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漠然地转过身，血液早已把她的衣服晕染殆尽，女人们像受惊的鸟儿般，互相畏缩在一起，企图把其他人挤出去先受死。
刚刚在天白陷入绝境时，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哪怕是替她多说一句话。
懊悔和因为当初的无知而萌发的恐惧涌上心头，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就摆在眼前，温热的血溅到身上，是死神的镰刀，慢慢地攀上跳动的心脏。
嘴角由于剧烈的颤抖说不出任何话语来，每个人都保持着从一开始的无言和沉默。
“啊啊啊我不想死！”一个浑身是伤痕的女人大吼大叫，因为被其他人排挤出了团体，满是红印的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跌跌撞撞，面露绝望地冲向天白。
天白轻松地挡下了女人微不足道的攻击，水果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如同到死期的钟声，那么地令人毛骨悚然。
她看着精神有些错乱的女人，显得有点萌地眨了眨眼睛。
语一繁来了兴致，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有趣的小人儿是怎么作出选择。
“别动。”天白轻声说道，然后走到包厢的角落里，翻出急救箱，熟练地从里面拿出干净的绷带和药酒，创口贴，跑到女人身旁，可能是太心急了，一跟头跌倒在地上，再爬起来走到女人身边。
全场静默。
天白倒是没有太关注周围人的惊讶目光，温柔地替她清洗伤口，擦好药酒，缠上绷带，黏上创口贴。
“这么漂亮的大姐姐，在未来也一定要漂漂亮亮才行。”她一边说着，再端来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为女人擦掉脸上和手上的脏痕。
处理完这一个，天白又忙前忙后地帮其他人处理，看得语一繁是目瞪口呆。
夭寿啦！
真·奥义圣母心啊！
他语一繁活了十五年第一次见到“你打我我也要对你好如初恋”的圣母玛利亚！
而此时，也有一个人在观看着这一幕，透过包厢里的针孔摄像头。
“小天使真乃可塑之才。”叶挽晴翻看着手机里和白发小萝莉在服装店所拍下的合照，用涂了蔻丹的指甲轻触屏幕，露出一抹美得惊心动魄的微笑。
“下一次见面，姐姐我一定要得到你。”笑容中添了份疯狂，：“因为，你只能够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半分！！”
手机紧紧地贴近心口，叶挽晴满足地叹息一声，轻笑起来，在她面前的是无数台显示器，里面全是面无表情的天白，持枪爆头男人的那瞬间定格。
不知道已经被人监视着的天白，淡定地走出包厢，当然没有看见潜藏在黑暗中的语一繁，径直往酒吧门口走去，手里拿着那本染血圣经。
酒吧里的人几乎都注意到了这个全身挂彩的小萝莉，但是出于对她周身环绕着的诡异气氛，没有上前去询问或者干其他什么事情。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想看见的人，失落地拉下小脑袋。
外面下着大雨，由于酒吧里的重金属音乐，雨打在地上的哗哗声没有太过于惹人注意。
天白走到酒吧门前，蹲在地上，任雨滴乘着风打在她的脸上，她也不躲不闪，就这样看着雨景。
“要我送你回家吗？”笑得灿烂的阳光少年撑着一把伞，站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不过天白要等人，季叔他说过会接我回家的。”天白回给他一抹微笑，因为只顾着为别人处理伤口，而没有顾及自己，脸上的伤痕仍然在往外流血。
“季叔？？”语一繁对这个词感到莫名地熟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