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暖气开得太足了,头头早上醒来喉咙干的难受,倒了杯开水放桌上。看到窗外雪花飘飘,白茫茫一片,头头顷刻间兴奋极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可以玩雪了,记得儿时最喜欢滑雪,但学校把课程排得满满当当,课间只有十分钟,可老师每堂课都要拖延五六分钟,更可气的是遇到下雪天就把体育课变成了自习。上课时老师只许学生看黑板,谁要是透过窗户看雪必然会招来一根粉笔和一阵训斥,这对童心未泯的学生而言就是一种折磨,这最终引起了学生们的反抗,为了不让老师走进教室,学生在教室门口拼命的滑雪,滑得地面能将有爪子的猫狗撂倒,然后把雪洒在上面伪装好,接下来老师们厄运连连,纷纷在教室门口倒下,学生们争先恐后把老师抬进了医院,几天下来学校里老师的数量锐减,教学计划无法正常开展,陷入了瘫痪。为了避免情况进一步恶化,校长让学生拿起笤帚铁锹清理积雪,为了保住积雪学生们展开了保雪运动,校长接连接到学生摔伤的消息,几天下来宿舍里人满为患,学生都躺在宿舍里养伤,清理积雪陷入了瘫痪。
头头拿水壶出去往里面装满了雪,然后放火炉上烧,烧热了就可以用来洗漱,看到了吧,头头爱雪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头头曾经还用雪做过饭呢,但由于近几年环境污染严重,头头感觉雪不再那么纯洁了,做出来的饭也不怎么香了,尤其是做米饭,米粒本来是晶莹剔透的,但蒸熟后给人的感觉好像蒸得是黑米。
头头不小心把手弄破了,满屋子找纱布,血滴得满地都是,被老妈看见埋怨道:“你怎么不把伤口捏着?”
“因为我另只手在找纱布。”
“那你可以把手含嘴里啊!”
头头很无奈地说道:“你先帮我把纱布找到,然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不含嘴里,可以吗?”
老妈走进了厨房,“咦,你今天还知道烧水。”
“那是雪水,你别用它做饭。”
“笑话,我怎么会用它做饭,你烧它干嘛?”
“洗漱。”
“什么,你用它洗漱,你什么时候养成的这种习惯?”说着老妈揭开水壶,“哦,你说得是雪水,我却听成了血水,你咬字不真,发音不准,来跟我学,雪——水——,血——水——。”
“你能别急着教我发音,先找纱布行吗?我现在明显感觉到身体各处的血液正流向左手臂。”
头头从家里出来发现如此美的雪景竟然没人出来玩,一个小孩想玩雪但他爸爸怕冻着不让玩,紧紧地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趴在爸爸的肩上望着后面捏雪球的头头,伸出小手想要,头头便悄悄上前把雪球给了孩子,孩子捏了捏放在爸爸的连衣帽里,伸出小手还想要,头头又给了一个,一连给了好几个,最后孩子手有点冷便不再要了。
爸爸走进了超市,里面暖和得很,抱着孩子有点热就让他骑在脖子上,逛完一楼上到二楼时爸爸突然停住脚步感觉不对,把脖子上的兔崽子一把拽下来训斥:“你都这么大了怎么撒尿也不吭声,有没有嘴巴?”训了几声爸爸又发现不对劲,摸了摸后背上的尿水,再摸孩子的脸和手,还伸进裤子里摸了摸,关心地问:“你是不是有点冷?你撒的尿怎么这么冰冷呢?”
头头看有条狗,便和它玩了起来,捏个雪球一扔它就跳起来咬,头头随意往不同方向扔看它的反应有多快,能不能咬到,头头觉得这样挺好玩的,狗应该觉得也好玩,不然它不会咬雪球的。前面有个女的,头头想玩个更好玩的,便把雪球使劲向那女的扔去,狗立马追了过去,这时头头大喊小心,女的回头看狗冲自己奔来吓得花容失色,阵阵尖叫,最后发现狗冲的是雪球,始作俑者是头头。女的没有动嘴直接捏了个雪球回击,狗又追着雪球向头头跑来,头头赶紧又用雪球把狗引了过去,俩人这样一来二去把狗整得在两头疲于奔命。
女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男的,脸色铁青,表情很狰狞,头头玩得正在兴头没有理会他,女的发现老公来了,跑过去说:“老公,他欺负我。”
“欺负你?我怎么看见你背着我和他玩得挺开心的。”
“背着你?我怎么背着你了?”
