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教授，人死不能复生。”
无视夏木的眼里的恳求，司南看向燕晖，一字一顿，无比清晰。那个另人瞩目的男人已经活在了幻想中不愿醒来。那么就由他把他拉出来吧。他不是夏木，他不了解燕晖，但是无论怎么样，燕晖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冷冽却才华横溢的男人不应当如此。假如他真的被打倒，那样的他，疯了也罢。
司南弯腰，鞠躬。如同在那天手术室外。
“醒过来吧。燕教授。”
他心里祈祷，就这样撕开这个男人的伤口吧。
“燕晖。。。。。。。”
夏木张了张口，看着一言不发的燕晖，最终别过头，闭眼。
泪渐渐充盈眼眶，顺着燕晖的脸颊往下流。
最终，那个男人心上的伤口被血淋淋的撕开，毁天灭地的痛如潮水般涌来，击溃了他的所有的防线。
“为什么会死？为什么？”
燕晖抬头，绝望再一次在眼里漫延开来。和张思然的点点滴滴都那么清晰的印在脑海中，每一点，没一滴都在腐蚀着他。
“只要是生命，就会衰亡。只是有些人走的早，有些人走得晚。”
作为医生，司南太清楚命运本该如此。只是做为人，永远都会有太多情绪，都明白的道理，但是极少有人能看得开，然后跳出来。
“你以后的路还很长。”
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燕晖，夏木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沉重的说道。
“去我家吧，这里不适合呆。让司南为你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两人相视一眼，一左一右驾着燕晖。
“放开我。”
燕晖没有抬头，冷冷开口。和刚刚那个情绪崩溃大哭的男人判若两人。那语气，惊人的熟悉。夏木的眼仁扩大。仿佛看到了四个月前的燕晖。
“燕晖，你。。。。。。。”
夏木终于有些恐慌起来。一个人的情绪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着如此大的反差？
“放开我。”
燕晖抬头，看向自己多年的好友。再一次说道。
“放开他吧。”
夏木有些无奈的叹气。示意司南松手。刚才那一眼的含义，夏木不由得苦笑。燕晖是在警告他。如果不是看在两人的交情份上，恐怕现在他和司南在碰到燕晖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被打趴在地。
就算燕晖再不济，他也是燕东的儿子。绝对不可能一个人在这里这么简单。
“夏木，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历史上的阳帝吧？”
燕晖坐回沙发上，目光有些哆哆逼人的看向夏木。
夏木和司南两人脸色一变。
“燕教授，你是在说天方夜谭吗？”
司南厉声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道的那两个字。
阳帝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他的有名不是说他有什么丰功伟绩，而是这个帝皇为了追求长生不死屠城十座，集千万人心头之血炼制长生符。
“是真的天方夜谭么？夏木应该是最清楚。”
燕晖的声音很凉，很冰。却好似来自地狱的声音，让夏木仿佛掉进了冰窟窿，感到了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