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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家伙听了柴文骏的话都默不作声了,稍微过了一会儿,顾凯群才问道:“柴大哥,现在我们连住的茅草屋也没有了,粮食也没有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啦?”

柴文骏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让官兵把粮食拉走。”

一听此话,顾凯群还以为他听错了,就这一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呀?”

柴文骏气愤愤的再一次说道:“我说让官兵把粮食拉走,你没有听清楚啊?”

“我是听清楚了。可是我们现在没了粮食,我们今后吃什么呀?”

“我们不是还藏了那么多粮食吗?”

大家伙听了柴文骏的话又不吱声了,稍微过了一会儿,柴文骏笑呵呵的说道:“其实刚才我在回来的路上也想到,要和官兵拼了。但我们不能蛮干。前些天我听匡有伟说,有一对官兵从赵博强大门口经过,我就在想,这官兵来咱们宜昌来干什么来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是为了我们而来的。我们是什么呀?是土匪,占山为王的土匪,那些官兵为什么要围剿我们呀?我也想不明白。但有一条我想明白了,那就是我们手里有什么呀?不就是今年收了一点点粮食吗。要是那些官兵把粮食拉走了,他们还会待在这里不走吗?那我们就等他们走了以后,再想办法把粮食夺回来不就行了吗。”

大家伙听了柴文骏的话谁也没有吱声,稍微过一 会儿,顾凯群才笑眯眯的问道:“柴大哥,那我们今天晚上住哪儿啊?今后我们在哪儿安家啊?”

柴文骏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我刚才说过,要占山为王。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吗,那些土匪都是占山为王才生存下来的。你们要知道,为什么我们就那么容易被官兵围剿吗?那是因为我们住的地方不是在山里,而是在平地里,官兵一来,我们也没有一个可以躲的地方,更没有一个可以和官兵周旋的地方。明天一大早,我和袁云钊就四处去转转,看看这附近哪儿有山我们就在那儿安营扎寨。今后我们就不怕官兵再来围剿我们了。”

自从贾俊寇带领官兵走了以后,公羊熊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他如坐针毡,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牛如萌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小舅子,你能不能坐下来,不要走来走去的好不好啊?”

“妹夫,那个贾俊寇就那么靠得住?他们这一出去就能把那些土匪都给灭啦?还可以把我的粮食给夺回来?”

牛如萌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小舅子,你咋不信呢?我的恩师在信上对我说,那个贾俊寇是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由他带领官兵去剿匪,那还不把那些土匪给灭了?”公羊熊听了牛如萌的话这才安生了一些,就坐在牛如萌旁边的椅子上耐心的等待着。

贾俊寇带领官兵拉着粮食,一帆风顺的回到公羊熊屋子外面,贾俊寇坐在马背上叫喊道:“快开门,让你爷爷好进去。”

吴勋松在院墙上望了望,确认那个坐在马背上的人是贾俊寇无疑后,才吩咐家丁开门让贾俊寇进到屋子里。一听见院子里乱哄哄的吵闹声,公羊熊和牛如萌就亟不可待的出来了。公羊熊一出来看见五辆马车拉的粮食,就一头扑倒在粮食堆上,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想死你们了,你们怎么今天才回来呀?”

牛如萌则走到公羊熊身边,扯了扯公羊熊的衣角,轻声细语的对公羊熊说道:“赏钱,你的把赏钱拿出来呀。”

公羊熊则问道:“什么赏钱啦?”

“人家帮你把土匪灭了,还帮你把粮食夺回来了,你怎么能连赏钱也不给呢?”

