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定终身
吃过晚饭，在家里坐着有些无聊，他们来到大街上散步。立明看到街上，那些穿着靓丽时装的美女们，让他看得眼花缭乱。一阵想入非非后，他回过神来看看自己身边的青莲，一种感觉油然而生。他要买一套新上市的流行款式衣服送给青莲，看看青莲穿上究竟有多美。
“闲着没事做，在家太无聊，我们去逛商场去。”立明对青莲说。
“我不想去，逛商场太累了，如果闲着无聊没事做，那你就洗碗拖地。”青莲说。
“逛街有两大好处，一是可以锻炼身体，让人身体健康，尤其吃饭过后，俗话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二是看看外面的世界。”立明说。
“我不想去，我觉得在家呆着，要舒适一些，如果无聊，看看电视也可以。你想去，你就去吧，我在家做饭等你。”青莲说。
“不！我要你和我去，我想去买一件衣服，你去帮我参考参考。”立明说。
“只要人长得好，随便捡一件穿都好看。”青莲说。
“那你不去喽！”立明说。
“不去了，你想去你就去吧。”青莲说。
“还比我俗，不去算！”立明生气地说。
立明说着，反手砰——的一声拉死门，怒气冲冲地走了。青莲看势不妙，赶紧随后跟去。
“生气了！”青莲撒娇说。
“走开！别跟着我。”立明生气地说。
虽然立明口里撵青莲走，其实心里巴不得青莲伸手搀着他的手臂。
“你撵我走，我偏不，我要气死你。”青莲捏了捏立明的脸说。
青莲牵着立明的手，漫步在大街上，立明心里好像喝了蜜一样，甜甜的、乐乐的、美美的，此时他有一种说不出道不尽的感觉，那就是幸福，那是爱的滋味。
他们来到一家服装商场，青莲让立明试各种款式颜色的衣服，让青莲感到惊讶，而立明的口一直说不满意，最后空手离开商场。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立明说。
立明来到一件女式服装店前愣住了。
“这款衣服是新上市的，款式最流行、价格最便宜、质量最好。你看我穿的就是这款，好看吗？”
立明被服务员的那口流利的普通话、丽质的嗓音、美丽的容貌、笔画的身材迷住了，他趁青莲不注意，多瞥了一眼，心里暗自赞叹：“太漂亮了！要是青莲穿上也这么漂亮，那多好啊！”
“你把这件衣服试试，让我看看！”立明喊青莲。
青莲为了不让立明失面子，拿着衣服走进试衣间。一会儿，青莲从试衣间里走出来，虽然跟眼前的服务员相比，稍微要淡那么一小点，但是自然、淳朴的青莲也让立明两眼只放蓝光。
“怎么啦！难道不好看？”青莲质问傻了的立明。
“太美了，比我还好看！”服务员夸赞道。
哪个服务员会说客户穿上自己店里的衣服丑，否则那就是傻蛋。但是服务员说的一点也不假，因为青莲试衣服时，脚穿的是运动鞋、裤子是牛仔喇叭裤。要是配上黑色打底裤、靴子那是超尘脱俗了，与服务员相比，不是一斤就是八两。
“小姐，从你的脸型、皮肤、身姿这款衣服要套高领或中领的白色和灰色内衣那才叫漂亮。”服务员建议道。
“那就按你说的，请你给我把这款黑色和红色的两件包装好，那款白色和灰色的毛衣中、高领的各包装一件，打底裤两条。”立明对服务员说。
“好的！”服务员的应声道。
他们离开服装商场，来到鞋城。立明按照服装商场那位服务员的标准，他给青莲买的衣物还差一双高绑靴子，他在鞋城里给青莲选了两双不同款式的高筒靴子。立明要买给青莲的已经买全了。
在回家的路上，立明像韦小宝给七个老婆拿包袱一样，大包小包。他希望青莲发点善心，即使拿对高筒靴子也行，可是青莲走在前面，不快不慢的走着，不停地说着，立明上气不接下气的应和着。
到家了，一开门，立明就把衣服、裤子、靴子扔在客厅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停地说着：“累死我了！”
“累啦！”青莲说。
“那你说呢？”立明不服气地反问。
“当然我比你累喽！因为我是女人嘛。但你不同，你是男人，累点无所谓，不过你今天表现不错，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我应当奖赏你。”青莲说着轻轻地给立明额上一个吻。
“我要去做饭喽！”青莲吻了立明后说着跑进厨房做饭去了。
晚饭过后，立明坐在沙发上，确实憋不住了，不得不说。
“你来昆明这么长时间了，打算哪天回去？”
立明虽然说出来了，可是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无数颗汗珠。
“我不回去了！”青莲果断地说。
“什么？不回去？”立明瞪眼说。
“真的，我不回去了。我要跟你一起，你去上班，我在家做饭等你。饭后，我们手挽手地走在大街上散步。”青莲说。
“这怎么好呢？我们的事要给妈妈们知道才好嘛！”立明无奈地说。
“我正要问你呢！”青莲说。
“过两天你去一趟，让妈妈们准备准备，请人看好日子把我们的事办了。”立明说。
