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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酒似人生,人生似酒

张蓉微微一笑,脸上也浮现出来丝丝欣慰的笑意,微微一转头,只见四座众人皆满脸皆是不屑。反观已被楚无痕认为不是俗世的女子,脸上竟也渐渐浮现出丝丝幸喜的笑意。

仙子将手中的酒壶轻轻一放,微微抬眼,不由打量起了眼前这位年龄略比自己的小一点的男孩,不由嘴角一扬,嫣然一笑,微微一转头,纤细的手臂向后微微一挥,身后的女子便已消失,而后将桌上的第三个酒壶轻轻一举,一个已被酒水占据的酒杯便已浮现在了楚无痕的眼前。

楚无痕刚欲出言拒接,女子幽幽的声音便已传来,“这便是那第三杯酒”。

楚无痕一笑,便端起酒杯轻轻在鼻尖绕过,丝丝甘甜、阵阵的酸辣;人间百态、江湖恩怨尽皆在鼻中回荡,顿时楚无痕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轻轻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道:“小姐的这杯酒所包含之物过多,小生恐怕承受不起”,淡淡的言语、沉重的话题,敲打着女子的心间,心跳也渐渐加速。

“哎!”一声沉重的叹气,叹不尽此时她的无奈,更演不完她的故事。微微一抬首,目光便已穿透云层,来到了苦境的某一处。

微微一低头,脸色也尽显沉重。原以为故事已成为故事,但此时原以为消失的一切,才知道没有消失,只是自己的欺骗自己的不想想起罢了。渐渐思索,思绪也渐渐飞向了远方,一滴代表着阵阵的思恋的泪珠皆缓缓流下,流出眼角,流过脸颊,拖过一道长长的痕迹欲要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然,就在泪珠欲要落地的瞬间,楚无痕用右手轻轻揽过一只酒杯,便向下一探,便随着‘叮咚’一声,晶莹的泪珠便已静静得躺在了酒杯之中,微微一视,略显孤独。

楚无痕起身将手中的酒杯向前一推,道:“如此之物岂能让其消散在天地之间”。

轻轻一笑便抬眼,一双含情脉眼已变的微微有些发肿,纤手轻轻擦拭了一番依旧遗留在脸上的泪水,便伸手接过了楚无痕递过来的酒杯,微微一视,看到的不是泪水,是思恋、更是孤独。

女子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忘忧楼自我开张以来,公子是第一个能够品出何为忘忧的人”。

楚无痕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公子请跟我来”说完女子便转头拖住长白裙向楼上而去。

忘忧楼,三楼,别样的建筑,别有洞天。

微微环视了一番,整个三楼共有八间房子,而在八个房子之侧分别挂着一个牌子,仔细一视,只见楚无痕便微微一笑,便抬脚与女子进入到了一间房子。

“咯吱”开门的声音微微响起,在楚无痕的出神之际,女子便推开了房门,女子微微以后退,微微一笑,道:“公子请”。

微微一转头,是熟悉的笑容,看到张蓉并未给自己何建议,楚无痕便举脚踏入其中。

复古的家具,略显华丽。这是楚无痕进入其中的第一感受,不过刚踏其中,楚无痕还未从华丽复古的家具之中回过神时,便再次惊在了原地。

一位人,一位孤傲的人。

屋中坐着一位男子,神色孤傲,完全没有在意楚无痕的等人的进来,只是自顾品味着桌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在楚无痕踏入房中起就连头至始都没有抬一下。

楚无痕微微一回神,便将疑问的眼神递给了女子,女子微微一笑,缓缓而来,来到孤傲之人面前,轻轻拍打着孤傲之人的肩,为楚无痕介绍说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说完便接过男子手中的酒壶,为楚无痕、妖姬、男子个添了一杯酒。

“有故事的人,好一个有故事的人。”便随着淡淡的言语,楚无痕便已踏足在了男子之侧,微微一抬眼,一张的略显俊俏的脸颊,放荡不羁的笑容,杂乱而不失整齐的头发,一身尽皆充满着矛盾,但却给人的感觉很是自然,这是男子给楚无痕的评价。

男子微微一起身,顺手拿过两个酒杯,微微一伸,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说道:“若我是个有故事的人,那你则是个有趣的人”。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个有趣的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过为了这个所谓的有趣的人,这杯酒我就应该喝。”话音还未消散,手中的酒杯便已消失。

男子微微一点头,再次出言道:“有趣、真是有趣”,说完便将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扬,而此时的楚无痕便已含笑将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桌上。

看到楚无痕毫不做作,行为洒脱,便微微起身一后退,伸手给楚无痕与张蓉各搬了一个凳子,便招呼其坐下。

看到楚无痕、张蓉入座,女子微微一笑,姗姗走在众人的身侧,为众人添酒,道:“这三楼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八间房子皆是照顾我最的客人,而这天字房则···”。

女子微微一笑,环顾了一番四周,再次向众人微微一笑,便继续说道:“而这天字房则是我用来招呼我最尊贵的客人”。

楚无痕并未说话,自顾品味着杯中的美酒,张蓉则嫣儿而笑,一旁的男子则脸色依旧冰冷,习惯性的举杯放杯。

女子继续说道:“而我最尊贵的客人只有两种人,一为有故事的人,二则为有能力的人。”说完女子便微笑的注视着众人。

楚无痕轻轻举起桌上的一杯酒,缓缓在鼻尖嗅过,阵阵清香便在鼻中回荡,微微抬眼,看着女子那秋水含晴般的眼睛,说道:“这酒的故事或许就是老板娘你的故事吧!”,说完只见楚无痕再次在鼻尖轻轻拂过,却始终未将杯中的酒送入口中。

老板娘微微一笑,用余光扫过楚无痕的杯,说道:“媚娘一介女流哪有什么故事。而公子却不喝媚娘亲手酿造的酒,难道是嫌弃酒不合公子的胃口”。

“老板娘可真是得理不饶人啊!”