哪知道公羊熊依旧哭丧着脸说道:“我那么多粮食,怎么只回来五辆马车啊?还有那么多马匹,一匹也没有回来呢?我现在就给他们赏钱,那要是他们帮我把都粮食都夺回来了,帮我把马匹都找回来了,那我一共要给他们多少赏钱啦?赏钱没有,他们要是想要,就把土匪的尸体给我抬到这儿来,帮我把马匹和粮食都从土匪手里给我夺回来。”

“你怎么能这样呢?他们已经帮你夺回来一部分粮食了,你就不会算算账啊,这一马车粮食是多少斤,按照市场价格是多少个大洋,你给十分之一就可以了。只要你给了赏钱,还怕他们不帮你把剩下的粮食抢回来,不帮你把马匹找回来呀?”

一听此话,公羊熊就笑呵呵的跑进屋子里,可他一进去就不出来了。牛如萌在屋子外面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见公羊熊出来,就进到公羊熊的书房里,他一进去切看见公羊熊坐在椅子上,就气愤愤的问道:“小舅子,你怎么坐在这儿啊?赏钱呢?你的把赏钱拿出来呀?”

公羊熊则向牛如萌招招手,牛如萌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向公羊熊跟前靠了靠,公羊熊轻声细语的问道:“妹夫,你帮我算算,这一马车粮食是多少斤?市场上的价格是多少?我该拿多少赏钱了打发他们啦?”

牛如萌一听此话就气冲冲的训斥道:“我当你跑进屋子里来干什么来了,原来你不会算账啊?我说你算那么仔细干嘛呀?随随便便拿一些就是了。”

一听此话,公羊熊就掏出十个大洋往他面前的小桌子上一扔,笑呵呵的问道:“妹夫,这够了吧?”

牛如萌立马就气呼呼的嚷道:“你当那个贾俊寇是个要犯的啦?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公羊熊也气呼呼的嚷道:“妹夫,你每次打发叫花子的时候,你就给这么多啊?我才不信呢?”

“你爱给就给,不给就拉到。从今以后你家里的事情我就不管不问了。我马上就叫那个贾俊寇把士兵带回去。要是那些土匪还没有死,他们到时候一定会来你这儿找你报复的,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今天没有提醒你啊。”牛如萌说完就要往外走。公羊熊一把紧紧地抓住牛如萌的胳膊,哭丧着脸说道:“妹夫,你刚才说那些土匪还没有被贾俊寇和那些士兵给打死。他们还只是帮我夺回来了五马车粮食啊。那他们怎么不把那些土匪个个到打死啊?你不是说那个贾俊寇是所向无敌吗?他怎么连几个土匪都没有打死呢?”

“我刚才在外面问了问那个贾俊寇,他说那些土匪好像知道他们今天晚上要去偷袭他们似的,他们就提前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他们还没有到土匪的窝点,那些土匪就一窝蜂似的跑了。贾俊寇他们只好把土匪窝里的粮食给你拉回来了,把土匪窝给烧了。”

一听此话,公羊熊的心里就像猫爪在抓一样难受。他先是慢慢腾腾的松开了抓住牛如萌胳膊得手,然后就从椅子上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嘴里一个劲的埋怨道:“这……这该怎么办啦?”

牛如萌再一次催促道:“小舅子,我说的赏钱你究竟是给还是不给啊?我们俩不能一进来就不出去,把那个贾俊寇一个人凉在外面了?”

公羊熊一听此话,毫不犹豫的说道:“给,我给。但那个贾俊寇必须保证在三天之内,帮我把那伙土匪给灭了。我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公羊熊说完就打开一口檀木箱子,拿出一百个大洋丢在他原先丢钱的那张小桌子上,气愤愤的说道:“妹夫,这够了吧。”

牛如萌也气冲冲的说道:“你找一块红布把它包起来呀?就这样怎么拿出去啊?”

