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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哭泣的天使(1)

我做不了你的红颜知己

从你气喘吁吁的从我身上下来,到此刻开始打鼾还不到五分钟。你应该是累了吧!

轻轻地拿开你环在我胸上的手臂,还有压在我小腹上的腿,起身后就静静地蹲在床边。看着你熟睡的脸,贪婪的用眼睛、用心爱抚你的每一个器官。你的头发有点凌乱,有几簇竟然像小战士般矗立着,你的额头上因为小时候顽皮跟人打架,在左眉骨边上还有小指肚大小的一块疤痕,而你俊美的浓眉并没有被疤痕影响。你的两排睫毛比一般男子的长,看着你的睫毛,我总会想起婴儿。你高挺的鼻子上不知何时竟长了一颗痘痘。还有你的唇,每当不能明目张胆的想你的时候,我总会拿着黄晓明的海报,只想要看他的和你几乎一样的唇。你的下巴上有短短的胡子茬,你一向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可能跟你最近酗酒和糟糕的心情有关吧。你宽厚的胸膛应该总是温暖的吧,虽然我只近距离地停靠过一次,看着你的腿,还记得你曾经因比同龄人更黑、更密的腿毛而懊恼又害羞的向我抱怨过,那时的我们好像都只有17岁。

一遍遍的看你,感受你熟睡后的呼吸和心跳,回忆着你的唇在我唇上时的感觉。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全部,其实都已经深刻在我的心里了。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着看着就哭了,害怕我的哭泣吵到你,起身帮你掖了掖被子,房间里还充斥缠绵过后暧昧的气息,有泪滴在你的手臂上,你不知道。走出卧室,找到半瓶酒,不知道能不能醉。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十一年了,很久很久了,久的我已经不记得最初相识时,那年的你和我是怎样的,久的我已经不记得是怎样爱上你的了。这么久以来,正如我滴在你手臂上的泪一样,你不知道的太多太多。我此刻的心痛你不知道。十一年来我爱你的心情,你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在酒吧里,知道你最近总是心情低落的打电话找我喝酒的原因。有半个月了,你几乎天天泡酒吧。你不知道我的心酸与心疼。你没有像往常一样向我抱怨你的工作,没有抱怨你的老婆,也没有抱怨你的小倩。你只是在被酒精刺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口齿不清的说“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依了”“我不能没有依”。看你拿着酒杯像是思考,又像是回忆的侧脸,酒吧里灯光闪烁,我知道你并没有醉,我终于按耐不住,轻柔的开口“你不是说咱们是最亲密的朋友吗?说说吧!依是谁?她怎样困扰到你了?”你转过脸,眼神里有些坚决,又有些哀求。“静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帮帮我。”对你,我总是不忍的。

才知道,依是你大学期间的女朋友中的一个,我应该见过的。你们几年后的现在再相逢,你发现你曾经的热情又回来了,你觉得依一直就在你的心里,你越来越怀念曾经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听完你惆怅的叙述,看着你惆怅的表情。心里只觉透彻的凉意,你这只恋花的蝶呀!到底谁才能让你真正的停留?我又能帮你什么呢?只是语气轻柔的问,“那你的困扰是什么?你要和她结婚吗?”“你知道我还有羽轩和小倩。”你眼睛里有近乎绝望的痛苦,可是,又有谁知道我的绝望与痛苦?

还记得高二向你表白的时候,我们认识三年多了,当我紧张的像是准备听你宣判我的生死行刑时,你大笑,“你开玩笑呢吧!我一直把你当哥们的。”我只能把失落藏在心里,笑着附和“对呀,开玩笑呢。”被你拒绝后,我便把自己当做你的哥们,像影子一样追随着你,追随着你到大学,追随你到你想要去的地方。一直以来,做你最亲密的朋友,做你的红颜知己,等待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起我。

四年前,参加你婚礼,新娘是韩羽轩。现在想起,心里仍会有酸楚,看着你和韩羽轩交换戒指、拥吻,心像被掏空。你的婚宴当天,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记得第二天头痛欲裂的起床后竟然是在你的新家的客房。

