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帐震了震。
床板也响了好几声。
清妩很紧张,生怕吵醒旁边的多多,儿女在场,他们两做这种事是很不道德的,总有种疑似要被窥探和做贼心虚的感觉。
但越是这样,凌衍森就越兴奋。
男人都这样。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对清妩说的,但反正她记住了,也从凌衍森稍微禽兽的行为里切切实实感觉到了。
流着汗的身躯挤入清妩被迫张开的腿间。
凌衍森扶着自己,腰身前倾,一点一点,就要刺穿。
清妩有些走神,很不自在,时不时就要往蚊帐外头看看,压低汗涔涔的声音,“凌衍森,关灯!”
此时的凌衍森就像个十足的恶魔,附在她身上,跪着,手握着他的坚韧不拔的武器,妖孽一般散漫地摇了摇头。
他像个神经病,姓感的,狂野不羁的,有着令女人为之疯狂的一切本事的神经病。
“阿妩,我要你看清楚一切。”
“变态!”
“做爱这回事,某种程度上,的确是变态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你甚至可以摸摸它。”
“滚!”
清妩脸青一阵红一阵,平生为数不多的喷出了脏话。她的吊带睡裙被他撩起,此刻,只剩下一片可怜的衣角还斜斜的挂在她的颈子边。
看见他带颜色的目光往自己胸前****。
清妩愤恨的扒拉过睡裙,企图盖住自己。
凌衍森腾开一只手,猛地挥开她手里的睡裙,然后蚊帐又是一阵颤抖,睡裙成功被他挥到了地上。
“凌衍森!”
凌衍森却已经低下了头,菲薄的唇衔着迷醉的弧度,鬼魅一般地弯翘着,腰身渐渐往前,姓感低沉的声音飘荡在不大的床的周边以及清妩醉掉的耳畔。”阿妩,我想你了,我要进去。”
要进去就进去,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恶心的话,什么想她,酸不酸!
可是一颗心还是被甜的快要化掉了。
咬着手指,清妩悄悄抬头,在脖子下点了一个枕头,一手盖住眼睛,手指缝却隔开得老大。
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紧盯着,他的顶端缓慢的带着浓郁的情挑一截一截没入她的甬道,因为直径太大,硬度过分,而渐渐地一点一点将她粉色的****撑开,她就像个巨大的洞,一点一点接纳住了他,这种视觉刺激,让清妩羞得闭上了眼,不敢再看。
淡淡的酥麻的痛楚袭来。
那种感觉清妩没有办法表达,全身的毛孔都在张开,四肢百骸都在颤抖,而嘴里已经压抑不住,低吟浅唱着,一直清欲的醉歌。
“呼……”凌衍森仰头,腰身猛地一挺,嘴里低吼出声。
“啊……恩……”
他动作太猛,清妩的脑袋一下子就撞到了床板,闷声响起的时候,她吃痛,却迅速捂住了嘴,蛮远的瞪着凌衍森,冲他撇头,示意,蚊帐外,多多还在呢。
凌衍森笑得很欢很毒很散漫,身子凑过来,因为这凑过来的动作,进入的更加充分,两个人这会儿是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了一起。
那般肿胀的滋味,销魂入骨。
又痛又痒,酥酥麻麻的,就像被电击过一般,下面涌出无数的欲望因子,想要更多,想要更激烈的冲撞,想要灭顶的快意。
她都快把床单抓破了,指骨森白森白的,咬着牙。
凌衍森很坏,邪邪的笑开,亲着她哆嗦着的唇,不负责任地撩拨着她,“放心,那小傻睡得正酣,就是醒着,估计也真看不懂我们在干坏事。”
“谁和你干坏事了?”清妩横眼,嗔怒,没反应过来,过分刻板的思维容不得凌衍森欺负她半句。
凌衍森挑眉,似笑非笑,幽深如潭的双眸锁住她粉嫩的腮颊,“猪。”
她才不会告诉他,快些的冲击力确实比慢慢磨来的强烈刺激……
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顶峰。
在凌衍森坦然在清妩身上像条餍足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呼吸着时,清妩却突然仰头,攀住他的脖子,蛮横的把他的头往上提,然后张开嘴一口就冲着凌衍森的脖子奋力咬了下去。
“啊!疼!”
虽然是这样喊着,凌衍森却并没有挣扎,只是任她泄愤似的啃咬,直到颈子上出现一圈厚重的嫣红的压印。
清妩蓦然回神似的,这才松开。
凌衍森捂着颈子,蹙着眉头从她身上下来,疲软的兄弟便也自然而然从她体内滑了出来,带下来一丝一丝桌浊白参杂着蜜液的液体,流了一床单。
清妩扔过一卷纸,却早已来不及。
她冷冷的看着他,动动嘴,终究什么也没说,愤愤然转身背对着他。
凌衍森自然知道做错了什么,凑过去,死皮赖脸胡搅蛮缠地拥著她,一直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的光滑如绸缎般的背脊,亲的她毛孔一阵瑟缩。
过了一阵,她才听见他说,“对不起,阿妩,如果你暂时不想要孩子,下次我会注意,今天是我太着急了。”
清妩背对着他,笑意凄冷。
她不想要孩子?还是萧曼吟太想要他的孩子?他不解释,她便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正在这时,客厅里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清妩被那巨大而没有礼貌的敲门声忽的吓了一跳。
凌衍森拥著她,大大的温暖的掌心摩挲着她瑟缩起来的肩,轻轻安慰着,“没事,没事。”
这样说着,撩开被子,匆匆擦拭了一下黏糊糊的下面,清理痕迹之后,套上裤子,皮带也没系,西裤松松垮垮的搭在他六块腹肌梆硬的小腹上,上身没有穿衣服,所以被清妩抓住来的暧昧的一片青紫历历在目。
清妩转身,有些羞涩,不太敢看他精瘦的胸膛上那些她折磨出来的暧昧。
只低声问,“这么晚了,会是谁?”
凌衍森目色深邃,黑幽幽的发出不太明朗的光,他沉默了一下,敛着的凤目带着激情过后的余韵,思忖了半天,拍拍清妩的脑袋,“应该是林文才吧,我去开门。”
清妩见他出了卧室,到底不放心,也跟着起来,衣服都在衣橱,她只好捡起地上的吊带,看也没看,从椅子上随便拿了件外套,裹住没有穿文胸的上半身,放轻脚步,走出去。
门外的人半天不见里头的人开门,似乎发了很大的脾气,一直不停的敲击着那扇有些年头的防盗门。
整个楼道都是巨大而急促的敲门声,楼道感应灯一直被这响亮的声音给震得,没有暗下来过。
凌衍森凑到猫眼里一看。
眉头蹙了起来,一张慵懒的轮廓立刻失去光泽,变得僵硬而阴冷。
手在空中顿了顿,在门把周围游移,就是不去碰,似乎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