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痛会一直随着年龄慢慢增大,慢慢腐烂。就算是看不见伤口,也会是一个潜藏的痈疽,每当有人提及的时候,那种疼痛感不会比之前少。
当我感觉那种切肤之痛慢慢淡去的时候,总会有些事,有些人致使我再去想起它。重温的感觉我不敢去想。
正当一切都慢慢步入正轨的时候,艺大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校园艺术节。学校要求每班至少准备4个节目。我们班班主任,人称灭绝师太的吴雯要求我们每人都要参加节目,把班级聚集起来。
无可逃避的我们班每个人都被选上了。听说艺大的艺术节还是挺有影响力的。节目表演的一天学校周围的小商小贩都会聚集而来看演出。回到宿舍,刘恬就疯了似的欢呼雀跃。
她跳着喊着:“我的舞蹈社团总算没有白报,这次班上演出我可都是主力骨。”刘恬说的也没错。热衷于舞蹈的她总是派上了用场。而我们文学社也有得忙的了。单婷学姐向社长秦佑丞推荐我负责艺术节主持人的演说词。另一边我又得兼顾我们班上参与的节目。
第一次感觉生活充实了起来,从早上起来上完课。就得立马跑到社团和秦佑丞讨论有关演说词的事情。晚上又得去操场排练节目。张雨童趁着这个机会长长和我一起去社团,和白远山见面的机会也慢慢多了起来。
话说张雨童也太有勇气了。当着我和秦佑丞的面公然向白远山表白。对于这件事。我不得不说张雨童以蓄谋已久。
下午的艺大浓上了一层神秘的感觉,操场上到处都是打篮球的学生和漫步的情侣。我踏着漫步走向文学社。进门的时候秦佑丞和白远山都已经到了。夕阳的余晖照在房间里面。秦佑丞和白远山正在低头谈论问题。
红黄相间的余晖打在秦佑丞的侧脸。骨骼分明的脸上面此刻明暗交相辉映。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陈宸也是和他一样有着俊俏的脸庞。骨骼分明。就这样我盯着秦佑丞看了很久。多久我也不知道。
“时光,你不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白远山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恍惚错愕之间我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他不是陈宸。陈宸走了,他不要我了。
我进门拉了一个凳子围着桌子坐在了白远山旁边。“佑丞,你看着里应该去掉。”白远山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们的艺术节是针对提升学校影响力,爱国的,所以我觉得可以加上。”秦佑丞建议到。又转而问我:“时光,你觉得呢?”
我看了看稿子,反思过后说道:“学长,我觉得可以吧你们两个的想法中和一下。毕竟我们要保留历史的感觉,但是也得创新。”话音刚落,张雨童破门而入。
“时光,你在这里!等下要排练节目。我正到处找你呢。”张雨童气喘吁吁的说道。秦佑丞看了一脸张雨童。
“时光,为了感谢你的工作,今天我请你们吃饭。”秦佑丞说。有看向张雨童,张雨童,一起吧!白远山说:“佑丞,你们几个去吧!我就不去了。”最近社团内部一直传张雨童是为了白远山才进社团的,所以白远山时不时的会避开张雨童。
张雨童见状立马开口道:“学长,一起去吧!”白远山神色复杂的看着张雨童,正准备说什么。
张雨童神色镇定的说:“白远山,我张雨童就是喜欢你。不错,真如别人所说的,我是因为你才加入社团的。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但是你没必要躲着我。我会继续喜欢你,觉不放弃!”张雨童一鼓作的说完,来不及看白远山的表情就跑了出去。
而站在一边的我和秦佑丞却把白远山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白远山从看到张雨童进来的时候就神色一镇。似笑非笑。从张雨童说完他直接是楞楞的。我想,他对张雨童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吧。
童童!学长,对不起。我们改天再约吧。我转头给秦佑丞说完立马追了出去。
当我追到张雨童的时候,没有我想象的泪流满面。反而一脸的轻松。“童童,你真勇敢。”我羡慕的说道。张雨童长的绝对不比刘恬差。很地道的一个城里人。家境不错却从不做作。没有所谓的公主病。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一个女孩。
艺术节开幕式越来越近。每个班上的节目都准备的十分到位。我参加了一个现代舞的表演。经过一个月的彩排,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艺术节。当晚自习班主任把演出服拿到班上的时候我错愕了。
很典型的现代舞演出服。可是就因为这衣服我却不能参加演出。我慢慢的站了起来。“老师,对不起,我不能参加节目。”
“时光,你疯了啊!你看清楚,这可是灭绝师太。”张雨童拉着我的衣角用只有我们俩能听的道的声音说道。
其实,我也害怕。我也不想站起来。可是我很清楚,我不能。我和别人的一样。老师严厉的声音传来过来:“时光同学,明天已经是艺术节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我颤抖的说道:“对不起,老师,我不能参加。我受过伤。”
“时光,很抱歉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你为什么之前没说,现在去说受过伤,这让我很难相信。”班主任不容拒绝的说道!
“老师,很抱歉,我真不能参加。”我很没底气的说道。
“那好,你告诉老师,你怎么收的伤。”老师不放过的继续说道。
我感觉此刻的我颤抖的提不上起来。一滴泪没有预期的落了下来。“很抱歉,老师我不舒服,可以出去一下吗?”也许班主任听出了我的语无伦次。无奈的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我立马撒腿跑了出去。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在楼道拐角处碰上了一个人,我慌乱的说了声对不起准备转身就走。
“时光,是你吗?发生了什么事?”后面传来了秦佑丞不确定的声音。我颤抖的说了声没事。背对着他打了个OK的手势。转身跑了下去。秦佑丞拿着演说词稿本担心的叫了声时光。
我怎么可以给别人说。怎么可以给别人说我流过产,不能穿露脐装、怎么可以给别人说我被人抛弃。眼泪大把的滚了下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给别人说我弄丢了一条人命。我曾努力的爱着一个人,那是我心里最美好的过往。
每颗眼泪都带着余温。像是在嘲笑我被人抛弃。提醒着我那个孩子真的存在过。回到宿舍,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呆,看着星空热泪盈眶。连楚河她们回来都不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