公羊熊一听此话就又打开那口檀木箱子旁边的一口箱子,拿了一块红布出来,和牛如萌一起把那一百个大洋包好了,公羊熊就拿着赏钱和牛如萌一块儿出去了。

牛如萌和公羊熊一出来,牛如萌就笑嘻嘻的对贾俊寇说道:“贾俊寇,我的小舅子不爱说话,但他的心意还是有的,他一进去就拿了一些赏钱出来,可他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又不敢拿出来。其实这也没什么,你拿去和兄弟们买点小酒喝。”牛如萌的话一说完,公羊熊就把手里的赏钱往贾俊寇面前递了过去。

贾俊寇一把接过公羊熊递给他的赏钱,笑嘻嘻的说道:“公羊兄弟太客气了;府尹大人太客气了。但我们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做好,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那些土匪好像知道我们今天要去剿灭他们似的,我们还没有赶到他们的窝点,他们就像发了疯似的向外面冲了过来,可惜我们还没有做好战斗准备就让他们给跑了。我们只好在那些土匪窝里找到了一些粮食,给你拉回来了。”

牛如萌继续笑眯眯的说道:“贾俊寇,我的恩师在信里都说了,你是常胜将军。这不怪你,也不怪兄弟们不出力。你们都辛苦了,早点休息吧。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牛如萌和公羊熊说完就走开了。贾俊寇待他们俩都走了,就忙打开红布一看,见只有一百个大洋的赏钱,就气呼呼的说道:“你们当我是要饭的叫花子啊?还是欺负我不会算账啊?这五马车粮食是多少斤我不知道啊?市场价格我不清楚啊?你……你们也太扣了吧,十分之一就不到。”

夜已经很深了,呼延春丽和柴文春在马车上相互依偎在一起,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柴文骏就靠在马车边上睡了过去,那些兄弟们也都累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的。蚊子一个劲的叮咬着他们的胳膊,还有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那些蚊子叮咬过的地方立马就起了一个个红泡,可他们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还是鼾声如雷;半夜过后,雾霾就起来了,雾霾一过露水就来了,可伶那些兄弟们的衣服全打湿了,可他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睡他们的觉。

天大亮了,柴文骏第一个醒了,他睁开眼睛,扶着马车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四处望了望。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四周也没有一个下地干活的人可以问问。四处还有几间茅草屋,随着风一吹,茅草屋上面的茅草就随风飘扬,让人一看就知道那些茅草屋早就没人住了。

柴文骏一个人向前走了一段路,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就索性往回走。当他回到茅草屋旁边的时候,顾凯群已经醒过来了,但他还坐在地上,他一看见柴文骏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就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柴文骏的身边问道:“柴大哥,你刚才去了哪里啊?你有没有看见人家啊?我口干舌燥的很,就想喝水,这附近有吗?”

柴文骏气呼呼的反问道:“别的地方没有,我有,你敢喝吗?”

“在哪儿啊?”

“在我的肚子里。”

“在你的肚子里,哪我怎么喝啊?”

“我尿出来,你就不能喝到了吗。”

“那……那我……还是不喝了。”

就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大家伙都一个接着一个醒过来了,他们都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无精打采的。还是那个柴文春,她醒过来就嚷嚷道:“我的胳膊怎么都起红泡啦?”

呼延春丽心疼不已的说道:“你让我看看。”柴文春就把胳膊伸到呼延春丽的面前,呼延春丽看了看后笑呵呵的说道:“这就是夜蚊子咬的,没事的,过些天就好了。”

柴文骏往马车上面一站,大家伙都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着他,他随即安排道:“我和石天途去四处打听打听,看看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顾凯群和袁云钊就在这儿照顾好乡亲们。你们待会儿就朝昨天起烟雾的那个方向走走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我们以前开垦的荒地,要是能找到的话,田地里也许还有一些红薯,你们可以将就一点填饱肚子。”柴文骏说完就和石天途上马后,就给马屁股狠命一鞭子,那马匹就飞也似的跑开了。

待柴文骏和石天途的马匹跑开了,顾凯群就对袁云钊吩咐道:“袁云钊,你带二十个兄弟朝前走一段路看看,要是能看见我们开垦的荒地就安排一个人回来告诉我们一声,我带领剩下的兄弟们在这里等你们。”

于是袁云钊就叫了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走了。过了许久许久,还是没有人回来报信,顾凯群就一个人嘟嚷开了:“这个袁云钊也是的,叫他往前面走走看看,一走就走了这么久,你究竟看没有看见我们开垦的荒地啊?你好歹也的安排一个人回来报个信啊。”

就在这时候,易银远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他一回来顾凯群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易银远,你们究竟找到我们新开垦的荒地没有啊?”