此后我们的联系便疏远了很多。因为你说你很爱韩羽轩。我强忍着心痛,笑着祝你们幸福。现在想来,当时我竟然那么勇敢,那么坚强,竟然可以笑着祝福自己心爱的人和另一个女人幸福。

你和韩羽轩的婚姻生活甜蜜了两年,两年里,你没有找过我,我也只有在你的生日和一些节日时给你的祝福与问候中,知道你们的生活,你们的爱,也更加知道我的孤寂。

两年后,你又开始找我喝酒,我知道,你对你与韩羽轩的婚姻生活的热情开始倦怠了。你醉眼朦胧的跟我诉说你的那些让你郁闷的落差。现实的婚姻和你理想的生活有落差,婚后的韩羽轩和你之前以为的韩羽轩有落差。你还说了婚姻给你的事业和理想造成的影响。我曾经祝福我爱的人幸福,那是真诚的,听到你的诉说时,心里有喜悦的呐喊,那也是真心的,我并不是幸灾乐祸。如果真爱一个人,谁会忍心看到爱着的他憔悴难过呢?我只是为我这么多年的痴恋开始一些美好的幻想。我幻想,或许你已经把我当成你生活的一种习惯;我幻想,或许你过尽千帆后发现我才是你心里灯火阑珊处的伊人;我幻想,或许你也和我一样留恋我们曾一起走过的路。

在我还没来得及从我痴痴的幻想中清醒时,你却残忍地打破我那些幻想中的美好。你向我说起一个叫小倩的女子。

你说小倩的好,你说你和小倩在一起的美好感觉。我仿佛看见那些美好的幻想碎成一块块的,像玻璃一样,太阳的照耀使那些碎块闪亮的刺着我的眼睛,也刺着我的心。心脏的痛楚和哭到酸涩的眼睛,顿时让我清醒。你的伤害,虽然只是无意,我却痛苦不堪。

对你的爱,那么深,那么多,你不知道也不需要,如果不再有所期待,或许我可以更好的爱自己。静静地、轻轻地问你,“你要和羽轩离婚吗?”你把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完,你沉默了,你双手抱着头,手指插到头发里,再抬头时,我看到你眼里有泪,你一字一顿的说“我想我离不开羽轩。”

我明白了,你要同时爱两个女人,我也明白了你就是同时爱十个女人,也不会有我的一分一毫。那么我还是继续做你的红颜知己吧!

呵呵,我笑,我笑自己没出息,也笑自己的傻。我心爱的人因为另一个女人重新振作起来了,重新对生活热情起来了,难道要我哭吗?

昨晚,听到你说你对一个叫依的女人的爱时,我狠狠的灌自己酒,想要醉。我不要清醒的听你说你对别人的爱,我不想再温柔的安慰你因为别人而糟糕的心情。这次,我要比你先醉。我直接拿起酒瓶,混着我的泪,我的伤心大口的喝。仿佛喝掉那些液体,我就不会再伤心似的。

我没想到我竟然喝不醉,以往我总是不允许自己在你跟前醉倒,虽然我曾一个人想你的时候醉过好多回了。

清醒的我,像往常一样扶着醉倒的你回到我的住处。把你放倒在床上,帮你擦脸、脱衣服,当你用滚烫的身体抱着我,喊别人的名字时,我突然不想像往常一样推开你。

帮你拽衬衫袖子的时候,想把你的身体侧过,你却顺势滚到了床下,嘴里还喊着“依”。你的脑里储存过多少女人的名字?却始终没有过我的。

虽然你说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我却并不了解你,我不了解你总是说你爱韩羽轩,为什么还会有小倩?你说你对小倩有一种莫名的迷恋,可你现在又说你离不开依,你不能没有依。你对爱了你十一年的我说你对别的女人的爱与不舍,你从来没想过我的感受。你有很多我知道的或不知道的爱,那些爱都与我无关。

想起自己曾试图忘记你,却发现那只是一种很痛苦的挣扎,而且越挣扎越痛苦。而我痴傻的对你心存幻想,勇敢地做你的红颜知己,却也只是看着或者听着你对别人的爱。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不再苛求。不再苛求自己一定要忘了你、放下你,那样只会徒增纠结。也不再苛求自己总是安静的等待或者幻想,或许真的是没有期望便不会失望吧!

