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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悲惨童年

清晨,街角,有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抱着双膝蹲坐在路沿石上。她的四肢有些淤青,穿的裙子有些凌`乱、沾了一些血迹。头发随意的披在双肩,一双眼睛大大的,显得楚楚可怜,脸上虽然有些污渍,但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可爱美丽的女孩子。她似乎哭了很久,眼前一切都模糊了,脑海里只记得自己拼命地奔跑着,逃避着,最后实在累得不行了,才坐在这里,却不知坐了有多久。

一个早起散步地老妇人,看到了这个孤独的小女孩,走到了她的身边,关心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坐在这里,爸爸妈妈哪?”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老妇人,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叫什么名字,我的爸爸妈妈?”小女孩的记忆渐渐清晰了。她记起昨天在游乐园和爸爸妈妈一起很开心地玩到傍晚,一家人开车回家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之后——

一个纹身青年对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恭敬地说道:“业少,这一家人都是丙类人。”

“哦?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对付丙类人的。据说他们异于常人,身体强壮而且好杀嗜血”,业少从车厢里走了出来,他身材修长,略微有些驼背,带着复古眼镜,头发梳理地很整齐。“阿志,这几天以来,我们除掉了多少丙类人?”业少接着问道。

“自少东家执掌我们青帮以来,滨源市除掉的丙类人已不下百人,这一家人也是倒霉,正好被我们碰到了”,阿志答道。

“丙类人都该死”,业少冷酷地说道。

几个青帮弟子已经把车上的中年男人拉出来按在地上。业少扯开了那男人的衣领,看到那男人锁骨处的血纹线,说道:“果然是丙类人,给我狠狠地打,我到要看看丙类人有多厉害。”

那男人被几个青帮弟子拖到路边。围着他的人,用脚踢,用铁棍打,并且打得很重却故意不落在他的要害处。而那男人却一声不吭,没有丝毫还手的意思。

车上的女人看着窗外,把女儿揽在怀里,忍着眼泪对女儿说:“如果我们被拉出去了,你就往外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我和你爸爸会拦住他们的。”

“他怎么不还手?”业少疑惑地问道。

“少东家有所不知啊,这丙类人不敢还手的。只要他还手打了我们兄弟,就会被法院判定为有暴力倾向。不仅他会被处死,连他的子女也会被终身监`禁呢”,阿志解释道。

“这好没意思啊,如果他一心为了自己的孩子,估计打死他都不会动”,业少不开心地说道。

“少东家,我有一个注意,车上有他的老婆和孩子。只要我们对他的妻女动手,他不还手就不是个爷们”,一个青帮弟子狗腿子一样的谄媚道。

“嗯,听说丙类人暴走的时候很厉害”,业少担心地说道。

“少东家不必担心,我们人多,他们就两个大人。而且我们有枪,他们没有枪”,阿志劝解道。

“嗯,好,把那两个女的拉出来”,业少命令道。

几个青帮弟子砸开车门把她们拉了出来。女人不想女儿受辱,当时就踹飞了一个在拉她女儿的男人,并护在女儿身前,对女儿说道:“快跑啊,我和你爸爸不会有事的。”

看到自己妻女受到了牵连,男人没有在忍,暴起掀翻了身边的众人,跳进了妻子战团。对女儿说道:“快跑,我和你`妈妈不会有事,你看他们打不过我……”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打倒了两人。

小女孩听了爸爸妈妈的话,又看到了爸爸的身手,不再迟疑,喊了一声“爸爸妈妈”,转身向远方跑去。几个青帮弟子看到这女孩要跑,纷纷从车上取下摩托车,准备追过去。

“你们这群窝囊废,要对一个女孩动手吗?”业少怒道,“看我`干嘛?还不快去帮阿志他们!”

那个几个青帮弟子不敢迟疑,“嗷嗷”地冲向了战团。业少也把手`枪上了膛,静观事态的发展。

那对男女毕竟是夫妻,两人很有默契,联手做掉了几个个青帮弟子。一个青帮弟子抡起铁棍抽向男人的后脑,男人感觉脑后生风,左手向后一抬反手抓`住了铁棍,顺手夺下铁棍并用它格挡掉了抽向自己小腹的双截棍,然后一棍子抽在了用双截棍那人的脖子上。被夺掉棍子的青帮弟子由于惯性身子不由主地向前倾,女人紧跟上一脚踢在了那青帮弟子的脸上,瞬间血肉模糊,脑`浆崩裂,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业少看着这对男女有要暴走地架势,而自己的人却占不了一点便宜,骂道:“真是一群废物!”业少拿起手`枪,毫不迟疑地打向了男人的后心。