易银远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找到了,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开垦的荒地了。袁云钊叫我拿了几个红薯回来,先让大婶和小妹妹填饱肚子再说。”易银远说完就怀从抱里掏出两个一拃长。看样子也就二两重的两个红薯,分别递给呼延春丽和柴文春。然后就向他跑来的方向跑开了。

柴文春一拿起那个红薯,连红薯上面的泥巴擦也没有擦,就连皮一起啃了起来,那些兄弟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柴文春啃那个红薯,可以听见他们吞口水的声音。待柴文春把那个红薯吃完了,呼延春丽毫不犹豫的就把他手里的红薯递给柴文春,心平气和的对柴文春说道:“柴文春,妈的年纪大了,牙齿啃不动了,这个红薯还是你吃了吧。”

柴文春也没有推辞就一把接过呼延春丽递给她的红薯,可她并没有张开嘴巴再去啃那个红薯,而是跳下马车,向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跟前走了过去,噙着泪花说道:“老爷爷,我已经吃过一个红薯了,这个红薯是那个叔叔给我妈的,可我妈妈刚才也说了,她年纪大了,啃不动这个红薯了,你就把这个红薯吃了吧。”柴文春说完就把手里的红薯递到那位老大爷的面前。

过了许久许久,那位老大爷才把那个红薯接了过去,啃了一小口,然后就把那个红薯递给站在他旁边的人手里,那个人接过那个红薯也只是咬了一小口,就又递给他旁边的人,就这样,一个红薯刚刚好每一个人啃了那么一小口就没了。大家伙又都在地上坐下来了。柴文春又跳到马车上和呼延春丽相互依偎在一起。

柴文骏和石天途跑了很久很久,他们俩终于看见前面一间茅草屋里冒出了黑黑的浓烟,他们俩就像是看见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打马跑到那间茅草屋跟前下了马。柴文骏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过了许久许久,门还是没有开,柴文骏就又敲了敲门,门依旧没有开。柴文骏不耐烦的一脚就把大门给踢开了,进去一看,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媳妇护着一男一女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他们三个人的碗里是一点点野菜熬的汤。

柴文骏把门踢开闯了进去,那位母亲就把两个孩子紧紧地搂在怀抱里,生怕柴文骏把他们俩掳走了似的。柴文骏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看了看他们碗里的东西就立马站了起来,冷生生的问道:“你们这儿是哪儿啊?”

那位母亲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怎么我们这儿是哪儿啊?”

石天途随即问道:“我们大哥是问你,这里叫什么地方?”

“哦,。你们是问路的啊。那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柴文骏依旧冷生生的问道:“我们不去哪儿,就是随随便便到处看看。你们这儿是什么地方啊?”

“我们这儿叫磨盘山,过了前面一条小溪就进入山林,那片山林就叫磨盘山。”

柴文骏再一次看了看他们三个人碗里的野菜汤继续问道:“你们这儿就你们三个人了,其他人呢?”

“去年是大旱之年,周围的人都逃难去了。”

“那你们三个人咋不跟着大家伙一起走呢?”

“去年夏天的时候,我的丈夫就一病不起,为了照顾我丈夫,我就没有和大家伙一起走,到了这个时候,我的丈夫就离我而去,走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带着两个孩子,往哪儿走啊?索性我们就不走了。这里山大人稀,到处是野菜,我们才没有被饿死。”

“哦,原来是这样。”柴文骏说完接着又问道:“那我刚才敲门,你怎么不去开门啦?”