还未等楚无痕的说完,媚娘那幽幽的声音便已传来,“还说不嫌弃,一直叫我老板娘,难道我就那样老”,幽幽的声音略显幽怨,对此楚无痕只能哭笑不得。

看到楚无痕吃瘪的样子,媚娘掩嘴而笑,便出言说道:“若公子不嫌弃,那以后就叫奴家媚娘吧。”

楚无痕尴尬一笑,轻轻举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媚娘说笑了,如此美酒岂敢嫌弃”

“那公子为何始终不喝”

楚无痕微微一笑,神色略显尴尬说道:“如此美酒,闻闻足以,何必要计较喝与未喝”说完只见楚无痕再次举起酒杯缓缓在鼻尖拂过。

就在此时,男子再次举杯而饮,看了看楚无痕道:“酒的价值在于人的品味,若不品味就测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

楚无痕微微一笑,并未反驳男子的话,但还是缓缓开口说道:“这或许便是嗜酒者与品酒者的区别吧!而你是后者,而我则为前者。”

楚无痕的话语刚落,男子便放声大笑,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丝丝欣赏的笑意,“好一个嗜酒者,不过我看你早已逃离了嗜酒之境了吧!但你这位朋友我叶天兴交定了。”说完叶天兴便轻手捏起桌上的一只酒杯,并将其递给了楚无痕。

楚无痕尴尬一笑,轻轻接过递过来的酒杯,便一饮而尽。接着便微微一转头,看着媚娘道:“如此美酒,如此机缘那我楚无痕今日便打破我以前的俗尘习惯”,说完再次举起桌上的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叶天兴缓缓坐了下来,微微举起酒杯,缓缓摇动了起来,略显哀伤的说道:“忘忧酒、忘忧酒喝了难道真的可以忘记忧愁吗?”叶天兴微微抬眼,双眼注视着眼前的楚无痕,欲要找寻到自己的追求已久的答案。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你说这杯酒能够忘记吗?”楚无痕一边说,一边举起手边的一杯酒。随意的言语,随意的人,并未从正面回答,而是同样的一问。

同样的一问,不同的人,却在叶天兴的心中惊起了阵阵的波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淡淡的言语,无数次的重复,叶天兴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微微有些暗淡。

而,就在此时,媚娘向张蓉微微一挤眼,于是二人便同时起身,向楚无痕、叶天兴二人微微一行礼,便走出了房屋。二人的离开,使屋中再次被无尽的沉重所笼罩。

“哎”略显沉重的一声叹气之声打破了略显沉重的一切。

尴尬一笑,笑容已不像是笑容,脸色略显僵硬,强挤出了丝丝的笑意,已失去了笑容最真诚的含义。

“你为何喝酒”叶天兴说道。

楚无痕微微抬眼,看了看窗外,只见窗外依旧,天空蔚蓝,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微微凝视了片刻,道:“我喝的或许不是酒,而是习惯。”

“真是个有趣的人,我询问了许多了,唯独你的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楚无痕微微一笑,道:“那你为何喝酒”

叶天兴微微一抬眼,凝望了片刻苍穹,大雁依旧飞过,依旧是三五成群,略显沉重的叹气之声再起再起,沉重的言语便也渐渐撞击着楚无痕的心神,“我喝的亦不是酒,是过去。”

“噢”略显惊讶,出乎意料的答案,楚无痕微微平复了一下心跳,便开口说道:“看样子我们还是同一路人啊!”

“是同一条路上的两个方向”

楚无痕微微一笑,轻轻举起桌上的酒杯,缓缓一摇,便将其送入到了嘴中,道:“那不知这两者有何不同”。

叶天兴缓缓一起身,端起一杯酒在房中缓缓踱步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品酒,一边解说道:“扎眼一视两者貌似相同,不过你微微一细思便知完全不同。习惯是为了怀念过去,而过去则是为了忘记过去。”说完叶天兴便微微抬眼,再次望向了窗外。

“听你这样说,还的确是如此。”再次品味了一番美酒,便再次说道,“不知这所谓的忘忧酒能否使你忘记忧愁”。

缓缓一转头,眼神已被淡淡的彷惶所包裹,或许是此时的他已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叶天兴并未从正面回答楚无痕的提问,而是转问道:“既然此酒为忘忧,而你则为了怀恋过去,那你又何必喝呢?”

“怀恋过去并不是因为过去美好,忘记过去也不一定是过去不美好。万事皆在一念之间,忘记可以,怀恋也可以,不过···”就在此时,媚娘的闯入打破了正在谈论二人。

媚娘神色匆匆,进来便连喘着着大气,微微平复了一番,才开口道:“叶公子外面有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找你,说是什么目标找到了”。

叶天兴缓缓起身,在腰间一摸,一片令牌便已出现在了手中,将其向前微微一推,便将令牌推到了楚无痕的手中,楚无痕还未反应过来叶天兴便踏足消失了。

青色的令牌,龙飞凤舞的五个篆体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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