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问天涯,只得一生死;苦海问生死,只得一轮回。
这一觉很是舒坦,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安心,使得我们一觉睡到自然醒,我起身看向大家所有人都还在睡觉,我便不叫醒他们,让他们去睡吧!难得的安心,我拿出压缩饼干嚼了起来,顺便大量着周围,由于之前太累了,入睡之前没有太多注意,但现在看起来这个安全门比想象中的更加封闭,内部的并没有太多的腐蚀,内部什么都没有,还有一扇门上面的玻璃落了很多灰尘,将里面的擦干净,外面还是有一层,还不太真切,在靠近门的一侧有一个换气口,大概只有正常人的拳头大小,我想应该都已经坏掉了。这的屋顶不太高,我举起手来就可以碰到屋顶,这也应该是出于安全的因素来设计的。
我打着手电筒想要照亮玻璃窗外时,一扫而过时,我发现少了一个人,我们是在地下,而且这儿绝对的黑暗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刚才没发现,如果不是现在有光,我还发现不了了。我再次打着手电筒一个一个的过了一遍还是真少了一个,他们在光的刺激下显得那么不耐烦,但我内心却是那么的不平静了,我再次打量着周围,居然是大飞!但是他的背包还在,上面还有压过的痕迹,怎么可能,他不是那么没有纪律的人,不可能擅自离开,即使离开也不可能不带上背包,在这个未知的环境中,面对着各种突如其来的危险,这就是我们的一半的生命,是我们走出这儿的生命线,我于是连忙叫醒枯树,老铁他们。
“大飞不见了”我将手电筒打在自己脸上,向他们说。他们在光线的照射下看了一遍也是那么的吃惊。
“我草!老五你TMD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鬼呢”老黑刚醒,看着我显然是吓了一跳。
“我是给你们提神呢,咱们少了一个人,大飞”。
“大飞,不可能啊!”小飞看着我迷惑的说道“我们俩挨着睡的,我虽然睡觉不是很死,但只要是有一点动静,我就会醒来的”,小飞似乎很是不理解。
“老五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枯树站起来打量着周围问道。
我将前应后果都详细的说了一下,还将我在睡觉之前的一些情况都说了说,生怕漏掉什么信息。就在我说这些的时候,枯树在三防门口前,弯腰站着,似乎在看什么,之后就在开始尝试转动门栓,似乎想要打开门,但门却纹丝未动,而且也没有听到摩擦声,门要是有摩擦以它那种刺破耳膜的摩擦声绝对能把大家吵醒,枯树尝试了几次都不行,看来他应该没有打开门,索性就放弃了。
“给我认真的查看我都不信他穿墙”枯树生气的说道,看来怒火还不小,说的也是无声无息的少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大家都起身仔细的查看这个“小房子”的一切但都一无所获。
“那个,别告诉我是通过这个换气孔出去的”老黑用手电指着换气孔疑惑的说。
“不要吧!他要是个老鼠,我也就认可了,但他是个人”我将手电打在自己的脸上回答道,我瞅了瞅着老黑忽然醒然大悟的悠悠的说道“难道是传说失传已久的缩~骨~功~!”。
老黑将手电打向我的脸一脸正经的说“扯蛋吧!明明是七十二变”。这时我们看见枯树瞅我们的眼神似乎有些怒火了,老铁也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我俩默默的相视,没有出声,开始各干各的了。
在这个情况下大家不是着急,而是震惊与惊恐,在我们的周围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一个能吃能喝的能人。
枯树扫视我们所有人道“就目前而言这是我们最安全的地方,但就是我们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大飞却消失了,找不到任何痕迹”我们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对于这一点很是认可。只有老铁打着手电自顾自的查看房间。
“看来只能是他自己出去的了”小飞低声说道,似乎有点担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他是怎么出去的,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声无息”老黑迷惑的问道,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很迷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一帮子人的面前消失,还无法寻找。