“这里经常有逃难的人路过这里,我们就是怕……怕你们又是逃难的人来了,我们要是开门让逃难的人进来了,那我们碗里的野菜汤……”那个媳妇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

“你们是怕我们也是逃难的人,进来一看你们在吃野菜汤,怕我们抢了你们碗里的野菜汤,是吧?”

那个媳妇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柴文骏的问话。柴文骏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也没有看见一个可以坐的地方,就索性在被他刚刚踢倒在地上的大门上坐了下来,那个媳妇还是将两个孩子紧紧地搂在怀抱里。柴文骏一坐下来就石对天途气呼呼的问道:“你没有长痔疮吧,你怎么坐啊?”

石天途这才紧挨着柴文骏坐了下来,石天途一坐下来就轻声细语的问道:嫂子,你刚才说你的丈夫去年夏天就得了病,是什么病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病,就是……。”那位媳妇的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柴文骏不耐烦的吼道:“既然你丈夫没有什么大病,那他怎么就去世了呢?既然你丈夫没有什么大病,那你哭什么哭啊?”

柴文骏这一吼,那两个小孩子在那位媳妇的怀抱里也跟着哭了起来。那位媳妇立马将两个孩子抱更的紧了,可那两个孩子还在哭哭啼啼的。

石天途立马就走到那位媳妇跟前,一把抱起那个小男孩,擦了擦那个小男孩脸上的泪水,轻声细语的再一次问道:“嫂子,我的这位大哥就是说话有点冲,其实他心的挺善良的。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你丈夫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就去世了呢?”

那位媳妇听了石天途的话,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帮她的小女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才慢慢腾腾的说了起来:“其实我丈夫没有得病,就是我公公去世的时候,在那个大财主公羊熊手里借了一点钱,买了一副棺材将公公安葬了。当时说的是,那个公羊熊的父亲去世以后就安葬在我的一块旱地里,而且就是一棺地的面积,哪知道,那个公羊熊要了我整整一块地,而且那快地足足有三亩地的面积,那可是我们全家人的命根子啊。就在去年春上要下种的时候,我丈夫看见公羊熊家里的长工在我的那快地上下种,我丈夫就上前去和他们理论,哪知道那个长工回到公羊熊家里,就把我丈夫给告了,那个公羊熊仗着他妹夫是夷陵府尹,就安排他们家家丁头头吴勋松带领一群家丁来到我家里,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丈夫毒打一顿,从此以后我丈夫就卧病不起,勉勉强强挨到去年秋收的时候,他听我说,今年是百年难遇的大旱之年,就一气之下就离我们而去,走了。”那个媳妇说完就又大哭起来了。

石天途立马就安慰道:“嫂子,你不要着急,天不生无路之人,你们三口人一定会有出路的。”

哪知道那个媳妇哭的更厉害了,她一哭起来,她的两个小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弄的那个石天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母子三人为好,就任凭他们三人哭了一会儿,那个媳妇才停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又帮她的小女孩擦了擦眼泪,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兄弟,你看看我们现在这个家,我们还会有什么出路啊。今年年成还不错,可我们已经没有粮种和田地了,没有粮种和田地,我们就失去了生存的空间,没有这些我们怎么能够生存下去啊?”

稍微过了一会儿,石天途才继续安慰道:“你刚才不是说过吗,这磨盘山山上不是有野菜吗,你们可以挖野菜吃啊?”

“现在是可以挖野菜吃,可是到了冬天,山上没有野菜了,我们吃什么呀?”

石天途被那个媳妇问的无话可说。就眼巴巴的瞅着柴文骏,柴文骏则站了起来对石天途招招手,然后就出去了,石天途跟着出去了,问道:“柴大哥,你叫我出来干什么呀?”

