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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意外(1)

警察先是在庞大宽的房间检查了一遍,然后把庞大宽带到派出所继续审问。她不明白,蔡培的死,怎么会和她有关联。可后来她终于明白了,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联系呢,毕竟他们是法定的夫妻。

李小乐很快收到回复,问杨部启的手机号,并坚定地对李小乐说,你不是和杨部启复婚了吗,难道他的事你就一点不管?给我们送回假戒指的是不是他本人?

李小乐揣摩着短信的内容,再看看庞大宽,不打算回复短信了。庞大宽着急地说:“你快回啊,把杨部启的电话直接告诉他们,让他们以后少骚扰你。”

李小乐摇摇头:“不行,他们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说我和姓杨的复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应该问问杨部启。”

庞大宽直摇头:“李小乐啊李小乐,你算是完了,凡事都要找前夫商量,现在你前夫闯大祸了,你还得帮他兜着。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呢?这不明摆着吗?杨部启给人家刻错碑了,怕担责任,人家找他,他就把这事儿推给了你,然后和人家说和你这个前妻复和了,好让你给他收拾残局啊。多简单的事儿,你怎么想复杂了?”

“真要是刻错了,改了就是了,为什么弄这么大动静?”

“没你想得这么麻烦。你干脆就把老杨的电话给他们,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不行,我还是问完他再给吧。随便把电话号码告诉别人也不好,咱们对他们又不了解,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真罗唆。”

打通杨部启的电话,李小乐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杨部启吓得赶紧说:“你千万别把我电话告诉他们,拜托了。你要是告诉了,我可就惨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怕人家追?追你一个人倒也好了,都追到前妻家里来了。要真出什么事,你对得起谁?我这可不光我一个人,还有你的宝贝儿子呢。”

这个时候,李小乐才知道杨部启在离婚以后和一个大他六岁的女人有了纠葛。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想不到对方却深陷其中。他想摆脱又摆脱不了,就只好谎说为了孩子和前妻复婚了,让她高抬贵手,却想不到对方不肯善罢甘休。

原来这比改一改碑文要麻烦得多。

李小乐摊开双手跟庞大宽说完整个过程,庞大宽撇了撇嘴:“杨部启可真有魅力,想不到如今还有这么死心眼的女人。人家都不要她了,还这么上赶着追,真是毛病。”

“不要瞎评论。我们局外人又不知道他们当事人的情况,我反正觉得这事十有八九赖杨部启。也不知道这女人恨他到什么地步了,竟然来诅咒他前妻和他儿子。”

“无论恨到哪一种地步,也不应该打扰他前妻。”

“你没听姓杨的说,没办法了才说和我复婚了。”

“我看不是有办法没办法的事,估计杨部启是真想和你复婚吧?有这苗头吗?”

“没有,别瞎猜了,要不是为了奇奇,我也不会总和他有来往。我也应该开始新生活了。就像你,户口迁来,也该过你们的幸福生活了。”

“是啊,每年过年我都特别想和白森林去他们家,你不知道白森林多可爱。他有的时候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特别依赖我。有的时候,他又是那么成熟,值得我去依赖。可是我们现在相互之间总是不能给彼此名分,好无奈啊。”

回到朝阳区的庞大宽,刚走过卖菜的拐角处,就看到自己门前站着好几个警察。他们是来调查蔡培死因的,包括庞大宽和死者的关系。

庞大宽傻了,她没想到蔡培会死。

王遥病了,只能躺在床上。唐朝由晚班改成白班。这样,两个人整个晚上都在一起。王遥其实心里很满足,可是由于不能出车赚钱,她又很着急。

“唐朝,我现在身子太虚了,走走路都一身汗。车空了这么长时间,心疼。”

“我说让你去查查,你不去,到底什么毛病心里又没个谱。你不听话,怪谁?有病治病,治好了,你也不用担心车闲着了。我照样开晚班,你还上白班。不行我就白班晚班混着一块儿开。”

“那可不行,那太累了。”王遥心底一软。眼下王遥心里踏实多了,唐朝中午有时间还可以回来做顿饭一起吃,晚上两个人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看唐朝给女儿辅导作业,王遥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两口子以前难得见面,白天她出车,晚上他出车,陪女儿的永远是她,现在不同了。只是王遥总觉得浑身没劲,以为是感冒,很快就会好的,也就没去医院检查。看着爷俩说说笑笑的,王遥心里不知道是因为病情虚弱带来的不适,还是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温柔地流淌着,特别想哭。

王遥斜靠在床头胡思乱想着。当初父亲住院期间借的钱到现在还没还利索,作为唯一的女儿,家里所有的责任只能她来担。父亲去世三年了,王遥现在觉得刚刚缓过来。她每个月都要给母亲送点钱过去,再买点实用的东西。

父亲得的是肝硬化,吃药住院确实没少花钱,现在外债还有不到五万就还完了,总算见到点亮光。五万块,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她不得不和唐朝一起拼命工作。

这个晚上,唐朝说再出去一趟。王遥说白天跑一天了,别去了,人又不是铁打的,可是拗不过他。等唐朝回来的时候,王遥正听女儿跟她讲作业的事。

唐朝一进屋就说:“蔡培死了。”

“啊?怎么回事?”王遥一下子坐起来。

“还不清楚呢,大姐跟我说的。说她报案了,也通知蔡培他妈了。”

“前几天我经过他家门口,还看到他拎着鸟笼子在门口站着呢。他身体一直都不错,怎么说没就没了?再说了,大姐不是说放弃他了吗?怎么她给报的案?”王遥靠在床头垫上说。

“不知道,刚才我在他家门前看到挺多人,就进去了,大姐也在,跟我说她报案了。”

“那警察怎么说?”

