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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命中的那个人(3)

我后来一直在寻找机会,但每一次都看到她是跟女伴走在一起,真是气死我了,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次下第二节自习之后,正看着往校门方向有她孤孤单单的背影,于是自己赶了上去跟她搭讪,“这么巧啊,是出去吗?”我问:她嗯了一下,问她去哪,她说去买些东西,她问我去哪,我本来也是去买点东西,但我改口道“我有点饿了,去吃个夜宵,一起去吃夜宵吧。”她并没有反对,于是一边走一边聊,聊了各班的一些事情,吃了夜宵之后,过了上第三节自习的时间了,于是索性也不去了,她呢,班里管理更松,于是我们一起去校外散步,月色朦朦胧胧,那温和啊,我跟她边走边聊,慢慢靠近,慢慢抓到她的手了,感觉一股电流穿流全身似的,她的手一紧,我的心就融化了,我说“我很喜欢你,我注意你很久了”,她笑一笑,对我说“傻瓜”,我问“我怎么是傻瓜呢?”,她说“因为你就是傻瓜”“哎,难道这是外星语吗?我怎么听不懂呢?”我很郁闷,头脑直冒火星,感觉脑袋撞到墙似的,“女孩子恋爱的时候怎么都不讲道理呢,真是奇怪,”我心里想,我其实并不喜欢别人叫我傻瓜的,于是我傻傻地笑了一下,“我不仅是傻瓜而且还是坏蛋”,一把楼住,一个嘴狠亲,没想到自己太猴急,两排牙齿相撞了,搞得我俩都牙痛,她也埋怨了我几句,我只怪自己粗心太意,然后用好言好语安抚了她几下,“我真是一个傻瓜,我真是气死自己了”我心里想,一点小事都办不成。然后顺藤摸瓜,一碰到她那我梦寐以久的胸脯,又一道更为强烈的暖色激流穿遍全身,脚悚得一下发软了,胸脯不大,有些暖,有些柔,有些酥酥的感觉,棉花?豆腐?气球?橡皮擦?都不是,但那感觉真是棒极了,仿佛在仙境里神游了一番,“上帝呀,你真是一个天才”,跟她胶粘了一段时间,当我被几丝清风吹醒时,远处的人影也稀散了,怕校园关灯,于是我买了些零食,一边开玩笑一边聊,打道回府,各位回宿,到了宿舍,同学们差不多都睡着了。

后来也约了时间出去走走,聊聊天,谈恋爱果然比读书好玩,就这样昏庸了一阵时间,自己果然变傻了,学习成绩落了不少,上课时也胡思乱想,猜她现在在上课干什么呢,一定也在开小差吧,想想都笑,有一天上课自己上课真的睡着了,自己迷糊地睁开眼时,老师那严厉的轮廓出来在我的面前,自己嘴上还格格地笑,桌子上流了不少口水,同学们怪异讪笑的眼光看着望,老师狠狠地把我教训了一顿,那一刻我无地自容了,而高考也即将来临了,如果这样下去,十年寒窗,毁于一旦,自从那次之后,我觉得应该跟秀好好谈谈人生了。

秀其实是一个很善良,很文静的女孩,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好,可是眼下也快高考了,农村父母的翻身都寄托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了,那天我找到了秀,并说了我现在的学习状态与自己的想法,秀还是很理解我,叫我好好读书,不要想得太多,我说:“那我们好好努力,一起考大学,好吗?”,她沉默了一阵,但她却说“我不喜欢读书,”我说“那也没关系,等我考上了大学,我回来接你。”于是经历了初恋的热情之后,自己身上一些激血细胞也降温了许多,迎头在书斋里面奋斗,自然跟秀约会的时间也相对少了许多,后来她有意无意也疏远了我,我也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没顾及太多,先过了这个鬼门关再说吧,于是高三结束,我满怀着欣喜去找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并没有在相应的地方等我,没了踪迹,听相识的同学说她已经去了上海打工,但我又不好意思找到她家里去,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的朋友与同学,于是短暂的暑假过后,自己考上了一所很普通的大学里面读书去了,在此途中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但是却没有信息,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到了后来,心想,既然联系上了,恐怕也无济于事了,又何必去搅乱她现在的生活呢。

十年转眼就过去了,自己也经历了许多事情,但内心却有那么一个人在我的世界里昙花一现,然后再也没有出现去,我怀着愧疚,不安,内心也时常矛盾,后来经历了很多复杂的事情,使我更想念她了,同时逝去的还有我那段青春的岁月,在彷徨与迷惘中逝去,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故事,简单得如白开心,可是总觉得比白开心还纯还净还明亮,我的生命也将近一半埋入土里而记忆里她的身影及笑容还是那么清新,永远永远也难以忘记(附诗一首)当你穿着洁白的衣裳走来