蹲在地板上轻拍你的肩膀,想让你躺在床上。突然间被你拉过,伏在了你的身上,你喊着依的名字,手里却在撕扯着我的衣服。想起“不在苛求自己”的想法,像是要给这么多年的自己一个交代,又像是最后的一次放纵自己对你的爱恋。褪掉身上的衣衫,轻握着你的手向我的胸前引导。

我只想要痛快的爱你一次,或许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们像是两尾互有仇恨的鱼,疯狂的撕扯着对方,疯狂的扭动着。泪眼看着你进入我的身体时,不知你的心里想着谁,我听清楚了你的低吼,“依,我要你。”顿时心里陡升愤恨与悲凉,狠狠抓着你的腰腹,指甲陷进你的肉里,想要留下抓痕在你的身上,就像想把自己留在你的心里一样,但这只是徒劳。

给了自己一次淋漓尽致的肆意。此刻,看着熟睡的你,再最后一次回忆一遍关于你的一切,也最后一次思考一下关于我和你。

是不能伤害自己了,难道还要留下来看着你和别人一场一场的风花雪月吗?

或许,我该换一份工作,换一个城市,换一种生活了。不想再听你的那些与我无关的情事了。那么,对不起,我做不了你的红颜知己了。

哭泣的紫罗兰

静仪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自己这个年龄疯狂地爱上丈夫以外的男人。

阳台上的那盆紫罗兰,妖娆的盛开。静仪想着想,脸颊感觉发烫。

又是周末,憨厚的丈夫夹着公文包,冲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匆匆忙忙地加班去了。

每次,静仪对着丈夫欲言又止,而他却丝毫没有觉察到。这些天,静仪见到丈夫时,总像怀里踹个兔子一样蹦蹦直跳。可每次等她洗完澡,回到卧室,想和丈夫谈谈心,而他早已鼾声如雷。

她心里感受到一丝悲哀,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丈夫。半夜里,丈夫总在朦朦胧胧意念里,翻身揽抱她入怀,接着,又安然入睡到天亮。

每天,静仪看到那盆紫罗兰,就会想到子俊那魅惑迷人的笑脸。

静仪的婚姻生活,平淡的就像床头站立着大立柜,里面该有的都有,缺少的只是浪漫和激情。

静仪挑着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蓝色的裙子,仔细地打量着自己。那修长的身子在镜子里,突兀着曲线的魅力。静仪感觉到自己就像一朵高贵的紫罗兰,只是丈夫不懂欣赏而已。

这时,手机响了。静仪听铃声便知是子俊打来的,她急切地跑到卧室,可看到丈夫的白衬衫斜斜的悬挂在衣架上,不禁止住了脚步。

子俊是总公司分派下来的财务经理。而静仪是公司的出纳,两人的接触自然就多。

子俊第一次见到静仪,眼睛里就散发着不一样的火热,而静仪对着个年轻帅气的上司,感受到一种年轻的朝气和激情。

那次,子俊,俯身查看她的报表,贴着她的脖子,轻吐着暖暖的、痒痒的热气,直渗入她的衣领,静仪感觉到自己那颗平静的心狂跳不住,回头时,子俊别有意味的微笑,让她一天六神无主。

那天,静仪回到家里,她为自己的心灵出轨而愧疚。

她早早地做了丈夫最爱吃的饭菜,可是做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子俊的影子,饭竟然煮糊了。

而丈夫却吃得津津有味,还连连说:好吃好吃!静仪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当她收拾好碗筷,丈夫早已坐在客厅里,忘我地看着球赛。

静仪一个人回到阳台上,手机短消息来了,打开一看:仪,我想看到你,你的子俊。静仪慌乱地删掉信息,转身却发现子俊的轿车,却停在楼下。

正好那时,丈夫的一声呼唤,静仪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丈夫疑惑地看着出神的她,伸手摸摸了她的额头,没发烧啊。静仪赶紧随丈夫地回到客厅,转身向外一看,子俊的轿车已经开出了小区。