“大姐没说,就是看着挺伤心的。我也不好问。”

“人怎么这么脆弱啊。”王遥把后背垫扔到一边,直接躺在枕头上,“我觉得自己好累。”

“你现在太虚,听不了这些东西。我不该说。”唐朝转身向女儿念晓走去,“念晓,作业做完了?”

王遥又一阵别扭,强迫自己不计较:“闺女,妈就不爱叫你的名。妈觉得叫名太陌生了,闺女才亲呢。老唐,你以后也直呼闺女,不许直呼其名。”

唐朝明白王遥什么意思,也不再多说什么。

“那蔡培出殡咱家得去吧?”

“能不去吗,就算没有大姐这层关系,咱也得去啊。”

王遥的娘家和蔡培是街坊。

“大姐真是命苦,还没嫁呢,人就不在了。大姐来北京也这么久了,这好不容易找上个合适的对象,人还不在了。前几天她还跟我说她想老家了,说要是舅舅和舅母他们能来北京长住,她也就踏实了,也能在北京长住了。据我所知,她和蔡培还没同居。”

“别人的家务事,咱能知道多少?别当着念晓说这个。”

“念晓念晓,她是闺女!”王遥忽然来了脾气。

唐朝一看阵势不对,忙说:“好好,闺女。你说你病着,还发什么脾气啊。我又没喊她儿子,你急什么?”

“羞羞羞,爸爸管妈妈叫闺女。”念晓拍着手开心地笑着。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里有妈妈不想听到的字。

王遥不吭声了,侧卧着,后脑勺对着唐朝,好久才说:“我更年期。”声音小下来很多,自己也知道刚才脾气发得有点过火。

庞大宽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势,被几个警察审问,这是她这辈子都没想到过的事情。

警察先是在庞大宽的房间检查了一遍,然后把庞大宽带到派出所继续审问。出发之前,庞大宽把庞虎交给李小乐。庞大宽觉得这要是进了局子,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先把庞虎安顿好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她不明白,蔡培的死,怎么会和她有关联。

可后来她终于明白了,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联系呢,毕竟他们是法定的夫妻。和警察同时审问她的还有个女人,女人比她大很多,但看上去还很年轻。女人一直不说话,审视着这个小房间,直到看见庞大宽的桌子上有一轴画,才拿起来问庞大宽是否可以打开看看。女人这种商量的口吻让庞大宽受宠若惊。警察可没她这么客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到他们,心里没事也禁不住心虚冒汗。

女人打开卷轴以后,一幅牡丹刺绣图呈现在眼前。女人说这图好眼熟,应该是上次她和蔡培去杭州买回来的,当时买了好几轴,她特别清楚地记得这幅图上的几句诗。

警察问庞大宽这是谁送的,庞大宽说是蔡培。她不想撒谎,她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看来她和蔡培是一伙的,兴许眼前这女人还和案件有关联也说不定。

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老实实总是正确的。庞大宽曾和李小乐说过,自己以前就做过错事,当初在沈阳卖书的时候,后期生意不好,工商局要买她的书,她一高兴就当着人家办公室主任的面拿出一张空白发票上下各垫一张复写纸就要开票。想不到主任立刻变脸了,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相当于跑公安局卖枪来了吗?

当时庞大宽吓得一身冷汗。好在她开的票额小,而且这张空白发票是她给自己买书的时候跟店里要的,当时她就把一切坦白了,所以也就从宽了,没罚她一分钱,只训了她一顿。工商局稽查队还把派出所的人找来,押着她去她住的地方仔细搜查了一遍,看她不是生产出售假发票的,才算罢休。最后工商局仍然买了她这套书,而且还买了不止一套。几百块钱一套的工具书,让她小小地赚了一把。所以说,她觉得太没必要在他们面前撒谎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她只不过接受过他一幅刺绣而已,又没接受过他的钱财。

想不到,蔡培刚吃了她的荷包蛋和长寿面就出事了。庞大宽又一想,不对啊,他死了,户口可怎么办?这时,白森林打她电话,她含含糊糊地也不敢说在哪里。

那个女人说:“打电话给你的这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庞大宽挂断电话,拿眼睛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什么同伙?我又没犯法,哪儿来的同伙?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你不是和蔡培结婚了吗,哪儿来的男朋友?”女人继续追问。

“我是和蔡培登记了,你让我怎么说呢?”

女人用那双大眼睛直盯着庞大宽说:“我来替你说吧,你和蔡培登记以后,你们私下里约定几年后把户口迁过来,然后再离婚。你们在没在一起我不管,但是,蔡培最近要和我结婚,于是他找到你要和你离婚,你不干,所以你动了杀机。”

看着这个女人这样诬陷她,庞大宽急了:“你胡说!我是在等他给我迁户口,可他并没有说要和我离婚。你和他什么关系?这样欺侮我!”庞大宽心里在哭,在流血,可她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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