似莲花一朵

从你眼光中泛起的涟漪

灵光闪烁

有如神灵谱就的优美诗歌

宁静,清澈,纯洁,

不着丁点儿尘埃

给与我许多温柔的折磨

这笔墨难为挥就

那一双有如浩海席卷,将我湮没的明眸

此生难再

恰似少年时,相逢于人海

与你擦肩而过

执眼相望

还将嫣然一笑

含情默默

最后的绝响

那些象风一样的日子

和小希打小就是个安分的孩子。

这话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惭愧,可是教过她的老师都这么说。

小学毕业的时候,以全班第一的成绩考入镇上的重点中学。老师拉着她妈妈的手说,这孩子学习好,就是太老实了。

中学的时候因为过于安静,老师认为没有组织能力,由班干部贬成平民。

后来上了中专,有一次和同学因为没有钥匙开寝室门,在从隔壁的阳台翻到自己寝室阳台的时候,被女生公寓管理员看到,报告了班主任。第二天,班主任在全班狠狠批评了那位同学,说她居然把小希这么老实的同学带坏了。

大专的时候,好朋友的妈妈来学校看她,去拜访班主任。记得当时班主任跟朋友妈妈说:小希这孩子老实本分,你女儿和她是好朋友,你完全不用担心的。

经过数位权威老师不遗余力的证明,和小希也开始相信,自己就是个老实的好孩子。

14岁的时候,和小希跟着母亲辗转来到100多公里外的地方上学。虽然一直被小学班主任恋恋不忘的好学生最后没有去上高中继而走进大学校门。不过考上一个中专,父母还是比较欣慰。

何小希是个怪小孩。这是教她学画画的老师跟她父母说的。和小希一直想着老师说的这句话,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真的很怪。

记得刚到中学的时候,那会刚在学校住宿,很多同学不习惯,半夜小希听到很多低低的啜泣声。她不明白,住宿不是很好吗,多自由啊。

周末放假的时候,小希回了家,高高兴兴地叫了声妈,就没了下文。后来据她母亲说:小希真是个野孩子,人家的孩子都恋家,回来拉着妈妈的手都哭了,就她高高兴兴的,跟没事人一样。

和小希小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因为只有做了大人才有自由,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做事。可是等到真正长大,小希才发现长大以后,大人很多时候更无奈。

14岁的小希对新的环境充满好奇,学校真大,那么多的教学楼,宿舍楼,那么大的操场,还有来自天南地北的同学。

学校历来有个规定:新生入校要先参加一个月的军训。那天在做队列练习的时候,小希突然就晕倒了。班主任赶紧安排同学把她送到了学校医务室。

在后一次的训练中,要好的朋友告诉她:小希,班里有个男同学说你很多愁善感的。她顺着同学的手向后看,是一个很高的男孩子,有着固执的眉眼。

后来,她就知道了那个男孩子的很多故事,刚来就被班主任任命为班长,但很快辞职。专业基础很差,但是很勤奋,进步很快。和班上另外三个男孩子被班上女同学封为四大天王,很受女同学爱慕。很受班主任欣赏。

小希从没想过这个与自己有关,因为彼时她最好的朋友正在喜欢这个男孩子,小希还想办法利用自己班干部的职务把她们编在同一个学习组,暗中撮合她们。

和小希又晕倒了,医生说是营养不良,要留在医务室吊盐水。她无聊的盯着盐水瓶的液体顺着那根长长的管子流进自己的身体。男孩子走进来,手里提着水果,表情是那么的羞涩。一下子就击中了小希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从小父母关系的恶劣让和小希变得十分的敏感,象一只受惊的兔子。可是面前的这个男孩子让她觉得安心。

有一天,小希走进教室。打开课桌抽屉,满抽屉的栀子花香就这样弥漫了整个教室,也开在了小希心里。就这样,小希爱上了这个夏天。

在分手后的某一个夏天,清晨醒来,一屋子的栀子花,室友们兴奋地讨论昨夜的战绩。那些白刺痛了小希的眼睛,她开始明白,她再也回不去了。

和小希是个骄傲的孩子。

男孩子说:班主任说她专业学的很好,你们应该多交流交流。那个她就是小希最好的朋友。小希为了成全人生的第一次恋爱放弃了那段友谊。可是现在,和小希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普通的孩子。轨迹不一样的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很多年后,小希常常还是会梦到那个男孩子,那个有着固执眉眼的男孩在梦里对着她笑,温言细语。

毕业之后,和小希继续读了大专,来到了另一座城市。和小希的求学一半是因为她喜欢读书,喜欢学校简单的人际关系,另一半是不愿面对家里的气氛,父母从来没有停止过争吵和打骂,而且常常会殃及到她和弟弟。以至于在上中学那样灿烂的年纪,想到最多的居然是以死来解脱。