当静仪再见到子俊的时候,感觉就有点异样了。

而子俊却旁若无人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子俊总是冲她诡秘地笑笑。

那天,下班后,静仪刚想离开,子俊把她叫的办公室里。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一幅彩色照片,端端正正地放在案头。她正疑惑时,子俊从背后已经紧紧地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她惊讶得想叫出声来,子俊的嘴已经贴上来了。

久违的激情,狂乱的迷茫,让她眩晕。模糊中,静仪看到子俊手背上的刺青——一朵紫罗兰,让她震撼。

静仪使劲地推开了子俊,慌乱地跑了出来。

第二天,静仪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盆紫罗兰,是子俊手臂上的那种颜色。

盆里还有一张纸条:静仪,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一朵兰花,高贵迷人,我爱你,我把你的象征刻在了手臂上,你这辈子也忘不了你了,署名是:你的子俊。

那天,静仪婚后对丈夫第一次撒了谎,说单位加班,不回去了。而丈夫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一个人在家里边吃饭便看电视。

静仪坐在子俊的车里,被拉到了一个静谧别致的别墅。两人的世界里,轻曼舒缓的音乐,醇香迷人的红酒,子俊含情脉脉地看着静仪,静仪在子俊的怀里,羞涩的像个少女。

那一夜,静仪似乎回到了青春妙龄年代。激情缠绵过后,静仪一个人在洗手间无声地哭了。

木讷的丈夫,丝毫没有觉察到她的变化。

静仪真的开始养花了,养的是紫罗兰,那是子俊送她的,她像呵护孩子一样的精心,而粗心的丈夫却还一旁笑她,笑她还有闲情逸致。

而静仪内心,对丈夫的愧疚,却越发强烈了,但她和子俊的一次次幽会,却让她着魔沉迷。

也许,她和丈夫的婚姻早已没有浪漫,而女人特有的善变,让她的心灵背叛后,一次次地自圆其说。

短短的三个月过后,静仪的迷梦醒了。她发现一个叫美兰的女子和子俊的关系非同一般。

美兰是公司老板的女儿,而子俊就是靠着这层关系,混到了财务经理一职。美兰出国刚回来,两个人正准备结婚。静仪才明白,子俊刻下的纹身,是为美兰的,而不是为她,她羞愧极了。

当爱的谎言揭开,静仪觉得自己傻得可怜。那天,子俊的痛哭流涕的表白,说自己是真的爱她的,对于美兰不是真爱的,他还说即使和美兰结婚,也会和她在一起的,而且会给她一笔钱,权当做他对她的赎罪。

静仪看到了子俊的那张帅气的脸下丑恶的心灵,狠狠地闪了他一耳光,夺门而出。

一整天,静仪把躲在卧室里,一个人不吃不喝,也不说一句话。

丈夫感到举手无措,不住地哄着她。丈夫把她的养育紫罗兰拿来让她看,还说:看你养的多漂亮。当她看到那盆妖艳的紫罗兰,一下子疯了似的将它摔到楼下。她失去理智的把丈夫推了出去。

老实的丈夫没有办法了,给静仪的好友慧打了个电话。

当慧来到的时候,却发现静仪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药。两人急匆匆地把她送到了医院,经过紧张地抢救,她终于死里逃生。

出院后,静仪却整天精神恍惚,抱着枕头,对着自己和丈夫的结婚照,傻傻地笑个不停。

婚姻里爱情,不着痕迹,没有粉饰,素颜朝天,像流水一样细细滋润流淌着,才是最幸福安稳的婚姻。爱无痕,这个道理,静仪也许明白了。

后来,阳台上的又多了一盆紫罗兰。那是丈夫为她培育的,他根本不懂栽培和修剪的,也没有耐心侍弄,那花始终恹恹的,像在哭泣似的。

柠檬茶之恋

写在开头的话:

柠檬茶的味道有谁明白其中的奥秘,它有怎样的一种幸福感,柠檬茶永远使他们爱的无休止符。柠檬茶淡淡的迷人像萦绕而来,弥漫整个世界的味道又有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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