这时枯树看着我们叹息道“我并不是想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而是想知道他是为什么出去,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中,这儿至少是最安全的,是什么理由可以让人置生死于不顾之地”,他招呼我们往玻璃窗外看去,这时我们借助手电筒的灯光注意到外面的世界,还是如之前的一样,笔直的通道,落满灰尘的应急灯,墙上血红色的前进标识。但就是这种简单的环境更加让我们觉得可疑。
日军的基地修筑的那么奇特,防御未免有点过度了,这种耗费工时造价昂贵的三防门只是用来进行二次保护,是否有点无法理解,并且这条通道到底通向那里,前面会不会还有三防门,我们身后有大批的僵尸,而我又中了尸卵,生死无知。
小兵看着我们开口提醒道“大飞哥或许发现了什么,而选择去追击,他可能认为自己可以解决,否则绝不会置自己于生死之地,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但我们至少从刚才但现在都没有听到枪声,是好是坏不知道”,小兵这句话提醒到我们了,我们从上面下来时每个人都带有枪,虽然上面的僵尸消耗了我们不少弹药,但还是足够防身用的,大飞走之前可能带走了枪,至今没有听到枪声,难道是有危险了。
我急忙的说道“难道他是遇到危险了,不能返回了”我向大家说道,希望大家及早出发,一探究竟。
枯树神色严肃的摇了摇头说道“等一等”。大家这时陷入了沉寂之中,我是不知道枯树在等什么。
这时老铁似乎在嗅着什么,还不停的向我们靠近,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是一个简单利索的人,做事不拖泥带水,做的事都有其根据。
我看到后急忙的问道“老铁,你发现了什么”,我还挪了挪位置,以便让他寻找什么。他俯身到了换气孔,在哪里仔细的嗅着。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气味,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涩味”。
我们努力的嗅着空气中气味,我,老黑,小飞,小兵不停的嗅着气味,好像一群刚刚出生的崽子在努力的寻找可以补充营养的地方,但好像都没有什么发现,没有什么涩味,只有枯树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震惊的看着老铁,我可以感觉的到他面孔上的震惊,好像崇拜一样,感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空气中一丝的气味你都能发现的样子!
但枯树也就一瞬间变回了从容的表情,这时老铁已经走到了门栓那,好像要打开门。
枯树看着他的背影不带任何感情热色彩的问道“你认为这是什么,门该如何打开”。
我们这时也插嘴道纷纷表示什么都没闻到,俯身在换气孔上都没有嗅见,都是什么鼻子,真差劲。
老铁背对着我们说道“我无法确定”,手上放在门上的圆盘门栓上,用力还是没有打开,纹丝未动。但他没有再次用力开门,只是紧接着反转转了一次,这次让我们吃惊的是,门居然发出了摩擦的声音,看样子他还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并不如进来时那扇门刺耳,但在这个环境中已然刺耳,
老铁没有打开门,又再次关了门,扭头看着枯树说道“就这样开”,说的时候还拍了拍枯树的肩膀,给人感觉很亲切的样子。但却让我们有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浑身不舒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昵了。
但我们对于这次的开门显然是百密一疏,三防门的开关都是靠的圆饼的门栓,我们正常的开是,从右向左,也就是螺丝的松紧调节顺序,但这扇门显然是反着来的开门是从左向右,这也就是为什么枯树第一次开门,纹丝未动的原因了,合着是拧紧了。
我们大家悟到这个道理之后,都是一阵的感慨啊!这么简单!太简单了!枯树让我们每个人拿出防毒面具,不知道外面的空气中还有没有老铁所说的涩味,但不的不防,我们这种防毒面具是刚刚引进前苏联的,我们当时的技术生产不出来,只得靠老毛子了,现在被我们使用很是高兴,GP-5外号“死人头”防毒面具中永恒的经典,舒适,完美的气密,但他的说话的声音变得很粗,听的不太真切,这次为了给我们减少重量很显然将滤器装置缩小了,气管也有所变窄,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们的使用,但这些只能等我们亲自检验了。
我看着大家,一个个好像大象一样,六个人都相互看了看,就连一直木讷的老铁也笑了,但枯树一笑而过之后变得比原先冷峻了,面对如此境地,我们怎会不如此,大家站在门口,等着老黑打开前往恐惧的羊肠小道。
任何人犯了错都要受到惩罚,不论是谁,那怕只有自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