小希曾经看过班上一个同学写的一段东西:我看见刀片轻轻地划过我的手腕,一条很细的红线出现了,那红越来越清晰,它们不断纠结,然后变成一滴,掉在地上,绽开绚烂的花。我闻到了奇怪的香味,混合着甜蜜的味道。红渐渐弥漫了我的整个视线,我居然笑了。小希曾经把这个同学引为知己,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内心最隐秘的世界。

当然,有很多时候,和小希还是个简单的孩子。

班上有生意头脑的同学在附近小学接了些家教的活,小希花10元钱弄到一个家教活。辅导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孩子的作业。那段时间是小希最开心的日子,每天下午的课结束后,去接那个小孩子,然后走半个小时到她家,顺便吃一顿免费晚饭,再教她半个小时的功课,就可以回学校上晚自习。雇主家的条件还不错,晚餐的桌上经常会有些小希从来没吃过的菜。一个月结束了,小希领到了人生的第二份工资,100元。第一次是中专时候带低年级班同学军训,发了二十五元钱辛苦费。

100元对于当时的小希算得上巨款了,因为那时候小希每个学期的生活费也只有五百元左右。为此,小希兴奋了好几天。可是,那100元在某一天被她弄丢了,具体是怎样丢的,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小希郁闷了很长时间,并且相信自己和钱是没什么缘分的。

即便是这样,也不妨碍和小希做一个善良的人。有一天出校门的时候,一对面色憔悴的夫妻走到她面前:同学,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到这边来投奔亲戚的,可是来了才发现亲戚办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现在又饿又没钱,能不能借我们个路费去找我们的亲戚啊。当时和小希身上没带钱,就摇摇头走了。走了几步,折回去,对那对夫妻说:我现在身上没钱,要不我去取点给你们吧。那对夫妻跟着和小希到银行,小希的卡上还有100多块,她狠狠心取出20元给他们。那对夫妻又说:同学,我们两天没吃饭了,你行行好,再给我们买两个馒头吧。小希心想他们路途遥远,于是带他们来到饼店,买了一大袋馒头送给他们。那对夫妻千恩万谢,一定要小希留下名字和联系方式,日后报答。和小希想着老师平日的教导,给自己取了个名字:一个好人。

和小希班上有个男孩子,是做了老师之后又重新来进修的,所以略长他们几岁。男孩子长的很斯文,说话很风趣,专业成绩很好。最重要的是文学修养很高,这让她很是欣赏。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爱做梦的年纪,和小希想,自己是喜欢这个男孩子的。于是,小希听他讲那些她从来不知的故事,跟他学画画,做诗,下棋。

有一天,小希知道男孩子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她很好的朋友。小希发现自己没有想象的伤心。她觉得男孩的选择没有错,因为那个女孩的确是很出众。两个同样优秀的人才应该在一起。

很多年以后,和小希才明白当初不伤心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只是想成为那样的人。不过小希还是会挂念他,希望他能过得幸福。

和小希恋爱了。看着成双成对的朋友,她不想只和自己的影子做伴。所以在一个男孩说喜欢她的时候,她点了头。

小希不明白这样是不是叫谈恋爱,会坐在一起说说话,交换日记,到了吃饭时间帮忙打饭。然后不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觉得孤单。

两个月后,毕业了。小希只身去了另一个城市。

刚到的时候,小希没有找到工作。每天的事情就是洗衣服做饭,等待同屋的人回来一起吃饭。这样的日子让小希恐慌不已,她常常梦见自己的学校,梦见同学,那些人和事象电影画面一样在梦里不停的放映。醒来之后,汗涔涔地。

那个时候,他们还常常通信,通常都是男孩子写来,小希很少回信,偶尔,她也会打个电话给男孩。

后来,小希找到一份做店员的工作。因为朋友的关系,认识了一个男人。他们开始交往。小希不再写信,不再打电话,当一切都沉寂下来,和小希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对不起。她没有勇气说出这三个字,她觉得背负不了,她只希望时间能冲淡这一切。

故事的结局,和小希和那个男人分手了。和小希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这个男人,她只知道,她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了七年,人生中最好的七年。有的时候,她会突然地想:如果不是这样,自己的人生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两个人一起是为了快乐,分手是为了减轻痛苦,你无法再令我快乐,我也唯有离开,我离开的时候,也很痛苦,只是,你肯定比我痛苦,因为我首先说再见,首先追求快乐的是我。

应该说,和小希是幸运的,有一个男人和她走到了一起。牵着她的手走过那段对她来说最艰难的日子。

这一次,和小希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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