柴文骏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一听此话,石天途就断断续续的说道:“那他们……。”

“她不是说这里就叫磨盘山吗,磨盘山山上不是有许多野菜吗。我们俩现在就去磨盘山山顶上去看看去,若是像她说的那样,山上的的确确有不少的野菜的话,那我们就搬到这儿来住,磨盘山山上若能开垦荒地的话,我们不是还有一些粮食吗,我们可以继续开垦荒地种地啊?”

石天途听了柴文骏的话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柴大哥说的是,我听你的。”于是,柴文骏和石天途就上了马,然后就跟那位媳妇说的那样过了一条小溪,就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向磨盘山山顶上而去。

而这时候,袁云钊带去的人回来了,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个不大的红薯,他们一回来就把手里的红薯递给那些没有去田地里的人的手里,那些人拿着那些红薯,泪眼汪汪,慢慢的吃了起来。

柴文骏和石天途上到山顶上,就看见一口水井,那口水井里的水从水井上方溢了出来。眼看已经到中午了,柴文骏和石天途还没有吃早饭,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而且他们俩一路赶来也没有喝过一口水,早就觉得口干舌燥的,那马匹也累了、渴了,马匹看见水就向水井边上走过来了,毫不客气的把嘴伸进水井里喝了起来。柴文骏和石天途这才下了马。他们俩待马匹喝足之后才扑倒在水井边上,把嘴巴伸进水井里,也不管有味没味就喝了起来。

柴文骏和石天途喝了水之后就在磨盘山山上四处转悠着,他们俩几乎同时听见兔子的尖叫声,他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就顺着兔子的尖叫声寻找过去,只见一只小兔子被一个猎人支的套子给套住了。柴文骏和石天途慢慢的走进那只兔子跟前,柴文骏从地上摸到一根葛藤,用石头砸断了,把兔子的四肢退捆住了,石天途这才将那只兔子从套子上解了出来。柴文骏这才笑嘻嘻的说道:“这办法不错啊,还可以在这里支套子套野味啊。石天途,走,我们现在就回去。从此以后我们就在这儿住下了。”

柴文骏和石天途再一次来到那个媳妇门口,柴文骏拿着那只兔子下了马,径直走进那个媳妇的家里,只见家里空无一人,柴文骏估计他们已经出去找吃的去了。就在这时候,石天途也进来了,他一进来就问道:“怎么?他们都出去了。”

柴文骏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拿起地上的一把菜刀,将手里的野兔给杀死了,就挂在那个媳妇的墙壁上,就和石天途出了那个媳妇的房门,他们俩一出来,正好那个媳妇和两个小孩子回来了,那个媳妇手里拿着三个碗和三双筷子,笑眯眯的说道:“两位兄弟,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就去水井边上洗了三个人的碗筷。”

柴文骏气呼呼的说道:“嫂子,我们在山上抓了一只野兔给杀了,你下午就把野兔给刮了,晚上炖了吃啊。”柴文骏说完就上了马。石天途这才问道:“嫂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位媳妇恐怕好长时间没有吃到野兔这样的荤菜了,语无伦次的回答道:“兄弟,你们抓只野兔也不容易,还是你们自己带回去炖了吃吧。”

石天途再一次问道:“嫂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从今以后,我们也到这磨盘山山上来住,我们住山上,你住山下,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呀?”

那位媳妇这才自我介绍道:“我叫贾和芬;我的儿子叫高培福今年五岁;我女儿叫高培秀,今年两岁。”

这时候柴文骏催促道:“石天途,你怎么还在那里卿卿我我的,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走我走了。”柴文骏气冲冲的说完就打马而去了,石天途这才上了马,紧随其后的跟了过去。

就在顾凯群他们等的心急火燎的时候,听到远处的马蹄声,大家伙一听见马蹄声就有了精神;有了希望,都一个个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在大家伙从地上站了起来的时候,柴文骏和石天途回来了,他们俩一回来,柴文骏就站在马车上高声大嗓的对大家伙说道:“大家伙听我是啊,我和石天途已经找到新家了,那就在磨盘山,大家伙现在就跟我走。”大家伙听了柴文骏的话,随后就向磨盘山而去。

