密的心,也瞒不了与她相处三年的好友——妹,为此,叶子的楚楚少女春怀也不想对好友保守秘密,便把妹拉到她俩常常散步的湖边垂柳下,在妹耳边低咕了几句且从怀里把信掏给妹,妹看后指着叶子脑门说:“哎哟,小心你那美丽的叶子被他摘去了。”说着两人欢快地追逐在盈人的湖边。

接着的几天正值月考,叶子也便静下心来应试,考完的第二天晚上,叶子便一个人徘徊在湖边,时而向湖里扔几颗石子,时而停住脚步沉思,正在她酝酿着如何向他坦白之际,一个篮球从天而降,落到她脚下,抬起头只见朱已站到她跟前。原由他是来告诉叶子一个好消息,她往县广播站投的《学习孔繁森》报道面向县里的各个单位广播了。但在叶子抬头之际,他见她神情有点紧张,目光有点呆滞,好像不是往日的同桌了。这一切让朱不敢打开话题,蹲下身子抱起篮球正想往回走。只听见叶子低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健飞,可以跟你说件事吗?你给我的信已阅过,但愿你不要过早走入迷宫,我们保持一段距离美还是以往的同桌,行吗?”只因女孩那份羞涩,道出一番含蓄的言语。而朱顿时被这莫明其妙的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眼望着叶子不知所措,转身便跑回了宿舍。

那一夜,朱失眠了,想来想去,还是弄不明白叶子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没跟她写信怎会收到我的信呢?难道她是自扮角色吗……一连串的问号悬挂在他脑海中。噢!他终于找到答案了,也使自己从迷惑中解脱。他想起了前二天同宿舍的黎也被骗了,且神秘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愚人节快乐!”前二天正是西方传统的愚人节,叶子肯定被蒙了,而自己也成了这个牺牲品。便起身拿起笔想跟叶子说个明白,他要将错就错。只因他曾对叶子动过心,何况叶子又那么优秀,在他眼里永远是位纯情的好女孩。为此,他不能让叶子有任何打击,也不能让叶子从他心中走出,于是一封短短的信便握在他手里,怀揣这份美丽的错误敲开了叶子的宿舍门。告诉她以后相互进取,相互学习和关照。

以后的日子里,在湖边,在垂柳下,在校园后边的竹林里常常可以看到两个相伴的影子。时光穿梭,岁月荏苒,当他们沉浸在初恋的情怀中,黑色的七月已尾随而来,正因为那个愚人节,叶子和相互得到太多,且保持最初的那份纯洁和美丽。为此,黑色的七月在他们面前显得绚丽多彩,双双走出那黑色的七月,跨进了同一所大学。

叶子,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成功的后面是一个怎样的迷宫,她仍然拥有最初的那份单纯和美丽。朱健飞他永远也不会让叶子知道那个美丽的错。今天的大学生活,他们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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