那男人要害中枪居然不倒,坚持了数秒。临死前还撞飞了一个意图偷袭妻子的青帮弟子,之后便倒在了地上。看到男子倒在了地上,几个胆小躲在后面的青帮弟子居然冲了上去,用手中的铁棍抽打那男人的尸体。女人看到自己的老公死了还被人侮辱,气得吐出一口黑血。连抓带咬地冲出战团,想去保护老公的尸体。女人身边的青帮弟子居然吓得呆在一边,不敢上去动手。

业少看着已经暴走地女人,把枪递给了身边的阿志说道:“把那女人给我杀了。哼,我的手上从不沾女人的血。”

“嘭”的一声枪响后,女人就死了,和她的男人死在了一起。可是死的时候,她居然开心地笑了,不是因为她能和老公一直在一起了,而是因为她想到了女儿已经逃了出去,想到女儿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业少看了这对男女几眼,冷酷地说道:“丙类人都该死!”

之后,有两个青帮弟子没有离开,其中一人说道:“兄弟,你说那个小娘皮会不会来?”

另一个人说道:“肯定会来,她怎么可能不在乎爹妈的死活?大哥,我还没上过这么小的丙类人。嘿嘿,我们先藏好,到时候突然出手。话说那个小娘皮长得真不赖,嘿嘿……”

小女孩并没有走远,一直藏在街角。等到青帮的人离开,小女孩急忙地跑到父母尸体那里。眼前悲惨的一幕让小女孩的心灵瞬间崩溃,身体摇晃地倒在了一侧,泪水布满了双颊。然而老天连一个放声痛哭的机会都没有给她。藏着的两个人“嘻嘻嘿嘿”的走了出来,一人说道:“兄弟,果然如你所料,这小娘皮还真来了。”

“少废话,来搭把手”,另一个人说道。

小女孩眼前一黑,头上被套了麻袋。哀大莫过心死,巨大的心理打击让她没有了一丝的求生欲望。任由那两人把她拉到了河边的草地上,一人说道:“兄弟这是你的主意,你先来。”

另一人笑道:“嘿嘿,这小娘皮还算听话,完事后留她个全尸。”

——啊!

老妇人身边的小女孩突然大声地尖叫起来。她只记得当时好痛;只记得那两人浑身是血,周围全都是血;只记得是自己杀了他们;然后自己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小女孩长呼了一口气说道:“我是丙类人,我的父母都死了。”说罢,小女孩“呜呜”的大声痛哭起来。

老妇人心酸地看着小女孩,伸手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安慰道:“哭吧,孩子,这样才能好受些。”

小女孩被老妇人抱在怀里,感觉好温暖——

“妈妈,你来看琴儿了,琴儿好想你”,被妈妈抱着地小女孩撒娇地说道。

“琴儿要乖,要配合医生们。治好了病,就能和正常的小孩一样了,就不会被欺负了”,一旁的男人摸着女儿的头说道。

“琴儿一直都很乖哦,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都夸琴儿乖呢”,琴儿用脸蹭着妈妈的胳膊说道。

女人幸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着对男人说:“今天是琴儿的生日,医生说可以让琴儿出院玩几天。”

“嗯,你先带琴儿去吃点东西,我去找医生聊聊”,男人说道。

女人领着女儿去吃东西,母女两人边走边聊笑得很开心。男人则来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他很有礼貌的坐在医生对面问道:“大夫啊,琴儿接受治疗已经很久了,为什么不见身上的血纹消失呢?”

医生笑着说道:“你要相信岑教授的能力。岑教授去了RB多年,对丙类人研究很有心得,你要相信岑教授的治疗方案。你的女儿治疗得很好,是所有患者里面效果最好的。只是教授让我们再观察几天。”

男人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自己毕竟不懂医学,没有深究女儿血纹为什么没有消失。问道:“只有未满八岁的孩子才能接受治疗么?”

“不错,丙类人的症状是后天激发型遗传,一般在六岁时发生,八岁时性状完成。最佳的治疗年龄在六岁,八岁后虽然有可能,但是很难,治愈概率很低”,医生解释道。

“谢谢您,医生。琴儿就拜托您了”,男人说完,起身离开了医院。

“爸爸”,小女孩看到男人从医院里走了出来,飞快地跑了过去。男人抱起奔跑着地女儿,说道:“以后慢点跑,不是让你和妈妈先去吃饭吗?”

女人走过来说道:“琴儿要我们一起吃,我们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你呢。”

“我的好女儿”,男人亲了女儿一口,说道,“嗯,我们去吃大餐。小宝贝,吃完饭想干什么?”

“我要去游乐园”,小女孩稚气未脱地说道。

“好好”,男人和女人说道。想到女儿马上能像常人一样,他们很开心。

——我叫李琴儿。

老妇人怀里的小女孩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起开身子说道。

看着这个坚强的小女孩,老妇人眼角有些湿`润了,“琴儿,我是一个孤独的老太婆,愿意和我一起生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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