到了将近黄昏时分,大家伙在柴文骏和石天途的带领下来到磨盘山,一到山顶上,大家伙就在柴文骏的安排下,呼延春丽、柴文春和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去挖野菜,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部分在柴文骏的带领下砍伐树木,另外一部分在石天途的带领平整地基。不一会儿,砍伐树木的就砍倒好几棵大树,平整地基的已经将地基平整好了,他们就用几棵大树临时搭了个棚子,就算是他们的新家了。

而这时候,赵博强家里也是粮食大丰收。赵博强天天为了粮食多了没地方放而犯愁。这天吃晚饭的时候,郝淑芬对赵博强笑眯眯的说道:“爹,这粮食往哪儿放啊,粮库都放不下了。”

赵博强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粮库里放不下了,那就放在院子里,用茅草扎成条子把粮食盖起来。”

“这恐怕不行啊。要是下起大雨来,那还不把粮食给淋湿了,再说了,耗子还不天天夜里来吃啊,要是等上一年,那耗子还不会吃掉一大半了。”

赵博强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你说的也是啊。”

坐在郝淑芬旁边的宋紫燕这时候笑嘻嘻的说道:“爹、大姐,我在娘家里小时候,我跟我奶奶学熬过糖。今年粮食多了没地方放,不如我们就来熬糖吧。”

一听此话,郝淑芬和赵博强都“哈哈”大笑起来,但不一会儿他们俩又停住了笑声,郝淑芬对宋紫燕说道:“你还在做月子呢,怎么能干活呢。”

赵博强也附和道:“就是啊,就是熬糖也要等到你满月了再做啊。”

“我知道怎么做,我告诉你们,你们去做不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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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书,了解民国,了解台湾,了解蒋家王朝。秉承以过来人亲身谈历史往事,大是大非中细诉点点滴滴,“因事找人,因人找事”的宗旨,聚焦重要历史人物、国家政要所亲身经历的事件,选取台湾那些年历史中的亲历者见证人,对台湾这些年的历史人物和事件进行了富有人情味的普及性的描写。每一位讲述者都是中国现代历史上的重要人物,是台湾民国政府的参与者,或者是重要人物的后代,以及重大事件的亲历者,具有权威特质。有国仇,也有家恨,讲述了国民党政府退守台湾之后如何稳定局势,蒋介石、陈诚、白崇禧等政要又度过了怎样的晚年生活,他们在政治以外,在家庭生活中,又是怎样的角色?在金门炮战时期,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台湾白色恐怖时期,又是怎样的社会境况?台湾,为何能成为今日之台湾?应舜仁(蒋介石侍卫)讲述蒋介石在台岁月;陈履安(陈诚之子)讲述陈诚晚年在台湾的生活;白先勇(当代华人世界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白崇禧之子)讲述白崇禧在台湾的日子;蒋孝严(蒋经国私生子)讲述蒋家门外的日子;孔令仪(孔大小姐)讲述作为家族最后的守望者的历史;郝柏村(中国国民党中央副主席)亲历金门炮战;陈明忠讲述作为台湾最后一个政治死刑犯的日子。
  • 巫妖逆天

    巫妖逆天

    巫妖逆天群,群号42220235。欢迎众多读者加入,给蛤蟆指出不足的地方。第一卷,聚五行僵尸,玄阴大阵凝练封魔柱上七十二魔,巫魂脱困,蚩尤头颅解封,灭世天罚降下。想看道术和魔法的碰撞,东方散仙和西方天使、恶魔的较量,封神法宝,一切尽在《巫妖逆天》第一卷。
  • 邪神

    邪神

    他有点邪性,但难有作为,他被人砍杀也差点殒命,机缘巧合,他被流氓神仙附体,从此拥有了超乎寻常的本领,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可以追他喜欢的女孩子,呵呵,只要是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做到,一切突然间变得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