“是你娶我，还是我娶你，你搞错没有，我一个人去？”青莲质问。
“好！好！好！我搞错了，明天我一个人去，你在昆明等着。”立明说。
“这差不多，但不是你一个人去，而是我们全家去。”青莲拉着立明的手摸了摸她的肚皮说。
立明青莲二人回到家里，金香满脸涕泪，乐开了花。赶紧跑到杨翔坟前，点燃三炷香，一支烟，摆上祭品，洒了几滴酒，跪在坟前说：“你伯（ｂáｉ），立明跟青莲在一起了，你可以放心了，我打算在后天带他们去认亲挂八字。如果你有灵圣，你就托个梦吧，告诉我要怎么去。”
晚上，金香在梦里见到杨翔了，他们像年轻时一样，紧紧拥抱着，泪水倾诉着他们别离后的痛与苦，悲与忧，一切的一切百感交集。猫儿的嚎叫声，金香被惊醒了，她还有重要的事儿没有跟杨翔说，她保持原来的睡姿，闭上眼睛想回到原来的梦境，不管他怎样却难以入睡，熬着熬着鸡叫了，天亮了。
按照大山里的传统习俗，金香要去邻近村寨联系肥猪，去长流、鲁打街上购买认亲挂八字的礼品。但是青莲一票否决，金香没办法只好去找亲家母，征求她的意见。
金香带着立明、青莲二人来到青莲家。
“咦！还没过门，就把娘忘了。”青莲的母亲打趣地说。
“妈……”青莲撒娇似的拉住她妈的手说。
“大嫂，是你们要来，今天早上我去园子里，天上掉下一泡红屎，我感到不对，连忙去找义进大爹翻书看，书上说今天有贵客临门，原来是你们和这死丫头。”青莲的妈妈心里美滋滋地说。
一阵寒暄过后，青莲的妈妈打招呼，叫他们在堂屋里看电视，她去厨房做饭。
饭熟了，菜上桌了。因为只有立明一个男人，他们没有喝酒，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金香向亲家母使眼色，想避开年轻人征求来认亲挂八字的意见。她们举动被青莲觉察到了。
“妈，你们坐下，听我说，现在是二十世纪新时代了，你们过去那些太俗了，现在城里认亲不搞那套了，而是一切简单化，其实认亲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让家族亲戚世人知道两个年轻人有那么一回事。后天我和立明去场上买几斤鱼，买几斤肉和其它菜，鸡家里有不买了，回来请大家吃一顿饭就是了。什么一家一坨火炮、一壶酒、一块糖、一只鸡统统不买了。城里不兴这个，城里认亲要买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叫送三金，你们看，立明不是给我买了吗？这次回家我们只想告诉你们，我们在一起了，让你们放心。”青莲的几句话把两位妈妈说得目瞪口呆。
“诶！一点规矩不懂，进几天城里，把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都忘了，不行不行！”金香叹气说。
“大嫂，就按娃娃说的办，只要来了就好，可是她伯不在家，对不起娃娃。”青莲的妈妈不好意思说。
“干妈！干爹不在家，没关系的，是我工程多，时间紧迫来不及通知干爹，这应该怪我。”立明道歉说。
“那明天你们俩就去赶场，我通知家里。”青莲的妈妈满意地说。
第二天，一场城市化定亲仪式在这个边远山区举行了。虽然他们打破陈规，迈出新时代步伐，但是他们闹得天昏地暗。立明们运来四桶一百响的红四喜烟花、五千响的电光炮４件。砰——砰——砰——的烟花声响切云霄，滴滴答答的鞭炮声吵得人们不得安宁，烟花声、鞭炮声把亲人们震得昏头转向。
烟花声、鞭炮上停了，青莲家三大姨四大姑到齐了，大家开席了。
吃饭席上，三巡酒过后，金香讲话了，
“众位亲戚，我们是孤儿寡母，对不起大家，今天我带孩子们来与大家相认。”金香不知是高兴还是愧疚，眼里好似噙着泪花说。
“这是一点礼义不成敬意。”金香从衣兜里拿出红纸包着一沓鼓鼓的钱，递给坐在上席的一位老头说。
“一万八，金香家妈来拿去，这是孩子的嫁妆钱。”老头数了数钱，然后大声喊。
“亲戚，你们做得很好，我们高兴。来——来——来——吃东西。”青莲的一位大伯客气地对金香说。
青莲立明的事就这样定了，悬在金香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青莲的妈妈心也踏实了，多年的愧疚终于消失了，她对得起死去的亲家公、恩人了。
青莲的妈妈的手机响了，原来是李义晗出海回来给家里报平安。
“你伯！青莲们来认亲回去了。”
“什么呀！青莲们来认亲了？”
“嗯！对！对！对！”
“那小伙是哪里人？”
“他是立明。”
“是立明，太好了！这回我对得起杨翔哥了。他们的结婚日子定了吗？”
“大嫂还没找人看呢！”
“哦！对了，他们的结婚日子，你告诉大嫂，要定在腊月二十几，那个时候我们才能回家。”
“好的！我会告诉她的，要记住少喝点酒。冬菊好吗？”
“她很好，本来今年回家过年，打算把她合立明的事办了，现在好了，我不操心了。在家里要注意身体。”
“好了！我的猪跑了，挂了啊！”
“好！我们正吃饭，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