“怎么想狡辩?你刚才不是背对着我打雪仗吗?”
“不是……”
“你晚上背对着我睡觉,白天背着我打雪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
女的气得想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老公是误会了,得给他好好解释一下,便先背过身去调整自己的情绪,男的看到她又背对着自己,气得整个人快要炸掉。
头头看把事情搞大了,没有上前去解释,而是灰溜溜地离开了,狗虽然听不懂人话,但能看懂男女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便跟着头头也离开了。在别处头头继续兴致勃勃和狗玩雪球,这时,那位爸爸和孩子逛超市回来了,孩子看头头玩了一会儿手冷得快不能活动了,塞进口袋里取暖,但狗好像不冷,绕着头头转圈还想玩。
孩子便产生了一点疑惑,问:“爸爸,狗咬碎了那么多雪球难道舌头就不冷吗?不用取暖?”
“可能是它的舌头就在口中,不用取暖吧!”
“你用了个‘可能’,看来你也不太确定哦,要不要我们研究一下。”
老爸放下孩子,捏了个雪球让他咬试试看。
孩子看了看雪球说:“谁还这样研究,我有个更好的研究方法,我发现刚才那超市里有卖冰激凌的,咱们买三五个吃掉,不是,是研究研究。”
头头不想和狗玩了,人就应该和人玩,头头举着一顶伞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假装在等人,有路人经过时头头就装作无意整个人猛靠在树上,树上的雪落得路人满头都是,看头头是无意的路人也就不说什么了,把围巾取下清理身上的雪时头头又靠了一下,这次雪落进了脖子里,冷得路人叫出了声。头头感觉太好玩了,换了一棵树又整了一个人,这条街上最起码有上百棵树,绝对够头头这一整天玩的了。突然一辆车因路滑失控向头头冲来,头头侧了一下身车撞在了树上,这吓得头头手脚发软丢掉了伞,树被撞歪了,树上的雪落了个干干净净,头头成了个雪人。司机下车连连道歉,头头惊魂未定,带着哭腔喊道:“有你这样玩的吗?你会玩吗?这样玩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头头不和人玩了,和人玩危险系数太高了,还是和狗玩比较安全,但不知道狗现在跑哪里去了,就在找狗的时候头头看到了求爱的一幕,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说他心底有句话本来前年就想说,但那时没勇气,去年想说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今年女孩要去留学,这话他不得不说,接着男孩说了一长串英语,头头只听懂了里面的一句:I LIVE YOU,女孩好像全部听懂了,一时间泪水连连,哭红了眼睛,俩人相拥在一起并顺势吻上了,女孩的帽子和围巾被男孩扒掉了,男孩吻得深情以致于不能自己,边吻边脱自己的衣服,就在快脱完的时候女孩推开了男孩,“你想干嘛?在冰天雪地里你不冷啊?”
男孩抱歉地说:“对不起,习惯,养成的习惯,不由自主就脱了起来。”
女孩听了这话心拔凉拔凉的并碎了一地,“刚才那是我的初吻,请解释下你这种不良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男孩捂住了嘴,一时语塞,女孩流着伤心泪跑开了。
头头觉得可以和男孩玩一玩,男孩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头头冲上来叫嚣,你敢骗我妹妹,我非打死你不可,把雪球当手榴弹扔,男孩忙说对不起,抱头鼠窜,头头则穷追不舍,扔雪球扔得好开心,身上都出了汗,男孩突然滑倒了,头头上前继续扔,一个人扔久了也没意思,互扔才好玩,头头边扔边让他打自己,让他站起来打自己,最后男孩一跃而起真的还了手,一拳把头头打倒在地,过了半天才缓了过来,看来和人玩危险系数的确挺高的。